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離彆,就像這首歌一樣。
不會過於喧囂,但餘音繞梁,久久不散。
像一場無聲的告彆,沉入歲月的深處。
三人聽完,都是沉默了,房間內安靜的可怕,誰都沒有出聲。
最終,還是李鴻澤打破了這份安靜:“老師?師弟的這首歌怎麼樣?”
老教授抬眼瞟了他一眼:“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為什麼對你和對小武區彆對待嗎?這就是答案。”
“他的每一首歌都能寫進我心裡。”
“再看看你,跟我學了那麼久,學會了個啥?”
嗬嗬。
老師你過分了啊,這還有外人在呢,你就這麼訓自家徒弟?
我雖然天賦沒師弟好,但我孝順啊!
我對您的尊敬,您難道看不出來嗎!?
於正平聞言,連忙出來打圓場:“這首歌……的確是走心了,或者已經不能用走心來形容了,這首歌最厲害的地方在於,那種摯友離彆的痛苦和遺憾就像一根針一樣刺痛著人心,大家也都明白一切終將結束,可即便如此,我內心的某個角落,卻始終有一絲執著,像暗夜中的星光,雖弱,卻永不熄滅。”
“作曲人把最簡單的音階以五聲為骨乾的七聲音階為主,旋律進行除兩次4—7的進行之外,其他均與‘三音環繞’式旋律推進如出一轍。”
“再看表現手法,這首歌很少有正麵的描寫,而是通過側麵的景物描寫去表達離彆時的情感。”
“句句不提離彆,但每一個音符、每一個字都仿佛在訴說著離彆的故事。”
秦教授點點頭,給予肯定。
一個優秀的作曲人,尤其還是王牌作曲人,能聽出這些,並不稀奇。
如果他聽不出來,老教授才會懷疑這個王牌作曲人是不是有水分。
李鴻澤嘴角抽了抽,深呼一口氣:“老師,那這首歌如果放在下個月衝榜的話……”
什麼?!
老教授聞言,頓時眼睛都瞪大了:“拿這種歌去衝榜流行樂?簡直就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這首歌足以封神!
說是可以流芳百世都不為過!
尤其是這歌裡麵的詞,意境寫的太好了!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這詞寫的……沒有特彆華麗的句子,但就是給人一種讓人看了就會深陷其中的魅力!
所以拿這種音樂去衝榜,老教授第一個反對!
一旁的於正平也是點了點頭,不過他的話說的很委婉:“這首歌的魅力應該不用再去多說了,老教授的意思是,這首歌更適合參加一些幾個人坐在一起的‘時光音樂會’,然後彈著吉他緩緩唱出,幾個老友在一旁緩緩地聽。”
“這樣,呈現給觀眾的效果比單純的衝榜會更有衝擊力,或者說更合適吧。”
“衝榜的話……”
說到這裡,於正平抿了抿嘴,停下了。
李鴻澤有些意外,一時吃不準老師和這位王牌作曲人是什麼意思。
於正平遲疑數秒:“碾壓式屠榜,這首歌會碾壓式,毫無懸念的屠榜,而且會成為現象級作品,來多少個一線歌手都沒用,可以說是典型的作曲人帶歌手飛。”
現象級作品!
李鴻澤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