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俯下身,用儘全身力氣,將趙仁理的一條胳膊架在自己纖細卻異常堅韌的肩膀上,試圖將他重新攙扶起來。
“閉嘴!”她的聲音冷硬,帶著命令,甚至有一絲粗暴,
“我說過,我的事,不用你自作主張!要走一起走!”
她的身體因為負重和虛弱而在微微顫抖,但架起他的動作卻沒有絲毫遲疑。
趙仁理愣住了,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蒼白如紙卻寫滿固執的側臉,感受著她身體傳來的微薄卻堅定的力量,一股難以言喻的熱流猛地衝上他的眼眶,酸澀得厲害。
他不再說話,咬緊牙關,憑借一股意誌力,忍著劇痛,借助她的攙扶,再次站了起來。
兩人相互依偎著,踉踉蹌蹌,深一腳淺一腳地向著密林更深處亡命奔逃。
身後,幽藍的鎖靈彈不時劃過夜空,如同索命的鬼火,緊追不舍。
直升機巨大的噪音和探照燈光,如同無形的巨網,在他們身後緊緊籠罩。
絕境求生,道左相逢,這一刻,兩顆在陰謀與瘟疫中掙紮的心,靠得前所未有的近。
冰冷的秋雨,不知何時又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
打在臉上,冰冷刺骨,卻也讓滾燙的頭腦稍微清醒了一絲。
山林間彌漫起潮濕的霧氣,能見度變得更低。
這雖然在一定程度上乾擾了空中直升機的視線和鎖靈彈的精準追蹤,但也讓蘇子言和趙仁理的逃亡之路變得更加艱難。
趙仁理的右腿每一次落地都像踩在刀尖上,劇痛撕扯著他的神經,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他大半的重量都壓在蘇子言身上,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體的單薄和那抑製不住的細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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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教授……放下我……你自己……”
他聲音破碎,帶著無儘的愧疚和絕望。
他痛恨自己的無用,痛恨自己成了她的累贅。
“省點力氣!”蘇子言打斷他,聲音因吃力而顯得短促冰冷,但架著他的手臂卻穩如磐石,
“《內經》雲:‘天覆地載,萬物悉備,莫貴於人。’隻要有一線生機,就不能放棄!調整呼吸,意守丹田,感受氣血運行,哪怕隻有一絲氣力,也要用在跟上步伐上!”
她甚至在逃亡中,依舊本能地指點著他。
趙仁理聞言,下意識地照做。
他努力忽略腿上的劇痛,嘗試著調整早已紊亂的呼吸,意念沉入那近乎乾涸的丹田。
懸壺靈體即便在如此衰敗的情況下,依舊有著一絲微弱的、對自身氣血的感應能力。
他努力引導著那絲微弱的氣力灌注到完好的左腿和手臂上,儘量減輕蘇子言的負擔。
兩人的速度竟然真的快了一絲。
然而,身後的追兵顯然配備了更專業的設備。
“報告!熱成像顯示目標在前方三百米處,移動速度減慢!”
“鎖靈彈持續追蹤其靈氣印記,乾擾強烈,但方向明確!”
“地麵一隊,從左翼包抄!二隊,右翼!靈犬隊,正麵追擊!壓縮他們的活動空間!”
直升機上的銀隼小隊指揮官冷靜地下達指令,如同在圍獵兩隻受傷的困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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