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跟我一塊去上班?”
“不可以嗎?”
她反問,語氣帶著點慣常的清冷,
趙仁理張了張嘴,最後低頭無奈道:
“沒……沒有不可。”
“就是……那地方太亂,再個我們老板比較凶,估計不讓外人進。”
蘇子言沒再言語,隻是微微抬了抬下頜,示意帶路。
......
夜色更深,
“本草堂”那塊紅底金字的老舊招牌散發出光暈。
玻璃門上貼著褪色的“地道藥材”、“精工炮製”字樣,
櫥窗裡陳列著幾個落滿灰塵的參茸禮盒和一張經絡圖,圖上標示的穴位都模糊了。
還沒推門,裡麵那混雜著濃烈藥味、廉價熏香的渾濁氣息就撲麵而來。
還有孫胖子那標誌性的、帶著濃重痰音的咆哮。
“廢物!一群沒用的東西!這黃芪誰切的?!斜口!全是斜口!”
“藥性都他媽的從斜口跑了!切參的規矩都喂狗了?!”
“......”
伴隨著“砰砰”拍打櫃台的悶響,震得玻璃嗡嗡顫。
趙仁理站在外邊,心猛地沉到穀底。
看來昨晚偷偷溜走,這關是過不去了。
本來想說幾句好話,再編個好些的理由,看在自己一直以來勤勤懇懇的份上,這事能就這麼算了。
沒想到他正在氣頭上,這還怎麼說呢。
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不安,趙仁理硬著頭皮,推開了沉重的玻璃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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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唧扭——嘎吱!”
門軸發出刺耳痛苦的呻吟。
聽到門響,他猛地轉過身,滿臉橫肉因憤怒而扭曲,綠豆小眼裡噴著火,像一頭被激怒的野豬。
“誰啊?!打烊了打烊了!抓藥明天……”
咆哮聲在看到趙仁理時戛然而止,
隨即被更加洶湧的怒火取代,聲音陡然拔高,尖利刺耳:
“趙仁理?!你個有娘生沒娘教的癟犢子!你還敢滾回來?!!”
他像一頭發狂的犀牛,笨重卻迅猛地繞過櫃台衝了過來,
他粗短如胡蘿卜的手指幾乎戳到趙仁理的鼻尖上,唾沫星子下雨般噴濺到趙仁理臉上:
“你他娘的看看現在幾點了?!啊?!”
“昨晚鑽哪個耗子洞去了?!啊?!”
“你小王八羔子!你還知道回來?!”
他越罵越激動,唾沫橫飛,那張憤怒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
“昨晚招呼不打一聲就他媽給老子玩蒸發!當老子這裡是善堂啊?!”
“他媽的翅膀硬了是不是?啊?!這月的工錢,一個子兒都彆想!”
“滾!給老子滾蛋!本草堂供不起你這尊大佛!”
蘇子言就在趙仁理身後半步,
孫胖子的汙言穢語全部落入耳中。
趙仁理能感覺到她身上那股清冷的氣息似乎更深重了。
孫胖子說完還不解氣,猛地伸出肥厚的手掌,一把抓住趙仁理左臂手腕,這次必須給這小子一個教訓。
——好死不死,正正抓在包紮的紗布上方!
五指如鉗!
“呃啊——!”
劇痛如同電流瞬間竄遍全身,趙仁理眼前一黑,疼得悶哼出聲。
冷汗瞬間浸透後背,身體不受控製地往後踉蹌,差點摔倒。
“把你的臟手拿開。”
“他是我的人。”
一個冰冷、平靜的女聲,毫無預兆地在藥房門口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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