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過戌時,往日這時候孩子已經睡下,不會去串門。
況且就算串門,怎會門戶大開?
洛錦梨慌了須臾,很快冷靜下來,一股腦把所有東西塞進空間。
“喵。”狸貓從豬草裡麵掉出來,懵逼地眨眨眼。
她顧不上管貓,隻告訴它彆亂跑,便從院門開始,一點點細看。
院子地麵是乾的,沒有腳印。
卻有幾道淺淺的劃痕,從院門延伸到空蕩蕩的雞籠,淩亂無章,像小孩拿石頭隨手畫的。
思索間,那隻狸貓正悠閒地往堂屋走,鼻尖聳了聳,忽然炸毛,“喵嗚”一聲亂躥,撞向堂屋的破門。
門應聲倒地。
它慌不擇路,弓起背衝向門口。
在即將衝出去時,洛錦梨直接把它收進空間。
“怎麼回事?”她疑惑地快步走到堂屋。
雖然這個門很破,但不至於被一隻貓撞掉,這裡一定發生過什麼!
洛錦梨低下頭,一寸一寸仔細看。
在瞥見床邊的地麵時,渾身僵住。
幾滴早已發乾的血,印在地上,通向床底。
“出事了?”她喉頭發緊,鼻子酸澀起來。
她隻想保護他們直到找到原身啊!
“誰會害他們呢?”
洛錦梨眸光冷凝,立刻想到裡正媳婦說的那句話。
陸郢白的姐姐一家來了?
她記得,那個姐夫是獵戶。
“哐當——”
她拔出閃著寒芒的樸刀。
陸郢白以及原身為人質樸,除了陸家的幾口人,沒有仇家。
所以一定是陸家人搞得鬼。
她沉著臉,定要上門要個說法。
忽地,記憶中一段畫麵閃過,洛錦梨一愣,旋即拖著樸刀,抱著最後的希望走向床邊,蹲下。
床底果然有個地窖。
現在用來鎖那個地窖的繩子不見了,而地窖的蓋還好好的蓋在上麵。
她微微鬆了口氣,掀開地窖蓋子,朝裡麵喊:“小瑾、小瑜,老陸?”
“娘親!”
底下立刻傳出回應。
洛錦梨一喜,正欲問他們在地窖裡做什麼,便聽見陸瑾帶著哭腔的喊聲:“娘親,爹爹、爹爹他受傷了……娘親救我們!”
“彆怕,娘親來了。”洛錦梨迅速鎖上院子們,鑽入地窖,順著幾個土坑下到最底部。
“娘親!”
兩個孩子立刻撲過來,緊緊摟住她的脖子,小身體瑟瑟發抖。
她拍拍她們的背,無聲地安撫。
“娘親,快看爹爹。”她們忙將位置讓出來。
“嗯。”洛錦梨點頭,拿出竹燈,用火折子點燃。
“老陸!”她嚇了一跳。
陸郢白眉頭微皺,臉色蒼白,一灘血從他大臂處蔓延,也已變乾。
幸好,孩子們把一塊破布在他手臂上纏了許多圈,不至於出血過多死掉。
“怎麼回事,誰做的?”她小心翼翼地解開布,拿出金瘡藥放在一旁。
“是狼!”小瑜驚恐道。
“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