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神醫救命啊!我們是從下遊黑水溝村來的!我們村也爆發了!死了好幾個人了!”
“讓我們見見神醫!”
李鐵柱焦急的聲音響起:“各位鄉親!不是不讓見!小神醫他自己也快……哎!你們彆擠啊!”
趙仁理和蘇子言對視一眼,心中同時一沉。
下遊村子也爆發了?
消息傳得這麼快?!
是誰在散播消息!背後又有什麼目的?
自己的蹤跡已經被發現了嗎?
這封閉的小山村,恐怕再也無法安寧了!
蘇子言強撐著想要坐起的動作僵住了,她看著趙仁理,眼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憂慮。
而趙仁理,感受到屋外那更加洶湧的“期盼”浪潮,再內視自己近乎枯竭的身體,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攫住了他。
他的“神跡”,成了照亮絕望的光芒,卻也成了燃燒他生命的燭火。
更無人察覺的是,屋外那些服藥後病情穩定下來的村民,在情緒激動或特定角度的光線照射下,皮膚之下,那淡金色的、細密如葉脈的紋路,似乎變得比之前更明顯了一些,隱隱流動著微弱而詭異的光澤。
它們安靜地潛伏著,仿佛在等待著什麼。
破舊的小木屋,此刻仿佛成了驚濤駭浪中的一葉孤舟,被來自屋內屋外的雙重壓力擠壓得吱呀作響,隨時可能散架。
屋外,是聞訊從下遊黑水溝村甚至更遠地方趕來的、陷入恐慌與絕望的新一批求藥者。
他們哭喊著,哀求著,甚至試圖衝擊李鐵柱和幾個村民組成的脆弱人牆。
“神醫”、“活菩薩”、“救世主”的稱呼不絕於耳,每一個字都像沉重的巨石,壓在趙仁理的心上,也砸在剛剛蘇醒、虛弱不堪的蘇子言心頭。
屋內,是生命燭火搖曳欲滅的趙仁理,和同樣重傷在身、卻因道侶瀕危而強行蘇醒的蘇子言。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藥味和一種令人窒息的絕望。
“咳……咳咳……”
趙仁理的咳嗽聲撕心裂肺,每一次都仿佛要將五臟六腑咳出來,新的血點濺落在胸前破舊的衣物上,觸目驚心。
懸壺靈體的本源正在飛速流逝,經脈的灼痛感越來越強烈。
蘇子言的情況稍好,但也僅僅是脫離了深度昏迷而已。
濟世仙脈嚴重受損,靈力枯竭,手臂上的毒素雖被趙仁理之前的靈丹暫時壓製,卻依舊盤踞不去,如同毒蛇般伺機反噬。
她試圖運轉《藥王經》心法,抽取一絲微薄的靈力,丹田卻傳來針紮般的劇痛,讓她悶哼一聲,額角冷汗涔涔。
“彆……彆動……”
趙仁理察覺到她的意圖,焦急地開口,聲音氣若遊絲,“您……不能再……耗神……”
蘇子言沒有理會他,那雙清冷的眸子死死盯著他蒼白如紙的臉,以及嘴角不斷溢出的血沫。
她艱難地抬起那隻未受傷的手,指尖顫抖著,想要再次結印。
“我說……停下!”
趙仁理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冰涼的手腕。
他的手指因為虛弱而無力,卻帶著不容置疑。
“您的命……比我的……重要……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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