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禪第二天準時出現在了帝都大學。
辦公室裡,年輕的輔導員扶了一下金絲眼鏡,看著她的學籍檔案默默感慨。
從那麼遠的山區考過來真不容易。
好像身體還不是很好,家裡人也少,戶口本上就一個八十幾歲的老人。
他不自主地多了幾分憐惜,語氣儘量溫柔。
“小雲啊,你放心,係裡有什麼補助都會優先考慮你的,你也要多多參與校內校外的活動,多交朋友,成績保持穩定的話,還是有望去爭取國家獎學金的。”
他又翻看到她的軍訓免訓證明。
說她精神狀態不好,疑似神經係統受損。
他歎了一口氣,繼續語重心長地叮囑她。
“不過,一定要量力而行,以自己的身體健康為重哈,希望你能在帝都大學收獲一個精彩美好的大學生活!”
雲禪聽得熱淚盈眶,大學老師就是好啊!不像她們高中老師,隻會操著方言,讓他們學不死就往死裡學。
雲禪這個人,一覺得對方好,就愛送符。
還是她親手畫的那種。
輔導員麵露難色,又想起她的家庭住址好像在某個不知名的寺廟裡。
他還是接過來,掛在工位上。
雲禪和輔導員道彆後,先回到寢室。
這個點室友們都在軍訓。
寢室被收拾得很乾淨,小小的空間裡,日用品等有序擺放,她的桌位上,還有人貼心地幫她搭了報紙以免落灰。
她簡單收拾了一下,把床鋪好,休息了一會兒,聽見軍訓結束的鈴聲。
不一會兒,安靜的樓道忽然熱鬨起來,給古老的大學注入鮮活的生命力。
雲禪的室友們是一起回來的,打開門看見雲禪,有一點驚喜。
“哈嘍哈嘍,你來上學啦,生病好些了嗎?”
說話的室友取下帽子扇風,見雲禪有點茫然,才想起做自我介紹。
“我叫何年年,和你一個班的。”
“我是許妍,她叫林筱魚,我們兩是隔壁考古係的,你們係人少,我們係人更少,就湊一起了。”
“你們好,我叫雲禪。”
簡單認識過後,收拾好的室友問她要不要一起去食堂。
一路上都能看見許多穿迷彩服的新生,三位熱心的室友一路給雲禪介紹食堂有什麼菜好吃、哪個門出去坐車最近、還有快遞在哪兒拿。
雲禪覺得這種感覺很奇妙,她很喜歡。
賺了顧家的錢,她大手一揮,請室友們吃食堂最貴的雞公煲。
人來人往的迷彩服人群裡,室友們去拿碗筷買飲料,留她占位。
占著占著,她還看見一位熟人。
顧時筠端著一個餐盤從她跟前路過。
他的臉和氣質都太出眾了,很難不注意到他。
更關鍵的是,幾天不見,他還染了一頭紅發。
張揚、個性,他正常走過,人群裡也有許多人竊竊私語。
“快看快看,那個就是表白牆投出來的校草新生。”
“他啊,他入校前就很出名了,畢竟他哥哥可是顧時澤,這麼看他倆長得真像啊,見不到顧時澤見到他弟我也知足了。”
“但我感覺他比顧時澤更帥啊,不是說臉,是氣質感覺!”
“你什麼眼神啊,明明是我們澤寶寶更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