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言快速瀏覽著，眉頭微蹙：
“安保確實嚴密。明麵上的監控、紅外、壓力感應自不必說，暗處還有能量感應法陣和符籙警戒，甚至可能有低階修真者巡邏。硬闖絕無可能。”
“那我們從哪裡入手？”
趙仁理問道。
蘇子言指尖點在地圖上一處：
“通風係統。大型製藥企業對空氣潔淨度要求極高，通風管道四通八達，是內部監控的相對盲區，也是能量感應最容易出現死角的地方。我們從這裡進去。”
“可是通風管道內部也有傳感器吧？”
“無妨。”
蘇子言眼中閃過一絲自信的光芒，
“我對金針的操控早已精細入微，可短暫乾擾甚至操控低功率電子設備的電路。《周易》有雲：‘曲成萬物而不遺。’金針之妙，亦可循其電路，曲折而成事。”
她看向趙仁理：
“此次行動，你主要負責感知異常能量波動和病毒氣息，尋找證據。我來應對安保係統。”
......
是夜，月黑風高。
兩道黑影如同融入夜色中的幽靈，悄然潛入了博康生物製藥廠區外圍。
借著鄭國鋒提供的布防圖和蘇子言高超的反偵察技巧，兩人有驚無險地避開了幾波巡邏隊，來到了目標廠房一處偏僻的通風入口外。
入口處裝有堅固的格柵和明顯的傳感器。
蘇子言屏息凝神，指尖撚起一根細如牛毛的金針。
隻見她指尖微動，金針上泛起極其微弱的靈光，如同擁有生命般，精準地刺入傳感器接口附近一個極其細微的縫隙！
“電路如經脈，亦有穴位要害。此乃‘斷流穴’，輕刺可令其暫歇。”
隨著她低沉的聲音，傳感器上的紅色指示燈閃爍了幾下，悄然熄滅。
蘇子言又用同樣手法，破壞了格柵的電子鎖。兩人悄無聲息地打開格柵，鑽入了黑暗冰冷的通風管道。
管道內狹窄而黑暗，充滿了各種化學試劑和消毒水的混合氣味，偶爾還能聞到一絲讓趙仁理懸壺靈體本能排斥的枯朽死寂氣息。
“就是這種味道……”
趙仁理壓低聲音，
“和病毒的氣息同源，但更淡，混雜在彆的氣味裡。”
“跟緊我，仔細感知氣息最濃鬱的方向。”
蘇子言在前方低語，她的動作輕盈而敏捷，如同暗夜中的靈貓。
兩人在迷宮般的管道中匍匐前行，蘇子言不時用金針巧妙避開或暫時癱瘓沿途遇到的監控探頭和傳感器。
趙仁理則全力運轉靈覺，追蹤著那絲若有若無的邪惡氣息。
越往深處，管道內的空氣越發渾濁，那股枯朽死寂的氣息也越發明顯。
甚至還能聽到下方廠房傳來的、低沉的機器轟鳴聲，以及一種規律的能量波動聲——正是那種異常頻率的源頭！
“就在下麵！”趙仁理肯定道。
蘇子言找到一個通向下方實驗室的送風口，小心翼翼地撥開百葉，向下望去。
隻見下方是一個巨大的、燈火通明的地下實驗室，其規模和技術水平遠超之前的“本草堂”地下！
實驗室中央，矗立著數台巨大的、結構複雜的金屬裝置，正在持續不斷地產生並釋放著那種特定頻率的靈氣波動！
而實驗室的角落，則有幾個密封的反應釜，管道連接處散發著濃烈的病毒氣息！
更有工作人員穿著全封閉防護服，正在操作台前忙碌，記錄著數據。
“果然在這裡！”趙仁理心中震驚。
就在這時，下方一名似乎是主管的人員拿起通訊器說道：
“……‘低頻誘導器’運行穩定，第三批次‘氣溶膠’製備完成，可以開始通過中央通風係統進行定向噴灑測試了……”
氣溶膠！
通過通風係統噴灑！
兩人臉色劇變！
他們竟然就在通風管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