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公安局治安大隊辦公室,程軍正在抽煙,劉霸天一臉笑容的出現在門口,手中還拎著一個黑色的袋子,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程隊長,哈哈,晚上有時間一起喝酒,上次那個妹子一直念叨你呢。”
麵對劉霸天,程軍有心避開,但一想起自己這些年來與之吃飯喝酒的次數,心中不自覺的歎了一口氣。
“劉總,我現在哪有心情吃飯喝酒,這個拆遷事情不好搞阿。”
劉霸天聞言,收起臉上的笑容,直接把黑色袋子往辦公桌上一放,“程大隊長,你擔心什麼呢?我劉霸天搞拆遷這麼多年,又不是沒見過死人。”
程軍瞟了一眼桌子上的黑色袋子,通過袋子的輪廓估算裡麵東西的體積,根據剛才東西與桌子碰撞的聲音估算東西的重量,心中不禁一陣意動,數量不少啊!
“劉總,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又沒說不幫你,隻是這個事情涉及到了大學生。學生,你知道吧?還是東城大學的,咱們富康縣一年才進去幾個,現在被你弄死一個。”
劉霸天不知進入東城大學需要多少分數,以為程軍嫌錢少,他心中暗罵:真是喂不飽的狼。
“程隊長,這事就拜托你了,我以後還有重謝。”劉霸天隻能先許諾了。
程軍見此,深吸一口煙,然後掐滅道:“劉總,咱們這麼多年老朋友,我給你兩個建議。”
劉霸天雙眼一亮,連忙湊了上去。
.....
何凡一個人在房子,好不容易壓下對林小天去世的愧疚,一看時間快下班了,條件反射的撥通吳媚兒的電話,該去接她下班了。
“何凡,我在醫院。”吳媚兒說道。
何凡連忙問道:“媚兒,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我沒事,唉,就是我同事林小雨家裡出了變故,父母都住院了。”
說起林小雨,何凡又想到了林小天,猜測,林父林母估計是因為林小天的去世,心中悲痛住院了。
“媚兒,具體地址給我說一下,我馬上過去。”
富康縣人民醫院住院部,何凡提著水果來到病房,這是一個大病房,裡麵吵吵鬨鬨,有咳嗽聲、有老人病痛聲,窗外還有空調運轉的聲音。
何凡眉頭一皺,這縣醫院的環境也太差了吧,而且何凡隻看見吳媚兒一個人在。
按理說,林小天死於拆遷事故,拆遷辦為了安撫家屬,怎麼也能派人過來把後勤工作搞好吧。
“媚兒。”
吳媚兒轉過身,“你來了,把東西放這邊吧。”
何凡點點頭,看著林小雨一臉悲傷的坐在兩個老人的病床中間,雙眼無神,靈魂好似被剝離了。
至於兩個老人,則是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而且林父的頭上和臉上還裹著紗布,就剩一雙眼睛、鼻子和嘴巴在外麵。
“媚兒,林叔叔怎麼受傷了?”
吳媚兒正在洗水果,停下說道:“你過來點。”然後小聲道:“林叔叔被拆遷隊的人打了,何凡,拆遷隊那些人就是混混,下手特彆狠,我看現場的警察跟混混頭子似乎很熟悉,小雨弟弟的死估計很難辦阿。”
“你的意思是現場的警察沒有抓人?”
“何止沒有抓人,小雨向警察狀告的時候,那什麼程隊長還說要調查一番,淨是些冠冕堂皇的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