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有些麻木了。
接著，遊艇後麵傳來了動靜。
黃棣過去一看，茅青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爬上了船，正坐在那裡假裝在釣魚。
黃棣有些抓狂了，感覺腦回路有些不夠用了，這一次次的，角色扮演呢。
遊艇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已經罷工了，而且船舵都被吃了，他們隻能隨波逐流。
黃棣心情糟透了，從台階上下去，朝著茅青陽的背就是一腳。
可是意外發生了，茅青陽突然跳起，避開了那一腳，害得黃棣險些自己掉進海裡。
他愕然得轉過身，抬頭看向茅青陽。
隻見對方正居高臨下得盯著他，那雙眼睛不再像之前那樣透露著癲狂。
“你清醒了？”
黃棣難以置信得問道。
“是，但是依舊身不由己。”
茅青陽說道。
然後黃棣就看見，地板上有一灘血，像活了一般順著台階下來，從腳上又流回了茅青陽胸口的洞裡。
“你現在算什麼情況？”黃棣問道。
“我主導身體，他們依舊存在，隻是不再影響我，因為我接受了他們。”
茅青陽回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這麼說你已經好了。”黃棣不太確定得說道。
茅青陽搖了搖頭，說道：“恰恰相反，我快要死了。”
他抬起頭看向了天空。
那漆黑的夜空中，閃爍起道道藍光，若隱若現。
“做了逆天的事情，果然會被天罰。我以為我被劈過一次就逃過了，原來隻要我不死，就會一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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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棣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後試探性得問道：“那趁著你現在醒了，不如交代一下遺言吧？”
茅青陽笑了，笑得依舊那麼恐怖。他隻是頭腦清醒了，身體依舊焦黑焦黑的。
“黃先生，你到底是什麼人?你能看到我身上形成的靈魂，還能斬殺他們，還有你那柄能隨意幻化大小的神兵。
難道你是修仙之人嗎？”
“修不修仙我也不清楚，反正我隻知道我是人類。”
黃棣略帶深意得看著茅青陽。
後者大概聽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在諷刺那些長的像人，但行事毫無人性之人。比如：自己。
“我時間不多了，再痛痛快快得打一場吧，讓我見識見識。”
茅青陽說完便直接動手，上來就是黑虎掏心，動作之快，黃棣差點來不及反應。
他沒有選擇防守，撩劍削茅青陽的虎爪。
手裡好家夥，沒道理不用。
茅青陽不敢硬接，收手避開之後側踢黃棣頸部。
黃棣彎腰躲過，幾步踏出，趁機走上樓梯。
他站在樓梯的下麵，感覺太過吃虧，於是又重新回到了上麵船板。
茅青陽跟上，推出一掌直擊黃棣後背，掌中暗暗蘊含勁力。
黃棣隻來得及抬手格擋，卻不想這一接觸差點打折他的骨頭。
吃痛之下，連連後退，目光看向茅青陽。
卻發現對方並沒有進一步追擊，而是目放銀光，就那麼原地盯著他。
但黃棣卻感覺自己大腦受到重創，幾度差點暈厥過去，隻能咬破舌尖保持清醒。
這幾招下來，黃棣才發現這個教主用的招式，他曾在對方的手下那裡領教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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