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亭外,古道邊。
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
長亭外,古道邊。
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
餘和同拿著曲譜口中不斷地喃喃著,每哼一遍,心中的震驚就更甚一分!
他隻感覺自己身體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每一根神經都被拉扯到極致。
他配嗎?
配嗎?
這樣的歌……真的是學弟交給他唱的?
他不斷地張了張嘴,發現自己怎麼也說不出話,在這樣的曲譜下,他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自己此時的感受。
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句話。
士為知己者死。
這樣的一首詞,完全的詮釋了古代的那種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意境,也寫出了人生幾何,知己難尋,分彆亦可能是永彆的遺憾。
“呼……”
“呼……”
咚,咚,咚。
餘和同看著曲譜,心臟中傳來那巨大的咚咚咚的聲音,每一次的跳動,他都感覺自己似乎被狠狠地錘了一下。
突然間,他慫了。
他發現自己不敢唱這首歌。
“學弟……”
“我……”
“我……”
餘和同張了張嘴,覺得自己此時口乾舌燥,這首歌對他的衝擊太大了,比起《世間美好與你環環相》,高下立判。
他在這裡並不是要捧一踩一,也不是要說《世間美好與你環環相》這首歌不好,更不是說這首歌旋律不夠動聽。
而是《送彆》這首歌,在他看來,絕對是可以流芳百世的!
這種差距……
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怎麼了?”
蘇小武坐在一旁,直接聽出了餘和同此時的狀態有些不對:“你的聲音……”
餘和同咽了口唾沫,聲音都弱了幾分。
一方麵,這首歌對他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另一方麵是他真的慫了,他生怕自己唱不出其中的意境,但麵對這樣巨大的誘惑,又不想放棄這樣的機會。
太糾結了。
餘和同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儘量聲音平穩下來:“學弟……我不敢唱。”
蘇小武放下手機,上前幾步,伸出右手放在他的額頭上:“沒發燒啊。”
“彆鬨。”
餘和同拿著曲譜,深吸一口氣,似乎做了良久的思想鬥爭:“我配不上這首歌,你自己知道你寫的這首歌有……有多……霸道嗎?不講道理的那種。”
這次輪到蘇小武詫異了。
這還有人能拒絕的?
不過轉瞬間,他似乎也能共情。
白居易站在雪地中,紅著眼說自己如果能寫出“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這樣的詩句,他死也願意。
樸樹人過中年,在舞台上唱完《送彆》哭的像個孩子,他說自己再也寫不出像《平凡之路》那樣的歌曲。
人類對於美好事物的追求都是相通的。
哪個文人不想寫出流芳百世的經典?
哪個武將不想封侯拜相,封狼居胥?
就連他自己,那麼粗俗的他,那麼普通的他,也曾在某個時候真心實意的說,自己如果能做到誰誰誰的成就,他死也值了。
蘇小武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