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周五晚上。
富康項目部。
陳經理接待完所有客戶,來不及坐下喝口水,趕緊讓會計統計了一下進賬。
結果,進賬收入比上周下降了50。
“經理,我們售房部這一周的業績估計是整個東城地區墊底的存在了。”會計不服氣。
銷售員b:“是啊,經理,咱們這個月的獎金和提成估計要減半了。”
銷售員b:“嗨呀,你還想著獎金呢,被翠花這麼一鬨,我看不扣錢都不錯了。”
銷售員c:“這個翠花,牛逼哄哄的,不就是有個閨蜜傍上了集團許少嘛。”
大家七嘴八舌的開始埋怨起了翠花。
陳經理也是一臉煩躁,小縣城的人大部分都是周末有時間看房。
集團周末不上班,每周統計時間截止到周五晚上24:00。
本來就靠周五晚上衝業績,結果這下好了。
瑪德,這個翠花真該死。
“翠花人呢?”
“在宿舍鬨呢。”
陳經理帶人來到翠花宿舍,隻見兩個男銷售員在門口守住。
隔老遠就聽見翠花拚命的在宿舍鬨著要出去:“你們讓開,我閨蜜是集團少奶奶,你們完蛋了。”
陳經理一聽就來氣:瑪德,還在這叫喚。
當下也不慣著,上去對著翠花就是兩巴掌。
翠花一臉倔強,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有李雪這樣的靠山,還會挨揍。
“翠花,你今天直接讓咱們售房部的營業收入下滑了一半,同事們的獎金也沒了,說不定還要扣錢。李婷因為你直接辭職了。你還在這裡鬨?”
經理咬牙切齒的質問翠花。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就是抓住李婷偷懶而已。”翠花仍然狡辯。
周圍同事好幾個忍不住了。
“怎麼跟你沒關係,你堵在大門口鬨,客人都嚇跑了。”
“就是你這個煞筆,害得老子獎金也沒了,我上有老下有小,還有房租水電氣,你這是在斷我生路。”
翠花沒想到平常唯唯諾諾的同事們居然這麼恨自己,當下也是不敢再多說話。
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找到李雪,然後調到東城集團去上班。
經理見翠花終於老實了,知道跟她計較再多,損失也回不來,就把大夥勸說回去了。
經理走之前扔下一句話:“翠花,我富康項目部不需要你了,你去集團告狀吧,除非集團把我開了,否則,你彆想踏進項目部大門。”
翠花知道自己又被開除了。
她收拾好東西,連夜趕到東城市李雪的宿舍樓。
由於宿舍樓有門禁,她就給李雪打電話。
大晚上的,李雪正在服侍許公子。
一看是翠花的電話,直接掛掉。
隨即,她又想到翠花腦子一根筋,肯定會一直打電話,乾脆直接關機了。
就這樣,翠花在李雪宿舍樓下打了一晚上電話,直到手機沒電。
十一月的晚上,她又冷又餓。
畢業到現在工資雖然有幾萬塊,但都被父母要去了。
身上隻有百十來塊錢,翠花舍不得住賓館,就找了一家24小時開的牛肉麵館湊合了一晚上。
一大早,翠花就拎著大包小包來到了李雪單元樓門口等待。
她並不知道李雪早已搬走。
看著單元樓進進出出的人,她茫然不知所措。
中間,她也給李雪打過電話,但都是關機。
沒辦法,翠花隻好到客運站坐班車返回村裡。
翠花的老家在偏遠山村,要坐一個多小時班車到鎮上,然後從鎮上找個摩的或者彆的交通工具回家。
好不容易回到家,已經下午五點多了,天色漸晚。
翠花的父母看見翠花回來,也是非常震驚。
但是並不熱情。
“翠花,你不是在大公司上班嗎?回家乾啥?”翠母臉色陰沉,仔細一看,跟翠花陰沉的表情一模一樣。
此時的翠花麵對翠母的質問,猶如犯錯的小孩,她站在家門口,雙手不知所措:“媽,我...我被開除了。”
翠父是一個中年漢子,正在屋裡喝著小酒。此時聽見翠花被開除了,當下把酒杯一摔。
“你個賠錢貨,老子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供你上大學,好不容上班了,才往家裡寄幾個錢,就被開除了。草泥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