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朱九甩出這些牌子之後,李正英就帶著徐達的牌子前往了徐家。
也就在當天下午,李正英便將徐家當代家主徐勇茂給帶了回來。
此時的朱九正在內堂中思考下一步的動作。
而徐勇茂在見到朱九的一時間便直接跪了下去。
這可給朱九嚇了一跳。
“誒誒誒,這哪位,你這是要做甚?
咱可不興碰瓷啊!”
而一旁的李正英也是被徐勇茂的這個舉動給嚇壞了,連忙上前開始解釋起來。
“回高祖,這是徐家當代的家主徐勇茂,聽後輩說高祖現世,便要和後輩來一探究竟。
所以後輩就將他帶了回來,可是後輩也不知道他為何會這般。”
聽到李正英的解釋朱九也是反應了過來。
有些好奇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徐勇茂。
卻發現這貨簡直和徐輝祖那小子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就連身材都和徐輝祖一般,是一個小型坦克。
往那裡一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個樹墩子呢!
朱九也沒著急而是坐回主位上,抿了一口茶這才開口問道。
“勇茂啊,咱想咱應該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咱。
這次過來也是想看看咱的真偽,不過為何你見到咱要直接跪下去呢?”
徐勇茂見朱九發話也是立即回應道。
“回高祖陛下,後輩徐家家主徐勇茂!
後輩確實不認識高祖,但高祖的畫像後輩是日夜觀看。
所以自然記住了高祖的樣貌,雖然高祖現在年長了許多。
但眉宇之間的英氣依舊不減!”
聽見徐勇茂的話朱九還是很受用的,沒想到這老徐家的男娃子出了一個這麼會說話的。
不過片刻後他就反應了過來,啥叫畫像日夜觀看?
他自己的畫像流傳的這麼廣的嗎?
難不成也成神來看門了?
想到這朱九帶著疑惑開口道。
“後麵半句咱聽懂了,但是前麵半句你和咱解釋解釋,啥叫看咱的畫還日夜觀看。”
徐勇茂聽罷也是開始解釋了起來。
“回高祖,是這樣的,後輩先祖也就是和您一個時代的妙清先祖。
留下了您的畫像,就一直在後輩家的祠堂中。
後輩每天去祠堂上香的時候都能看見您的畫像!”
聽到徐勇茂的話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足足緩了半刻鐘的時間這才回過神來。
見朱九沒有說話,徐勇茂也是接著說道。
“高祖,據說當年您消失後,妙清先祖這一生都沒有嫁。
而是日夜守著您的畫像發呆,最後也是鬱鬱而終。
最後就連輝祖先祖相見妙清先祖都是頗為不易。”
說著徐勇茂便直接從懷中拿出了一份金書。
朱九緩緩用顫抖的雙手接過金書,看了起來。
洪武二十七年臘月廿三,雪霰交加。
妾倚窗獨坐,燭淚凝紅,案頭舊箋斑駁,皆君昔年手書。
自君征倭海隅,迄今已十又二載矣。
猶記離時,君著玄甲,佩青釭,於徐府後園折梅相贈,言。
“待我歸來,定以十裡紅妝娶卿。”
彼時妾方及笄,鬢間斜插君所贈羊脂玉簪
“願效鶼鰈,生死相隨。”
豈料倭島狼煙起,戰船蔽海,君一去杳如黃鶴。
妾每日登朱雀樓遠眺,見千帆過儘,皆非君歸之舟。
今晨理妝,鏡中驚見白發如霜,簪墜地而玉碎,恰如妾心之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