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言語,甚至沒有明顯的情緒,但那眼神卻有些莫名意味。
孫胖子那隻肥胖的手瞬間僵在了半空,離趙仁理胳膊還有半尺遠,訕訕地縮了回去,在褲縫上蹭了蹭,臉上的笑容變得僵硬而尷尬。
“他受傷了。”
蘇子言的目光落在趙仁理手臂的紗布上,聲音依舊沒什麼起伏,
“氣滯血瘀,創口染邪。需靜養,忌勞損。”
“是是是!對對對!靜養!必須靜養!忌勞損!金玉良言啊!”
孫胖子點頭如狂風中的狗尾巴草,臉上的肥肉跟著瘋狂抖動,
“小趙啊,你看看,跟著蘇教授懸壺濟世,那是積八輩子陰德的正經事!”
“累壞了吧?傷著了吧?趕緊的,坐!快坐!”
“工錢?什麼扣工錢!放他娘的羅圈屁!不僅不扣,還得重重有賞!”
“雙倍!不!三倍!我孫胖子這輩子最敬重的就是蘇教授這樣的活神仙!”
“她的學生,那就是我們本草堂的祖宗!不,是招牌!金字招牌!”
他語無倫次,馬屁拍得震天響。
他說得唾沫橫飛,仿佛剛才那些“廢物”、“滾蛋”、“喪門星”、“晦氣”的咆哮從未在宇宙中存在過。
他動作麻利得不像個兩百斤的胖子,閃電般繞回櫃台後麵。
打開那個油膩發亮的黃銅鎖,從最底層一個帶鎖的小抽屜裡,取出一個鼓囊囊的信封。
他飛快地數出厚厚一疊紅票子,臉上閃過一絲肉痛,隨即又狠狠心再抽了兩張,
臉上堆砌著“豪爽”笑容,不過笑的比哭還難看。
繞過櫃台走到趙仁理麵前。
“來,小趙,拿著!這是你這個月的辛苦錢!還有獎金!。”
他把那疊鈔票,不由分說塞進趙仁理的右手裡。
趙仁理低頭看著手裡這疊沉甸甸的鈔票,感覺無比的荒謬和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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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時前,為了這點錢,趙仁理差點被開除,被罵得狗血淋頭。
現在,卻因為蘇子言輕飄飄的一句話,不僅保住了工作,還拿到了“重賞”?
孫胖子塞完錢,立刻又轉向蘇子言,臉上堆滿了十二萬分的諂媚,腰彎得更低了:
“蘇教授,您看……我剛才提到的‘赤血藤’……”
他搓著手,綠豆眼裡閃爍著精明的光,
“夥計去取了!那可是我壓箱底的寶貝!”
“二十年以上的老藤,血線透亮,藥力剛猛!專門留著給您這樣識貨的大人物!我看小趙這傷勢就特彆需要,您要是看得上眼……”
“不必。”
蘇子言打斷了他滔滔不絕的推銷,聲音清冷如故,
“赤血藤,性烈走竄,破血逐瘀。其所主之症,非此患所宜。”
她簡潔地點評了一句藥性,目光轉向趙仁理,
“打工,延誤課業,荒廢根基。”
“明天上午8點,靈樞實驗室報道。你以後做我的研究助理。”
研究助理?
靈樞實驗室?
趙仁理徹底懵了。
這轉變來得太快了吧。
雖然經曆了體育場的詭異,腦子裡還塞著《靈樞》的天書,但趙仁理以為那隻是被迫卷入的意外。
打工賺錢,應付學業,那才是趙仁理掙紮求存的現實根基。
現在,她一句話,就要直接斬斷趙仁理賴以生存的經濟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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