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騙錢！也沒練野路子！”林野趕緊辯解，“直播是係統綁定的，觀眾打賞的是靈氣值，我全用來蘊養法器、淬體了；練的是青雲宗祖傳的正經心法，昨天禦劍是係統給的殘次技能，末法靈氣不足才摔的！”
張局長皺了皺眉，顯然不信：“係統？末法時代哪來的修仙係統？還殘次技能？你拿什麼證明你練的是正經心法？”
林野急了，摸出脖子上的破碎玉簡：“這是青雲宗祖傳的傳功玉簡，係統就是它激活的！心法我能背給你聽——‘青雲初引氣，丹田納微茫，末法靈氣薄，吐納需綿長’，這是《青雲基礎心法》第一章第一句！”
他一邊背，一邊按心法運轉靈氣，故意吸了口沒提純的空氣（帶著點土灰），然後咳了三聲——這是“引氣入體·殘”的bug，也是正經心法的吐納節奏，野路子功法不會這麼“講究”。
張局長的眉頭鬆了點，但還是沒信：“心法能背不代表沒練野路子，你說你蘊養法器，剛才我進來時你在揮劍，敢不敢當場再蘊養一次？要是野路子，法器會有‘駁雜靈氣反應’，一測就知。”
“敢！”林野一口答應——但轉念一想，今日的“法器蘊養·殘”已經用完了，怎麼蘊養？
他心裡慌，彈幕卻救場了：
【靈植仙官青禾：彆慌！用靈氣值直接滋養！係統空間的靈氣值是純的，直接輸進法器，也算蘊養，能看出是正經功法！】
【靈氣研究員01：對！純靈氣滋養沒有駁雜氣息，監管局能檢測出來！】
【求仙老張：打賞靈氣值×10！主播快用！】
【偷功法的小黑：打賞靈氣值×5！彆被看出破綻！】
【係統提示：觀眾“求仙老張”“偷功法的小黑”打賞靈氣值×15，係統空間靈氣值：79+15=94。】
林野眼睛一亮，對！係統空間的靈氣值是純的，不用技能也能輸進法器！他當即拿起鏽影劍，對張局長說：“我現在用靈氣滋養法器，您看著——正經心法輸的靈氣是順的，野路子是亂的。”
他點開係統麵板，消耗10點靈氣值（係統空間剩84），調出純靈氣，按《青雲心法》的“法器滋養訣”（不是係統技能，是心法自帶的基礎法門，隻是末法靈氣不足，平時沒用），慢慢往劍裡輸。
純靈氣順著劍柄往裡滲，鏽影劍的光芒更亮了點，劍身的鏽跡又淡了絲——沒有逆流，沒有紮手，因為是純靈氣，心法運轉得極順。
張局長盯著劍，又看了看林野的經脈走勢（煉氣六層能看清煉氣三層的靈氣流動），眼神變了——林野的靈氣是順著經脈走的，沒有野路子的“亂衝亂撞”，輸進法器的靈氣也純，沒有雜味。
“這靈氣……”張局長走過去，伸手碰了碰劍身，“是純的？末法時代你哪來的純靈氣？”
“是萬界觀眾打賞的，係統空間兌換的純靈氣值。”林野趁機把手機遞過去，直播畫麵裡正顯示著彈幕：
【靈植仙官青禾：監管局的朋友，看清楚了？這是正經靈氣流動，沒有野路子。】
【靈氣研究員01：已把靈氣純度數據發在公屏！99.9%純靈氣，末法罕見！】
【賣靈植土的王二：……這數據是真的？主播真有純靈氣？】
張局長盯著手機屏幕上滾動的彈幕，又看了看林野脖子上的破碎玉簡（確實是古物，不是偽造的），沉默了幾秒，突然道：“王鐵牛舉報你‘禦劍飛行是假的’，你再飛一次我看看。”
“這……”林野犯難了——今日的禦劍技能還沒刷新，昨天的早用完了。
彈幕又刷了起來：
【摸魚小能手（昨天的老觀眾，今天剛上線）：局長！我作證！昨天主播真飛了！就是落地摔屁墩！】
【鍵盤俠001（也是老觀眾）：對！我有錄屏！末法靈氣不足才摔的！】
【係統提示：觀眾“摸魚小能手”“鍵盤俠001”申請連麥，是否同意？】
“同意連麥！”林野趕緊點了同意，手機屏幕上彈出兩個小窗口，左邊是摸魚小能手（穿格子衫，戴眼鏡，像個上班族），右邊是鍵盤俠001（露了半張臉，手裡拿著個遊戲手柄）。
“局長您好！”摸魚小能手先開口，“我是萬界科技位麵的觀眾，昨天親眼看見主播禦劍飛行，飛了10米，落地摔了，是因為末法靈氣不夠，不是假的！我這有錄屏！”
鍵盤俠001也跟著說：“我也有！主播練的是正經心法，昨天淬體搬磚還腰酸呢，野路子哪會這麼慘！”
張局長盯著手機屏幕上的連麥窗口，愣了——他知道有“萬界直播”這回事（末法修仙論壇上有過帖子），但沒想到真有人能和萬界觀眾連麥，還能錄屏。
他正想說話，旁邊的巡查員突然“啊”了一聲，指著林野的手機屏幕——彈幕區突然刷滿了“666”，不是文字，是真的有6個發光的“6”字從屏幕裡飄出來，懸在半空中，淡藍色的光，晃得人眼暈。
“這、這是什麼？”巡查員嚇得後退一步，以為是野路子法術。
“是彈幕具象化！係統給的權限！”林野趕緊解釋，“觀眾刷‘666’就會掉這個，沒傷害，就是個特效！”
張局長盯著發光的“6”字，又看了看林野手裡的鏽影劍（靈氣純，沒有駁雜），再想想剛才林野背的心法、運轉的靈氣，終於鬆了口氣：“看來王鐵牛是誣告——你這確實是正經修仙，係統也是真的，不是虛假直播。”
林野心裡的石頭落了地，李狗蛋也跟著鬆了口氣，差點癱在地上。
【靈植仙官青禾：打賞靈氣值×50！監管局還算講道理，獎勵已轉係統空間。】
【摸魚小能手：哈哈哈哈巡查員嚇著了！】
【係統提示：觀眾人數突破100人！關注人數68人！解鎖“宗門備案權限”——可向監管局申請“末法正經宗門備案”，備案成功後可領取官方靈氣補貼（每月10點靈氣值），權限已存入係統空間“功能欄”。】
張局長從口袋裡掏出個小本子，寫了幾筆，撕下來遞給林野：“這是‘修仙直播備案證明’，以後你直播不用怕人舉報了。對了，你這青雲宗是正經宗門，明天去監管局辦個‘宗門備案’，能領點靈氣補貼，末法修仙不容易。”
“謝謝張局長！”林野接過證明，心裡暖烘烘的——原來監管局也不是全講規矩，也懂末法修仙的難。
張局長又叮囑了幾句“彆練野路子”“靈氣值彆亂花”，就帶著巡查員走了，走之前還瞥了眼樹上的靈雀，嘀咕了句“這麻雀也跟著蹭靈氣？末法真是奇了”。
等人走了，李狗蛋才敢大聲說話：“師傅！剛才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要被抓去關起來！”
“沒事了，有觀眾幫咱，還有備案證明。”林野笑著把證明放進係統空間（怕丟，係統空間最安全），點開麵板看了眼——靈氣值：84+50+10（摸魚小能手剛才打賞的）=144，還有宗門備案權限，每月能領10點靈氣值。
後院的靈雀突然“嘰嘰”叫了兩聲，飛向田壟——李狗蛋種的靈植種子，冒出了一點嫩綠的芽，比針尖還小，但確實是發芽了！
“師傅！種子發芽了！”李狗蛋跑過去，蹲在田壟邊，小心翼翼地看著，生怕碰壞了。
林野走過去，看著那點綠芽，又看了看手裡的鏽影劍，再看了看係統空間裡的靈氣值、備案證明、彈幕具象化權限，突然覺得這末法修仙路，好像越來越順了。
雖然技能還是帶bug，淬體要搬磚，蘊養會紮手，禦劍會摔屁墩，但有係統空間存著靈氣值和物資，有萬界觀眾幫著出主意、打賞，有監管局的備案證明，還有徒弟乾活、種子發芽……
林野摸了摸炸毛的頭發，對著鏡頭笑道：“家人們，今天多虧了你們，監管局走了，種子也發芽了，鏽劍也修好了。明天去辦宗門備案，領靈氣補貼，後天……試試練‘火球術·殘’？看看能不能燒著柴。”
彈幕區刷滿了“期待”“火球術彆炸自己”“主播加油”，林野看著屏幕，笑得更開心了。
夕陽落在後院的石桌上，鏽影劍泛著淡光，靈植芽頂著土灰，靈雀站在樹枝上，李狗蛋蹲在田壟邊，手機屏幕上的彈幕還在滾動——末法時代的破道觀裡，第一次有了“人氣”，有了修仙的盼頭。
林野舉起鏽影劍，對著夕陽揮了一下，劍光閃過，砍斷了旁邊的枯樹枝，“哢嚓”一聲，脆生生的。
“能砍樹了！”李狗蛋歡呼。
林野看著斷樹枝，又看了看係統空間裡的“火球術·殘”預告（靈氣研究員01說明天大概率刷這個技能），心裡盤算著：明天辦備案，領補貼，後天練火球術，爭取冬天前劈夠柴，種活靈植，把青雲宗的屋頂修好……
末法雖難，但隻要一步一步走，正經修仙，總有一天能把鏽劍養亮，把靈植種活，把破道觀修起來。
就是不知道明天的“火球術·殘”，又會有什麼離譜的bug——彆真把自己的道袍燒了就行。
彆問，問就是末法係統的日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