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衛東聽到陳雪茹,直接一針見血的說出,自己心中的目的。老臉一紅:“是,雪茹。既然你都把話說開了。”
許衛東深吸了一口氣,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聲音微微發顫:“我這次來,確實是想...希望你們兩夫妻不要搗亂,破壞我兒子許大茂的姻緣。”
他說完這句話,整個屋子仿佛陷入了一片死寂,連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陳雪茹沒有第一時間回答,美眸緩緩轉過,注視著蘇宇。可以說在外人麵前,給足了蘇宇麵子。
蘇宇感受到陳雪茹投來的目光,心中微微一暖:“雪茹姐,放心。”
“許大爺,你想讓我和我老婆,去看一場電影。不是不行”
蘇宇話鋒一轉,裝出一副市儈的模樣。右手搓了搓手指,嘿嘿一笑:“不過嘛,大茂是我的手足兄弟。得...加錢。”
好嘛,此話一出。陳雪茹驚訝不已。蘇宇這突如其來的市儈模樣,讓她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許衛東一愣,隨即瞪大了眼睛,似乎覺得蘇宇在開玩笑。
“蘇宇。你彆開玩笑了。”
“許大爺,我沒有開玩笑。”蘇宇表情嚴肅,緩緩站起身。伸出三根手指“三十塊錢,請我和我老婆去電影院。”
許衛東瞪大了眼睛,顯然沒想到蘇宇會來這麼一手。
他張了張嘴,一時語塞,臉上的表情變得極其複雜。三十塊錢在五十年代,不是一個小數目。
以紅星軋鋼廠為例,一個普通的一級鉗工,一個月的工資也就是22.5元。
許母倒吸一口涼氣:“蘇宇,你這也太狠了吧。”
“許大嬸。這狠嘛?我這叫合理收費。”蘇宇不慌不忙地說道,雙開一攤。
“要知道,你們找的相親對象,是婁小娥。她爸爸是婁半城,家財萬貫,有大量的四合院.酒樓,工廠。”
“我說句難聽的話,婁家那就是舊社會的大資本家。專門剝削我們工人階級。”蘇宇語出驚人道。
許衛東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他顯然沒想到蘇宇會突然提起這個敏感的話題。
“我蘇宇可是無產階級革命戰士,怎麼能破壞自己階級兄弟的姻緣呢?所以嘛,這次我們夫妻所有的費用,當然得您老出。三十塊錢,不多不少,剛好夠我和雪茹姐看一場電影,順便吃頓西餐。”蘇宇賤兮兮的笑容,打了一個響指。
許衛東的臉色陰晴不定,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許母在一旁急得直跺腳:“蘇宇,你這孩子,怎麼能這樣呢?這不是趁火打劫嘛。”
陳雪茹看出來,蘇宇的真實意圖。
蘇宇在用一種,近乎地痞無賴的方式。去告訴許衛東和他媳婦,不要討價還價。
“許大嬸。蘇宇剛才不是說了,婁家可是舊社會的大資本家。”陳雪茹故意把話題往資本家和無產階級對立的方向。
“如果這件事成了,你們許家就賺到了。搞不好,還能成為小資本家啊。”
“三十塊錢,讓你們許家變得大富大貴。這算多嗎?”陳雪茹一針見血的說道。
許衛東的臉色變了又變,似乎在權衡利弊。
蘇宇賤兮兮的笑容:“許大爺,你說要是婁小娥知道。傻柱曾經...踹過許大茂的下體。”
“婁小娥,會不會產生疑慮?到時候,退婚。”
“你們許家,就會雞飛蛋打,撈不到一分錢。”
“有一個歇後語,叫做丟了西瓜,去撿芝麻,得不償失。”
蘇宇這話一出,屋子裡的氣氛瞬間凝固。
許衛東眉頭緊鎖,眼神閃爍,顯然被戳中了軟肋。許母在一旁急得直搓手,但又無計可施。
蘇宇繼續悠悠地說道:“我這人有個毛病,看不得階級兄弟吃虧。但既然你們非要和資本家結親家,那這三十塊錢,就一定要你們來出。”
“你們不想給,那也行。我這個人非常民主,全憑自願。”蘇宇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弧度。
“明天我不會出去,掃盲班我暫時不去。”
“我不敢保證,我明天會不會...說一些階級兄弟的壞話。”
蘇宇這番話,弦外之音就是告訴許衛東。你要是吝嗇不想給錢,就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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