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仁理的心臟狂跳,一股寒氣順著脊椎骨往上爬。
李強和張偉的表情、語氣都無比自然,帶著對同學意外身亡的惋惜和一絲事不關己的唏噓,找不出一絲偽裝的痕跡。
他們看向王浩空床位的眼神,也完全是看一個“已經不存在的人”的空白。
複蘇盟……
更可怕的是,所有人的記憶都被修改了!
目前趙仁理隻知道靈管局才有消除記憶的能力,
也不知道這次事件中是否有靈管局的蹤影。
趙仁理不動聲色地掃過李強的臉。
對方眼神自然,瞳孔在燈光下收縮正常,沒有服用精神藥物或被深度催眠後常見的渙散跡象。
他又仔細嗅了嗅空氣,除了泡麵和汗味,沒有任何殘留的精神控製類藥物的特殊氣味,根據《本草拾遺》記載,某些迷魂藥物有極淡的曼陀羅花腥氣或苦杏仁味。
這手段……簡直神乎其技!
遠超他對“修真”的想象!
陰毒、霸道、視凡人如草芥!
“唉,世事無常,大腸包小腸啊。”
李強感慨了一句,又戴上了耳機,重新投入遊戲世界,仿佛剛才談論的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八卦。
趙仁理沉默地走到自己床邊躺下,
如果沒有蘇子言教授,
如果她沒有引領自己修煉,
那下一個……會不會輪到自己?
清晨的陽光帶著一絲暖意,透過宿舍窗戶,驅散了些許昨夜的陰寒。
趙仁理幾乎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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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蒙蒙亮,他就從床上爬起,動作麻利地將自己僅有的幾件換洗衣物、洗漱用品塞進一個半舊的帆布背包裡。
那本厚重的《中醫典籍選讀》和幾本筆記,也被他小心翼翼地放入。
“這麼早?去打工?”
張偉迷迷糊糊地從上鋪探出頭問。
“嗯。”
趙仁理含糊地應了一聲,拉上背包拉鏈,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了宿舍。
他需要儘快趕到杏林苑,趕到蘇子言身邊。
隻有在她身邊,他才能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路上不忘帶兩份早餐。
杏林苑後院的青磚小樓在晨光中靜靜矗立。
靈樞實驗室那扇嚴重變形的合金門外,已經拉起了黃色的警戒線,幾個穿著維修製服的人正在忙碌地測量登記,看到趙仁理走近,眼神裡帶著探究。
蘇子言已經等在側門處。
她換了一身素雅的月白色改良旗袍,長發依舊一絲不苟地綰在腦後,晨光勾勒著她清冷的輪廓。
“蘇教授,你還沒吃吧?我給你帶了份早餐,你喜歡吃甜的還是鹹的呀?”
“我吃過了,你自己吃吧。”
蘇子言看了一眼趙仁理,轉身示意他跟上來。
兩人一前一後,沉默地穿過彌漫著藥草清香的杏林苑前院。
繞過幾座爬滿藤蔓的舊實驗樓,走向位於申大老校區西北角、被高大圍牆圈起來的藥用植物園。
刷開一道不起眼的側門,濃鬱的草木氣息撲麵而來。
蘇子言徑直走向植物園最深處、靠近西牆的那片茂密的灌木叢。
“昨晚的噬金獸襲擊,以及王浩事件,都印證了一點,”
蘇子言的聲音在寂靜的晨光中響起,清冷無波,
“複蘇盟的手段比預想的更肆無忌憚,也更……陰毒。‘清道夫’的劍氣汙染,加上他們散布的病毒,危害極大。”
“那晚車禍送入市一院icu的那名傷者,是第一個被‘清道夫’劍氣所傷的普通人。他的情況,是重要的觀察樣本。我需要了解劍氣殘留與病毒結合後的具體變異情況。”
她停下腳步,在一叢高大的忍冬藤前蹲下身,撥開濃密的枝葉,露出了隱藏其後的圍牆。
趙仁理臉露尷尬,他曾這裡偷爬被抓。
牆根下的泥地上,還清晰地留著他摔落時壓出的痕跡和淩亂的腳印。
“我們要去醫院?”
趙仁理猜測道。
“嗯。”
蘇子言拍了拍旗袍下擺並不存在的灰塵,
“現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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