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報仇了。”她又看向仍在睡著的陸郢白:“嘶,怎麼這麼紅!?”
猶豫片刻,伸手探向他的額頭。
“好燙。”
洛錦梨慌亂地在他脖頸間、手上摸了一遍:“是風寒嗎?”
她忙又加了一床棉被,把他蓋得嚴嚴實實。
又出空間去廚房起鍋燒開水,熬上風寒藥。
趁著熬藥的間隙,用棉布蘸溫水,來回不停地出入空間幫他擦拭額頭。
直到濃鬱、苦澀的藥味蔓延開,洛錦梨捂滅爐火,端藥過去。
扶起陸郢白滾燙的上半身,小心地把藥吹涼,一勺勺灌進嘴裡。
他睡著的樣子很乖,整張臉發紅滾燙,睫毛上沾染著水光,眉頭輕輕擰在一起。卻在勺子遞到嘴邊時,配合地微張著嘴,任由苦澀的藥汁灌進去。
終於全部喂完,洛錦梨鬆了口氣,放下藥罐。
想把他放平時,陸郢白無意識搭在她腰間的手忽然用力。
他眉頭皺得更緊了,固執地貼在她身上,嘴唇微動,極小聲地呢喃道:“娘子……”
洛錦梨被封印了般一動不動。
“可是,我有點累。”沉默半晌,她幽幽道。
夜已深了,在城裡忙活,路上走了一日,回來後找到他們,隨後又與人鬥與狼鬥,還要維持空間。
陸郢白緊緊抱著她的那隻手僵了僵,旋即不著痕跡地鬆開,腦袋也慢慢下滑,乖乖躺回被子裡。
洛錦梨:“……”
她很想問陸郢白是不是能聽見,但不知道該怎麼跟他相處,索性不去管,躺在倆孩子旁。
“喵~”那隻狸貓終於肯現身了,巴巴地瞅著洛錦梨。
“你也要跟我睡嗎?”她揉揉貓貓頭:“來,抱抱。”
它十分上道地湊過去,被圈入懷中,尾巴盤起來,眯起眼睛呼嚕嚕響。
洛錦梨咯咯笑著閉上眼睛,恰好沒發現陸郢白羨慕又幽怨的目光……
翌日一大早,洛錦梨把幾人連帶炕板
都移出空間。
陸郢白燒退了,估計待會兒就能醒。
她沒叫醒他們,昨兒受驚了,該多睡會兒的。
於是自己洗漱一番,迫不及待出了門,興奮的眼眸發亮。
想到陸家人出門看見胡興舟的驚恐表情,就忍不住想笑。
打開門時,張氏正伸長脖子想往裡看。
顯然是想要打聽消息。
“哎,你聽說了嗎,昨兒晚上陸家老宅遭狼了!女婿被咬得身上沒一塊好地方,連脖子都被啃掉了,嘖嘖,可憐的嘞。”
“是嗎?”洛錦梨詫異地眨眨眼。
“可不嘛,陸大妮看見自己男人那個慘樣,人當時就瘋了。一個勁說那是她男人是被害的,那是他自己的狼,不可能吃他。待會兒我再去他家瞅瞅。”
“嬸兒,最好彆上他們家去。”洛錦梨四周看了看,壓低聲音道:“我昨兒進城,許多人都患了咳疾,跟陸文河的病症一模一樣,連城裡的大夫都瞧不好,保不齊是瘟疫,咱村裡的染上可怎麼辦?”
“竟有此事!”張氏驚得哆嗦了下:“我得趕緊和大家夥兒說說,這瘟疫傳染開了怎麼好!”
她一拍大腿要去找自己住村東頭的娘家人,卻見陸家一夥正氣勢洶洶往這邊趕來。
李愛菊驚天動地的嚎哭引得所有鄰居都出來了:
“洛氏,你個天殺的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