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目光沒有冰冷，沒有失望，就這麼平靜地注視著廣成子。
原本聲音很是憤慨的廣成子，就這麼在自家師尊的目光中，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直至，連自己都聽不見，臉色變得蒼白無比。
他不怕原始憤怒，他本就認為自己是對的；他也不怕原始失望，以自己對師尊的了解，他有把握能說服自家師尊……
可是，他怕的就是這毫無波動的的目光。這也代表著，自家師尊，已經放棄了自己。
好在，或許他的識趣閉嘴，亦或是數千年來的師徒情誼，更有可能是自己的性格與師尊有些類似，原始並沒直接判他死刑，將他逐出師門，而是將目光看向其他弟子。
“你們覺得呢？青峰擔任首席大師兄，你們可服？”
“……”
眾弟子你看我，我看你，又偷偷看了一眼麵色蒼白的廣成子，最後沒有一個說話。
眼見著自家二哥臉色越來越冷，越來越難看，深知自家二哥秉性的通天，趕緊開口緩和。
“二哥，要問意見，你也得先問我門下弟子吧？再怎麼說，青鋒之前可是我上清門下的外門小師弟，現在可是一躍壓到了多寶他們頭上。說不得他們意見更大呢。”
多寶、金靈、無當：Σ(っ°Д°;っ！師尊，二師伯教訓弟子呢，你把我們扯進來乾嘛？萬一要是讓首席大師兄誤會了，以後混功德不讓我們跟怎麼辦？
見原始身上冰冷的氣息稍歇，通天趕緊擠眉弄眼地朝自家三名弟子使了個眼神，而後方才問道：“多寶，你對青鋒可有意見？”
“沒有！”多寶直接裝作看不見自家師尊的眼神……玉清門下弟子被不被驅逐，管他們上清求事？
再說了，玉清一向看不起他們上清，就連他這大師兄，也因為本體多寶鼠的原因，沒少被玉清弟子罵為被毛、濕生之輩！不落井下石，已經是看在三清同門的情分上了……幫忙，扯什麼淡！
一想到以前玉清弟子對他的態度，多寶很是直接乾脆的回道：“青鋒首席大師兄乃是師尊和兩位師伯親手養大，情同父子……拜師了解後，弟子就一直覺得清風霽月，愛護同門的大師兄當為首席大弟子，對他向來敬仰。”
通天嘴角抽了抽，你這混蛋徒弟，是嫌玉清門人不夠慘，雪上加霜是吧？
狠狠瞪了多寶一眼，通天乾脆繞過這糟心的弟子，將目光落到了金靈和無當身上。
“金靈、無當，你們覺得呢？原本是師弟的青鋒，成了你們大師兄，你們有沒有什麼不滿？”
金靈捂嘴偷笑：“當然沒有覺得……用之前大師兄的話語來說，我對大師兄的敬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猶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青鋒臉一黑，金靈師姐，你這是拿我以前拍馬屁的話來拍我馬屁啊！簡直不當人子！
無當倒是正經一些：“青鋒大師兄除了修為低些，其他不論品格，悟性，對外交流，那都是弟子中出類拔萃的存在。他被封為首席大師兄，弟子覺得實至名歸。”
“……”
通天尷尬地撓了撓頭，轉頭看向原始，笑容很是勉強：“二哥，你繼續問吧……”
原始臉色又一次冷了下來，這一次，比剛剛更冷！
“赤精子，你先說！”
“我……”赤精子猶豫地看向廣成子，原始也沒有阻攔，他就是想看看，自己這些弟子，到底是什麼德性！就真的能拉幫結派，為了所謂的情義，連事實都枉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