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話,玉鬆應該還活著。
她殉道時二十八歲,玉鬆比他小十二歲,如今應該八十八。
他們何止是認識。
“他挺上進的一個人,竟教出了你這麼愚蠢的徒孫。”
“住口,你侮辱我就算了!何故侮辱我師祖!”
晏昭輕挑了一下眉頭,拂塵在手中旋轉,“彆說罵他了,就算是打他,他也不敢吭半句。”
她點了他的穴道,“今日我就把你給綁了,你給我搖人,玄查司或者你的長輩都可以。”
許懷欽怒吼道:“我要是不順從呢?”
“你做錯了事,聯合這些人來害我,總要教訓你一番才是。”
她倒要看看,是剛好這麼一例發生到她身上,還是如今道門就是這麼隨意。
晏昭又叫傭人把楊家三口給綁了。
傭人被晏昭的氣勢震得不敢吭聲。
連道長對她都束手無策,更彆說他們這些普通人,立馬聽話的把人綁了。
三個小時很快過去,晏昭沒理楊家三口,一群鳩占鵲巢的玩意,不著急動手。
最重要的還是先把命格這事查清楚。
一體難容二魂,原身的魂魄大抵不在了。
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具身體上,但既占用了彆人的身體,有些恩怨總要解決清楚。
等了一個多小時,許懷欽終於忍不住了。
“我師叔是玄查司的,我可以聯係他過來。”
許懷欽有三四十歲,他師叔輩的怎樣都有六七十了。
他搖了人,情況說得比較緊急。
四十多分鐘,玄查司就來人了。
這一行三個人,為首的頭發已然花白,看著不止六十。
餘正良看到一小姑娘悠閒的坐在靈棚下喝茶。
麵前被綁的四個人,各個狼狽。
尤其是他那師侄還被扒去道袍,簡直是把他們琉璃觀臉麵摁在地上摩擦。
他忍下怒氣,“貧道餘正良,道號鶴玨,是玄查司捉鬼組人員,不知這位小姐有何玄事案情?”
餘正良?晏昭總覺得這名字有些熟悉。
“這麼一大把年紀了,玄查司還留著你?”
餘正良沒想到晏昭第一句話是這個。
“修道之人,從不謂年紀。”
晏昭輕笑,放下茶杯,“想來也是道法高深,那就有勞了。”
“小姐名字是?我們這邊需要登記一下。”下屬問。
“晏昭。”
原本轉身的餘正良身形一頓,扭過頭問,“你說你叫什麼?”
“晏昭,海清河晏的晏,昭然若揭的昭。”
餘正良緊盯著晏昭。
“你,會道法?”
晏昭:“是。”
餘正良有些不可置信。
海清河晏的晏,昭然若揭的昭。
師父說,那位也是這般介紹自己。
道法高超,桀驁不馴。
眼前的人同名同姓就算了,也會道法,性子也帶著幾分傲然。
世界上怎麼有如此巧的事。
是有意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