雲禪了然了,手指對著木劍勾了一下,木劍自動飛回劍筒裡,黑氣消失不見。
在顧宴殊複雜的眼神中,她退出房門,回到書房找到顧老爺子。
“如何?”
顧老爺子兩手握住拐杖,雖是坐著,也有些抖。
顧宴殊落後一步來到書房,等人到齊了,雲禪篤定開口。
“他不是自閉症。”
顧老爺子站起來,顧宴殊一言不發,盯著她,眼也不眨一下。
“他是被人奪了魂魄,魂魄離體導致他分不清自己是誰,在做什麼,言行舉止與自閉相似,而作法之人及其陰毒,他是將母體施法成為了咒體,我猜想,他原本的目的是想讓他胎死腹中,一屍兩命。”
“顧家有牽製此咒的密器,壓迫著這咒,所以在可罩範圍內,孕前期檢查不出問題,但母體孕期必是飽受折磨,以目前他的情況來看,三魂七魄已被取走兩魂兩魄,他年紀小,平時行動都在顧家可控範圍內,那取走的時機,極有可能是剛出生不久。”
“所以我鬥膽猜想,他的母親在生產時,不在帝都,甚至不在醫院裡,且……母體沒有保住。”
話音剛落,書房一片寂靜。
顧老爺子癱坐回椅子上,拐杖擲地,極其憤怒。
“是誰!”
“是誰要害他!”
顧宴殊走近一步,他比雲禪高大半個頭,微微彎了彎腰。
他臉色很不好,氣場大開。
“有解決方法嗎?”
看他還算冷靜,雲禪考慮了一下,點頭。
“有是有,但是……”
“你可以提任何要求。”
他說得認真又直白。
顧老爺子也回過神來。
“對,下咒的人我自會查,當務之急是能讓他變回正常樣子嗎?”
雲禪輕歎一聲,頂著他無比期盼的眼神開口。
“我會想辦法找到他被人奪走的魂魄在哪裡,拿回來了過後再做儀式,魂魄歸體後,他會慢慢的恢複意識,三月過後變回正常人。”
“但是他的有些魂魄已經離體好幾年,如果被拿去煉體了,那就真的沒辦法了。”
“不過他有一魄是最近被奪走的,他前段時間有發生過什麼意外嗎?你們可以順著查一查,藏匿幾年還頂風作案冒險來取他的魂魄,他的魂魄對那人必有大作用,不會輕易拿來煉體,所以我們還有時間。”
顧老爺子沉下臉,周身的肅殺之氣更為明顯。
“小禪你放心大膽的去做,有什麼需要的儘管開口。”
雲禪點點頭,這顧宅,她是不得不住下了。
顧宴殊沉默的臉上多了一絲狠,開口聲音愈發冷。
“什麼時候開始?”
雲禪想了想。
“一個月後吧。”
“為什麼要等這麼久?”
雲禪看對方可能腦補出一場艱難的追魂大戲,連忙打住。
“因為明天我要去大學報道,並且開啟為期一個月的軍訓。”
“不過,如果顧先生有辦法讓我免除軍訓的話,我們的開始時間可以提前到一周後。”
是他自己說的可以提任何要求。
顧宴殊用一種極為複雜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最終點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