蛾皇摔到地上打滾,與方才光鮮亮麗氣焰張狂的模樣截然相反。
晏昭從柱子上取下藤蔓,將蛾皇也捆了上去,小蛾妖更是輕而易舉收服。
有晏昭在,一群邪祟入廣場沒有警報。
晏昭將藤蔓捆在太極廣場的柱子上,飛到正前方的開陽大樓樓頂圍牆上打坐,望著太極廣場,回想起曾經全司弟子晨練的畫麵。
過了一會,才沉靜地閉上眼睛養神。
野鬼看清晏昭實力後,各個變得有眼力見,紛紛閉嘴,頂多小聲嗶嗶。
“她就這麼晾著我們?”
“看樣子是的,這女的什麼來頭啊,玄查司都管不到我們,她膽子這麼大?”
如今的玄查司對他們來說,就像城管,來巡邏了他們就立馬躲起來,人一走,再回到自己的窩裡。
蛾皇深受符籙的燒灼之痛,“閉嘴,她是晏昭你們不知道!”
“不是,你們蛾妖就在人家門口,不也不知道?”
“誰不知道你們就是挑釁玄查司,好讓外界以為你們不好欺負,結果空有噱頭,沒有實力。”
蛾皇陰沉著臉,隻是死死盯著樓頂上的人。
是晏昭又能怎樣,如今已經不是七十二年前,靈氣稀少,祟氣遍地都是,末法時代,修道之人隻會一屆比一屆差,她晏昭曾經被妖族忌憚,如今未必。
天微微亮,晏昭睜開眼。
目光轉向側邊的日晷,五點了。
天機樓是後勤和宿舍,如今還沒有動靜。
晏昭取出一張聚靈符,開始打拳。
太陽初升的時候,靈氣最是純粹。
底下的鬼被陽氣折騰的睡不著,睜開眼便看到晏昭在上頭打拳。
“她腦子是不是不正常,在樓頂打什麼拳。”
話落間,一道無形的力量自太陽樓落下,湊在一起蛐蛐的三隻鬼就被打飛了出去。
疼得嗷嗷叫。
一看,晏昭的拳頭正對著他們。
其他鬼見狀,忍不住開口。
“我靠,耳朵這麼靈。”
“怎麼感覺她吃了火藥,有點凶啊。”
“她本來就很凶,江湖留下來的她就是聞風喪膽的魔頭。”
晏昭神情微冷,收了拳,做了一個手勢,禁製消失,邪祟身上的氣息彌漫開,不一會,玄查司就響起了警報。
晏昭默默計時。
餘正良是第一個到達的。
老頭子怕是一晚上都沒睡個好覺。
從宿舍樓出來就看見太極廣場上被鬼氣彌漫,甩出符籙,持著桃木劍就衝了上去。
那野鬼被藤蔓綁著,躲閃的動作做不了太大,一個動,其他鬼就被扯動,瞬間亂成了一套。
餘正良有些奇怪,桃木劍揮散一些鬼氣,才看清是怎麼回事。
有藤蔓綁著,是有人故意放在這裡的。
他反應過來,四處找晏昭的身影,最終在開陽的樓頂看到晏昭。
她就屹立在樓頂邊緣,身姿巋然不動,旁邊的石獅子伏在她腳邊,遠看似那遺世獨立的仙人。
餘正良身體一怔,端正身體,向晏昭行了一個抱拳禮。
此時他的心情複雜起來。
難怪昨日他去羲和小築沒見著人,原來壓根都不在,不會是一晚上都在外捉祟吧。
晏昭坐著符毯下來。
“現在都不需要晨練了?”
樓裡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出來,見到這幅場景紛紛愣住。
晏昭瞥了他們一眼,評價:“懶懶散散。”
餘正良默默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