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光走後,何凡繼續研究清水河扶貧和0.5億元招商引資的事情,他在網上查閱了大量的資料,發現有兩條路可以試試,他的腦海中已經有了初步的想法。
在此之前呢,交通的問題需要解決。
何凡決定明天到包聯村再實地調研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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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歐陽光這邊,垂頭喪氣的回到了林業站。
林業站距離鄉政府二十多公裡,在一片山林腳下,建造了一個大院子,遠遠看去就像一個莊園。
歐陽光停下摩托車,看著周圍黑漆漆的山林,聽著各種野獸、蟲子的叫聲,他抬頭看天,月明星稀,是個好天氣,但這一切在歐陽光眼中,卻是那麼的厭棄。
他本就出身農村,勤學苦讀才有了今天的編製,在老家親戚和父母看來,他已經光宗耀祖了。
但是,歐陽光可不這麼認為,他覺得這是用人製度不公平,自己懷才不遇。
他歎了一口氣,準備回房子休息。
突然,另一個房間門打開,隻見正副站長兩人嘴裡嘰裡哇啦的走了出來,走路搖搖晃晃的。
明顯是喝多了。
歐陽光想不通:這兩人為啥每天這麼高興,吃吃喝喝的,一點上進心也沒有,自己羞於與之為伍!
正副站長見歐陽光回來了,醉醺醺道:“呦,研究生回來了。怎麼樣啊,說通何書記沒有啊?”
歐陽光想到在何凡處吃癟,心中倍感屈辱,“哼,一丘之貉。他何凡不過是仗著運氣好,背後有人罷了。”
副站長恥笑道:“嘁,研究生,何副書記的光輝事跡你還不知道吧。算了,你還是回房間多讀點書吧。”
兩人說完,分彆搖搖晃晃回房間休息了,不一會便傳出了震天響的呼嚕聲。
歐陽光今天一天被打擊慘了。
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滿腦子都是麵試失敗的事情,還有副站長那句“何凡的光輝事跡。”
他想:他何凡也是農村的,我也是農村的。我的學曆比他高,年齡比他大,除了他運氣比我好,還能怎麼解釋呢?
他反複思考,想到了一個人。
江偉。
他想起何凡也是司法所的,與江偉一個單位,而江偉偶爾來林業站搞普法宣傳,兩人工作方麵有對接,一來二去就熟悉了。
歐陽光一個翻身爬起來,看看時間是晚上9點,一般情況下,作息規律的人肯定睡覺了,但大部分人應該沒睡。
歐陽光掏出手機撥通江偉的電話,響了兩聲便通了。
“歐陽你好。”江偉說道。
“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江哥。我想跟你谘詢一下何凡的事情。”
“哦,小何書記啊,你想谘詢什麼?”
“也沒個固定的方向,就是何凡的全部事跡吧,我們站長說的,此人事跡輝煌得很。”
江偉也沒多想,便把何凡從進入司法所到離開鄉鎮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對方。
掛斷電話後,歐陽光回味著幾個關鍵詞語:農民工工資新機製,國家司法部門榮譽獲得者,司法所所長,鄉黨政辦主任,縣委辦副主任,縣委書記大秘。
這一晚,歐陽光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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