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毛我覺得他說得話這麼耳熟呢？”
黃棣白了他一眼，對他說道：“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那怎麼辦，都讓人甕中捉鱉了。”衛凡聳聳肩，看了一圈四周。
祠堂就這麼大，除了中間立著一個神像，兩邊放著幾排東西之外，彆的什麼都沒有。
“真奇怪，他們不是崇拜神木嗎？為什麼這裡供著的神像是個人呢？”
楊霏來到神像麵前，供桌上還放著三盤供品，還有一盞油燈，整個祠堂就這麼一點光源。
“管他供得什麼神仙，我已經餓得不行了。”衛凡直接取了其中一盤糕點抱在懷裡，“老神仙，您大人有大量，不介意我吃點吧？好，沒說話就是同意了。”
“這個祠堂怎麼連個窗戶都不開？”楊霏疑惑的看看四麵牆，然後抬頭看了眼屋頂，除了門，四麵密封。
經楊霏這麼一說，黃棣也覺得這裡怪怪的。他老家也有祠堂，而且還是兩個。這種宗祠一般供奉的都是祖先牌位，很少有供奉神像的，除非這座神像是他們的祖宗像。
黃棣把那盞油燈拿了起來，仔細看。神像是個青年道士模樣，右手還持著一柄劍，左手捏著劍訣。赤著腳，踩在用青磚砌成的石台上。
“快過來看看，這些掛著的牌子上好像有字。”唯一的光源在黃棣手上，離得遠些的衛凡看不清，隻能叫黃棣過去。
祠堂兩邊各有一排架子，上麵掛著很多木牌。
黃棣掌著燈走近了，才看清楚這每個木牌上麵都寫著一個名字。
“衛~時~公。”衛凡把上麵的字讀了出來，“咦，這個是衛秀靈。好像是阿甘木青梅竹馬的那個姑娘的名字。”
“衛晉。”
黃棣舉著一個牌子，上麵黑色的字寫著那個獵人的名字。
“看樣子，這些牌子上全都是村民的名字。這算是一種祈福嗎？求祖宗庇佑？”
“我找找有沒有阿甘木的。”衛凡想起他的朋友，從黃棣手裡搶過油燈，一個個的翻找。
門外已經不敲門了，似乎在聽他們裡麵的動靜。
黃棣皺著眉頭，思考著目前的情況該怎麼辦。雖然不想承認，但甕中捉鱉這個成語用來形容他們真的很貼切。他們無路可逃。
祠堂的門再厚，人家大不了拆了重裝，進來抓他們是遲早的事情。
“怎麼都姓衛啊！”衛凡抱怨著，沒能找到阿甘木的木牌。
“阿甘木是村裡的大巫。沒有牌子可以理解。彆人求他保佑還差不多。”楊霏解釋道。
“有道理。”衛凡點了點頭，“不過我總覺得，他有點孤獨。感覺整個村子都在孤立他。”
黃棣拍了下衛凡的肩膀，笑著說道：“彆光顧著關心阿甘木啊？有沒有找到寫著衛凡的牌子？”
“呸呸呸，我的名字怎麼會出現在這兒。”衛凡拉開距離說道，“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衛凡把剛才黃棣說他的話又還給了黃棣。
“現在怎麼辦？等著他們把門拆了衝進來嗎？”楊霏擔憂得問道。
黃棣從衛凡懷裡拿了塊糕點遞給楊霏，說道：“現在也沒什麼好辦法，走一步看一步吧。先吃點東西補充一下體力，也許會出現變數。”
“變數？”兩人都看向了黃棣，但是黃棣笑而不語，隻是小口小口吃著糕點。米粉壓得糕點，大口吃噎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