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師父都希望你能去外麵看看,不過我的提議是先從走出栗子鄉開始。我這些天幫你聯係了栗子鄉的小學,你不妨像普通小孩一樣去學校試試。
也許你內心的糾結,痛苦,都能在書上找到答案。”
黃棣耐心得說道。
“可是,陳叔的兒子說,現在學校教的都是些沒用的知識。”
小和尚一句話給黃棣乾破防了,這麼好的說話氛圍瞬間崩壞。
“我靠,那小屁孩才十歲就懂這些啦?我承認,現在華夏的學校有很大一部分隻考慮數據,不過去經曆一下我覺的依舊是很值得的。
我不強迫你做選擇,喜歡就去,不喜歡就不去。”
黃棣始終覺得,像八苦這麼大的孩子,要是沒去學校上過學,太可惜了,就像人生少了一段經曆。
而且,他希望八苦去上學,還有一個顧慮。那就是不希望八苦和老和尚不要一直單獨相處下去。
他在的時候還好,等他走了,八苦心裡恐怕難免會想到他的父母是被他的師父殺的。
從理性上,他可以很好的做出選擇,但在他的內心中,這會成為他揮之不去的一顆沙子,始終會不自在。
這不是八苦說放下就能放下的,這是人類繁衍以來數千年積載下來的認知,已經固化到了基因的。
第二天清晨,吃完八苦做的早餐便拿著行李下山了。
沒有離彆的淚水,也沒有不舍得相送,師徒倆隻是站在寺廟的門口,看著黃棣漸漸得走下了那條山道。
“師父,我決定聽黃棣的,去上學看看。”
小和尚靠在老和尚懷裡,對老和尚說道。
無德摸著八苦的小光頭答應道:
“好。”
當初來的時候,黃棣是坐著陳阿力的麵包車來的,這次下山,依舊坐著他的車,隻是老和尚沒有陪著他。
一路上,陳叔聊了不少栗子鄉最近的事情,也聊起了他的母親。
黃棣知道,陳大娘已經活不了多久了,不過他們家的人都想開了,這幾年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他也問了老和尚斷臂的事情,黃棣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乾脆就推脫說:“無德大師不讓說。”
至於幽泉,栗子鄉的人倒是沒幾個在意的,頂多就是又多了一個鄉野傳說。
原本黃棣隻是讓陳阿力把他送到山下,沒想到陳阿力堅持要把黃棣送到火車站。
黃棣拗不過,隻能答應了下來,臨走的時候,塞了兩張百元大鈔在坐墊下麵。
黃棣進了車站,看到一些人有些怪異得在盯著自己看。
他也有些無奈。
在山上的這幾個月,他的頭發都養到齊肩了,而且穿得衣服也是比較古樸的那種麻布衣服,整個人看起來像個修行的居士。
也不能說像,他本來就是去寺廟修行的居士,隻不過修的不是佛理而已。
這衣服還是他為了讓自己看起來跟寺廟比較匹配特意買的,結果前幾天光顧著給小和尚他們買東西了,自己忘了買下山的衣服了。
至於他帶上山的那幾件衣服,在他修煉的這段期間,早就穿爛了。
距離他的那班車還有幾個小時,他乾脆在車站內找了一家店休息,順便久違得玩玩手機遊戲。
一打開賬號,黃棣就發現張強發了不少私信給他,大概是說他過得還不錯,還有就是催黃棣上號幫他乾架。
雖然張強沒有明說,但黃棣還是從他字裡行間讀出了一些信息,他跟林博士估計都被四靈收編了,在某個不能告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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