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朱九便和徐妙清一起過上了沒羞沒臊的日子。
他這些天也在儘力補償對徐妙清的虧欠,甚至還和對方說出了永樂一朝徐妙清的事情。
不過這點卻並沒有遭到妙清的反對,反而說是要在一切都結束後將她接到洪武來一起過日子。
這可給朱九高興壞了。
而這一切隨著五天後黃狗隊到來戛然而止。
看著眼前跑的氣喘籲籲的黃狗朱九也知道發生了什麼,直接開口問道。
“黃狗八哥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嗎?”
黃狗見到朱九連忙跪了下去開口解釋道。
“是啊九爺,皇爺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特讓咱家來告訴九爺一聲可以出發了。
現在所有人都在皇宮內等您呢!”
朱九聽罷並未露出任何表情,而是看向了身後的徐妙清柔聲說道。
“妙清,這次應該是最後一次了,等咱回來咱就再也不走了。”
聽著朱九的話徐妙清微微點頭,這次她並未露出悲傷的表情而是嫣然一笑。
這幾天的日子朱九也是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
以徐妙清的智商很快便知道了朱九在做的事情。
他知道若是朱九不出手那大明日後或者說華夏日後定要出事。
這種事她知道很危險但不能攔,與徐達說的一樣。
在民族大義前,所有人都將坐上曆史的洪流,沒有人可以獨善其身。
大丈夫就應手提三尺劍立不世之功!
想到此處徐妙清也不再猶豫,緩緩將玉手搭在了朱九的肩上說道。
“夫君去吧,妙清就在這裡等你回來,莫不要像上次一樣誤了時辰!”
朱九聽罷強壓下心中的悸動,微微抱了一下徐妙清。
隨後便和黃狗一起走了出去,直至見到兩人身影消失徐妙清的兩行清淚這才落下。
而就在朱九準備去整頓出發的同時,另一邊的崇禎朝情況可就不算太好了!
煤山夜
夜色像浸了墨的棉絮,沉沉壓在紫禁城的簷角上。
王承恩扶著崇禎帝的胳膊,指尖能觸到龍袍下微微顫抖的骨節。
那曾是指使天下的手,此刻卻連攥緊腰帶的力氣都快沒了。
後山的石子路硌得龍靴發沉,風裹著遠處的廝殺聲飄過來,像鈍刀子在兩人耳邊磨。
“陛下,再走幾步就到了。”
王承恩的聲音啞得像被煙熏過,他騰出一隻手,把落在崇禎額前的亂發捋到耳後,指腹擦過皇帝凍得發紅的耳垂。
崇禎沒說話,隻是偏過頭,往西南方向望。
那裡該是承天門,此刻卻亮著連片的火光,染紅了半塊夜空。
連飄在天上的雲都透著焦味。
“十七年了。”
崇禎忽然開口,聲音很輕,卻蓋過了風響。
他停下腳步,扶住一棵老槐樹的樹乾,樹皮粗糙的紋路硌著掌心。
“朕登基那年,才十七歲。
那時候魏忠賢還在,朝堂上烏煙瘴氣,朕連夜批奏折,燭火熬乾了三盞燈,就盼著能把這江山扶穩。”
王承恩垂著頭,眼淚砸在石階上,碎成小水花。
他想起天啟年間,自己還是個小太監時,就見這位信王在書房裡練字。
寫的是“敬天保民”,筆鋒剛硬,像要紮進紙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