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正統年間的問題全部解決了。”
“明日我找針線補補。”
徐妙清指尖順著破洞的邊緣捏了捏。
“用玄色的線,縫上朵小石榴花,正好遮住裂口。”
朱九沒說話,隻伸手攥住她的手。
她的手還帶著握筆的軟,指腹有層薄繭,是常年練字磨的。
他的手卻糙,滿是握劍、搬沙袋磨的硬繭,可攥在一起時,指縫竟嚴絲合縫,像早就長在一起似的。
“成婚沒幾日咱就走了,連句正經的話都沒跟你說。”
朱九聲音低了些,燭火在他眼底跳。
“咱總怕你怪咱,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連日子都沒能陪你過。”
徐妙清輕輕搖了搖頭,另一隻手覆在他手背上。
“夫君是為了護著大明的百姓,為了陛下的江山安穩,我怎會怪你?”
她頓了頓,目光落在案角的木盒上。
那裡麵裝著她這三個月寫的信,有寫給父親的,也有寫給朱九卻沒寄出的。
怕耽誤他辦事。
“中秋那日,我在院裡擺了兩個月餅,一個蓮蓉的。
一個五仁的,想著你若回來,正好能分著吃。”
朱九看著她,忽然想起那年的模樣。
那年在江寧的小院,她正坐在窗下讀《漢書》,陽光落在她書頁上。
她指著“匈奴未滅,何以家為”那句,跟徐達爭論霍去病的用兵之道,眼裡亮得像盛著星子。
那時他便想,若能娶她為妻,該是多大的福氣。
如今握著她的手,聞著滿室的墨香與檀香,才知這福氣,比他想象中更暖。
徐妙清見他盯著燭台看,便笑了笑。
“燭快燃儘了,我再換一根。”
說著要起身,卻被朱九拉住。
“不用急。”
他說。
“就這樣坐會兒,挺好。”
燭火劈啪響了聲,濺起個火星,落在案上的《文心雕龍》上,又輕輕滅了。
徐妙清靠在他身側,聽著他盔甲上的銅片偶爾碰撞的輕響,聞著他身上的風塵的味道。
忽然覺得,這三個月的等待,這滿室的寂靜,都在他推門進來的那一刻,化成了最軟的暖意。
院外的石榴樹晃了晃,落下顆熟得透紅的果子。
“咚”地砸在青石板上,像在為這遲來的重逢,敲了記溫柔的鼓點。
她低頭,看著兩人交握的手,輕聲說。
“夫君,明日我給你做你愛吃的薺菜餛飩,再溫壺陳年的米酒。
咱們把中秋的月亮,補著看。”
朱九“嗯”了聲,下巴輕輕抵在她的發頂,盔甲的涼意透過衣料傳過來。
卻讓她覺得安穩。
“好。往後不管走多遠,我都記著回家的路,記著你在等我。”
簷外的槐葉還在落,卻沒了之前的蕭索。
屋內的燭火搖著,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纏在一處,像案上那本合著的書。
頁邊夾著的石榴花瓣,雖乾了,卻還留著那日的甜香。
混著茶湯的暖,在這秋夜裡,釀出了最綿長的溫柔。
待到燭火熄滅,便是一夜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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