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哇啦……”
“嗚嗚嗚嗚嗚……”
幾個小年輕邊哭邊在路邊吐，吐完了繼續抱團講述著離彆的傷感。
一旁，孟樂天顯然也注意到了這個場景，他沉默片刻：“當年我和你學長可比他們吐的還慘，哭的也比他們慘。”
付完錢出來的餘和同聽到的就是這句話，腳步頓時就僵在那裡了。
這是他能聽的話嗎？
知道了上司的上司的黑料，自己明天會不會因為左腳先邁入公司然後被封殺？
蘇小武接過話茬：“你和李鴻澤學長不是一個學校的吧？你倆有啥好哭的。”
孟樂天笑笑，剛準備解釋什麼，代駕已經來了，他擺擺手表示以後有機會再聊八卦，準備送他們一程。
蘇小武拒絕了。
夜市攤離公寓也就不到一公裡的距離，他想走走路消消食，順便思索一下歌曲的事兒。
孟樂天點點頭，然後也沒堅持，便是先行離開了。
然後，在蘇小武的授意下，餘和同又去旁邊買了包瓜子，倆人就這麼蹲在馬路牙子邊兒上欣賞著這一出小年輕們上演聚散分離的精彩戲碼。
說實在的，兩個小明星。
一個銀牌作曲人。
一個剛脫離十八線藝人的小明星。
兩個人就這麼蹲在馬路牙子邊上嗑瓜子看戲，這場景怎麼看怎麼有點兒古怪。
“學弟……我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兒賤？”
“你自信點兒，不要用疑問句。”
“……學弟你認真的？”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蘇小武磕著瓜子，表情很認真：“你知道嗎？我從來不否認自己的任何基因，做任何事情的時候也都是我自己的選擇，看戲聊八卦是我們骨子裡的天性，這是改變不了的，所以要坦然接受。”
“就好比我們國家的人，骨子裡就刻著兩種基因，你知道是什麼嗎？”
餘和同有些好奇：“什麼？”
蘇小武：“種地和打仗。”
“啊？”
“啊什麼啊，你自己一點兒沒發現嗎？還是你不相信？”
蘇小武頓時換上一副科普的臉：“種地我就不說了吧，咱們國家登月帶回的土壤，大家第一想法就是能不能在月球種菜，這個就不解釋了。”
“至於好戰……”
“從古至今，你翻一下曆史，咱們國家有多久是像現在這樣近百年沒打仗了？”
“一說要打某個嫑臉的小國家，你看看咱們的人民群眾反應，那是嗷嗷嗷的就想往上衝。”
“彆的國家一旦軍費上升，他們人民第一時間就會在網絡上瘋狂怒罵ZF浪費，甚至攻擊ZF，但在咱們國家，有這種情況更多的擔心是人民拿著國內軍費的開支與國外的大國軍費開支對比，如果少了就會有一大堆噴子出來批評說軍費太少了，這麼多錢不用來研發做武器，難道要用來賠款嗎？”
“然後就是你看看彆的國家打仗，死了20%的人的時候，他們就有潰敗之心，死了50%人的時候，他們四散而逃……再看看咱們。”
“傷亡20%的時候會恐懼害怕，傷亡50%的時候那是不顧一切向前衝，傷亡80%的時候，那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算最壞的情況，剩你自己的時候，你隻會手持武器，身後出現一大批英魂，你自己都不會允許自己退後一步，你要帶著驕傲和尊嚴死去。”
“最後再說說打仗往小了說，說說打架吧……”
蘇小武嗑了嗑瓜子：“你和彆人打架的時候，是不是渾身發抖，不知道是自己害怕還是什麼？”
“我告訴你，那是你體內開始分泌腎上腺素等荷爾蒙，一旦動起手……嗬嗬……”
餘和同聽的一愣一愣的。
他嗑瓜子的手都停了下來。
不是。
學弟，你這腦瓜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