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想法沒人知道,劉桂香隻以為他還在為了陸念念那個賤人硬撐,她抓著他的胳膊:“我知道你氣不過,心疼你媳婦,但是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這種謊話也能說的?”說完,她作勢就要繼續去找王淑芬求情。
陳雪瑩此時站的位置距離兩個人特彆近,劉桂香的勸誡她也聽到了,她嗤笑,江嘉禮這是自信自己最後還是會幫他。
所以現在才表現的這麼無所謂吧?那可能要讓他失望了,她勾起嘴角的冷笑,她就是故意讓她媽和兩個嫂子,以煙火為信號,來打劉桂香一頓的。
而後她再站出來阻攔,就算劉桂香因為被打了想鬨,說她媽打她,當她站出來後,她就沒有去鬨的理由了。
而後她媽再把沒了工作這個好消息說出來,到時候再好好的氣一氣江嘉禮。
讓劉桂香最後把火氣撒在陸念念的身上,畢竟引起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陸念念。
在陳雪瑩看來,江嘉禮就是以為她還會像上輩子一樣,什麼東西都會巴巴的捧到他的麵前塞給他。
所以現在才會這樣裝模作樣的,陳雪瑩就等著待會兒打他的臉,讓他真的失去這份工作,看他不敢置信。
江嘉禮嗤笑著看了陳雪瑩一眼,一臉輕蔑的語氣道:“媽,江延清退伍轉業了,上麵分了工作給他,而且還有退伍金以及獎金呢。
到時候把那錢和工作都要來,誰還在這村子裡待著呀!”他剛起來,還不知道江延清已經走了。
或許是睡糊塗了,或許是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讓他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
劉桂香一巴掌拍在江嘉禮的胳膊上:“我看你是真的被打迷糊了,你哥好好的在部隊呢,怎麼可能就退伍了,我不跟你說這事兒。”她轉頭看向陳雪瑩。
看她魂不守舍的盯著自家兒子,欣慰驕傲的同時,又很得意:“雪瑩,你快跟你媽說說啊,這事兒……你也知道,根本就不是嘉禮的錯,全是那個賤人造成的。
嘉禮身體這麼弱,怎麼能去下地呢?”她緊緊的抓著陳雪瑩的手。
陳雪瑩剛張開嘴巴,江嘉禮卻憤恨的瞪了她一眼,遲早有一天,他會弄死陳家這群仗勢欺人的人的。
他一臉凶狠的瞪著陳雪瑩,卻不知道此刻的陳雪瑩聽到方才江嘉禮的話,遍體生寒,整個人都魂遊天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倒是另一邊,江嘉禮不耐煩的衝著劉桂香吼道:“媽,你彆求了,就算她求著我去我也不會去的,你不相信就算了,等會兒我再跟你說。”
這裡人太多了,等會兒沒人了,他就去找江延清,把工作和錢要過來,然後帶著念念去城裡享福。
讓江延清那個野種和陳雪瑩這個賤人待在村裡。
聽到這話,劉桂香氣的要死,這個時候也不敢怪陳雪瑩把廚房給點著了,隻想將人給哄住,先把記分員這個工作給穩住再說。
陳雪瑩此刻總算是意識開始回籠,腦子裡前所未有的清醒,江嘉禮這個時候不應該知道江延清退伍轉業的事情才對。
他難道和自己一樣重生了?
她瞪著眼睛,眼眶泛紅的直勾勾的看著遠處得意的江嘉禮,憑什麼這樣的畜生可以重生?
“雪瑩?雪瑩你有在聽我說話嗎?”她著急的去搖晃陳雪瑩,可陳雪瑩卻隻死死的凝視著江嘉禮。
江嘉禮無所謂的看著前方,一個眼神都沒有望向陳雪瑩,對於陳雪瑩那強烈的視線自然是感受到了。
但陳雪瑩跟個狗皮膏藥一樣喜歡他這件事,整個村子誰不知道?
王淑芬看著自己女兒這幅失了神智的樣子,心裡一跳,生怕自己女兒又開始發癲黏上江嘉禮這個廢物。
好不容易清醒了,可不能走回頭路啊!
她一把將劉桂香給推開:“你少扒拉我女兒,你就是仗著我女兒心善,我跟你說劉桂香,我女兒上頭可是有三個哥哥,你要敢這麼欺負她,她的幾個哥哥不會放過你們的。”
說完就扯著自己的女兒要走。
可陳雪瑩就仿佛釘在原地了一樣,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江嘉禮,仿佛要將他給洞穿。
怎麼辦他也重生了,那他豈不是會比上輩子更早想辦法把家裡的人扯下台,甚至,他還知道她家裡人所有的弱點。
王淑芬扯不動,喊了自己的兒媳婦三個人把人給架了回去。
其餘人見王淑芬都走了,也跟著陸陸續續的離開。
劉桂香想去攔,卻被江嘉禮給扯住,見人都走遠了,劉桂香氣的跺腳,頭一次對自己兒子起了埋怨的想法。
不過她把這口氣都記在了陸念念的身上,對著她瞪了一眼,而後回頭對著江嘉禮道:“你攔著我乾什麼?到時候你是想讓我去下地,還是你去下地,還是讓你娶回來的活祖宗去呢?”
她們家裡男人本來就少,每年到了年底分糧食的時候,要不是靠著陳雪瑩,她們哪有這樣好的日子過。
怕是早就餓死了,或者和村裡其他人一樣吃野菜餅子糙米湯了。
這一切都是陸念念的錯,都是她給自己兒子灌下了迷魂湯,作勢又要去打人,陸念念嚇了一跳,江嘉禮連忙用身體擋在了她的麵前,氣的劉桂香直拍大腿: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哦,我辛辛苦苦一個把孩子養大,結果卻養出了個白眼狼,現在娶了媳婦就忘了娘。
不僅打我,還聯合媳婦一起欺負我唷~”劉桂香原本就是想嚎兩嗓子,可想到方才江嘉禮為了陸念念把自己推飛出去,那是真的忍不住哭了起來。
走到後麵的幾個嬸子忍不住呲著牙笑:“嘉禮,我說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媽這些年可不容易,你可不能娶了媳婦就忘了娘啊!”
江嘉禮不耐煩的對著走出院子的人驅趕:“滾滾,要你們管啊,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
“嘿,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我好歹是你長輩,你就是這樣和我說話的?”江嘉禮翻白眼,他去世的時候都八十多歲了,比這些人年紀還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