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教授,您派人看過這石劍之後的內部嗎?”
黃棣突然問道。
“自然,不過隻做了地質換麵的探測,不可能大興土木的。”餘沉說道,“基本可以肯定,這石門後麵,是個如同傳說中那樣的洞天福地。”
“黃棣,也許你看到的幻覺是真的。”
黃棣沒有嘗試去拔那兩把劍,因為他其實不太想牽扯到這件事情裡麵去。
莫問跟他說過,他以後會遇到很多事情,這是原本屬於救世主的氣運,躲不掉。
他想試試,如果自己刻意避開,會被牽扯得有多深。
“行吧。不管我看到的幻覺是否存在,這石門之後是不是蜀山劍派傳說中的劍塚,一切等明天試劍大會之後再說。”
黃棣說著就打算回去了。
角宿跟了上去,問他道:“你不現在試試嗎?”
“是個毛啊!彆說不一定能拔出來,就算我真的拔出來了,那蜀山劍派怎麼辦?明天江湖上那些有頭有臉的年輕後生一過來,萬掌門怎麼說?”
“我這不打蜀山的臉嗎?”
黃棣隨便想了一個借口。
萬間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我就沒見過這麼沒有好奇心的年輕人。”
餘沉也搖了搖頭:“算了,明天再說吧。老道士說了,這小子隻要能來,就會出現變數。”
“就怕我徒兒葉速他們在裡麵會出問題。”
“你對你們門派也太不放心了。這劍塚不就是個藏劍的地方嗎,還能吃人不成?”
餘沉說完,就指揮手下收拾東西去了,畢竟明天這裡還要留出地方來。
萬劍看著門上的兩把劍,依舊無比擔憂,自語道:“就怕,是如同小說裡那樣給弟子試煉的地方,那可就福禍相依了。”
入夜,這個存在數千年的蜀山劍派突然熱鬨了起來。
那些個世家之後,名門大派弟子,男男女女來了幾十人。
蜀山劍派的那棟二層小樓自然是住不下的。
不過好在這些人也不是太講究。
也不知道是誰提的建議。
他們乾脆露天弄了一個篝火,幾十人都在外麵,把從景區購買的食物都拿了出來,也算是一個小小的聚會了。
這些人平時都不怎麼走動,尤其是那些深山中的門派,正好趁這個機會彼此認識一下。
有一些人甚至彼此切磋起來,倒是為“晚會”增添了一絲光彩。
石劍前,黃棣一人盤坐在空地上。
這裡已經被搬空了,角宿他們中的大多數人也暫時撤了,隻留下餘教授和幾個人,準備觀察明天的試劍大會。
不過他們並沿著懸崖下,繞到景區去住了。
黃棣也是這個時候才從萬間嘴裡知道,為了建造蜀山劍派新址上房子,工程隊在崖壁底下開了一條路出來,可以直通景區。
而他們走的那個路,是以前蜀山劍派弟子走的路。
“阿彌陀佛。施主,我們又見麵了。”
黃棣身後的林子裡,出來了兩個人。
一個是李無緣,另一個則是不到弱冠的年輕道士。
黃棣根本不用回頭看,就知道了這兩人的身份:“倒是沒想到,江湖上的佛子和道子會攜手出現在蜀山。”
“你就是黃棣?”
年輕道士繞到黃棣麵前。
黃棣沒有起身,而是抬頭與他對視。
這人長著一張標準的武俠臉,劍眉星目、麵如冠玉、庭滿如月,不過年紀尚輕,臉上還能看到點稚氣未脫。
“貴姓?”黃棣當然知道他叫什麼,不過依舊想問一問,總覺得自己應該像大哥似得對待他才會舒服點。
“丘守財,我的俗家名字。”
丘守道自我介紹道。
“既守財,又守道,你的長輩對你的期許挺高啊!”黃棣開玩笑似得說道。
“沒你的名字期望高。”丘守道懟了回去。
黃棣也不跟他計較,而是將目光先放到了他背後背著的那把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