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的不錯?”
冷淡威嚴的聲音自上空響起,陸軍行浮在上空,身後是密密麻麻的魂靈,伸出手,陸招迪立刻被吸了過去,被他提起來
“父…父親”陸招迪艱難的吐出一句
“什麼?”段憂銘瞪大眼睛,身旁的肖炡頸悄悄湊近他耳邊,低聲道“這老頭是陸招迪的親爹……”
陸軍行無機質的綠色眼眸從陸招迪身上移開,轉而看向地上的段憂銘“你姓段?”
段憂銘警惕的點頭
陸軍行冷笑一聲“原來你就是段時劭的兒子啊。”
“你認識我父親?”段憂銘警惕起來,上前幾步
“當然!我和你爹…算是故交”
認識就好辦了,段憂銘無聲鬆了口氣,但下一秒氣又提了起來
“那老頭死的倒是早,如果遇上我,我會讓他魂飛魄散”陸軍行嗬了一聲
“行了,老一輩的事與你們無關,你們自行離去,這小子我帶回去了”說著就要提著陸招迪回去
肖炡頸心中一緊“等等!”他之前可聽到了,這次回去後陸招迪要去那什麼破台子,聽起來就讓人膽寒,絕對不能讓這老頭帶人回去
“嗯?”
陸軍行眼神輕蔑地一撇,隻見冥族陰冷的力量如泰山一般重重壓在肖炡頸身上,肖炡頸臉色慘白,連忙用劍身撐住地麵,隨意抹了把溢出來的鮮血,緊緊盯著陸軍行。
“陸招迪是我們劍宗的弟子,去留應由百師叔決定,長老是不是該問問劍宗是否願意放人?”他強忍著疼痛,聲音堅定而有力。
陸軍行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他瞥了一眼快要窒息的大兒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哦?你這是在要求我嗎?”
肖炡頸低下頭,示弱道:“不敢。”
“嗬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一個小小的毛頭小子竟敢對本長老提出要求。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膽子?”陸軍行突然釋放出強大的威壓,整個空間仿佛都被凍結。
陸招迪驚恐地伸出手,失聲大喊:“彆!”
段憂銘心中一緊,急忙擋在肖炡頸麵前,用自己的靈力護住兩人。他咬著牙,頂著威壓艱難地說道:“長老何必為難我們幾個小輩,陸招迪的去留自有百師叔來決定……”
“我帶走我兒子,關你們什麼事?”陸軍行似是有些嘲諷“你們這個年紀的友情到是令我刮目相看”
段憂銘無言以對,場麵無聲僵持
“夠了,我沒興趣看你們這副兄友弟恭的樣子,既然陸佑戈是我親生兒子,與我做了交易,他怎麼樣自然是我來決定,我不稀得和你們這些毛頭小子計較,你們也該識時務者為俊傑”
“……”
肖炡頸艱難地撐起身體,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憤怒和痛苦,惡狠狠地逼視著空中之人。
他的聲音充滿了悲憤:“我問你,陸招迪五歲的時候,你將他獨自一人關進川籠中囚禁,你敢說他是你的親兒子嗎?十歲的時候,你竟然控製他親手抽離陸佑戈的神魂,讓他獨自承受冥族所有人的責罵和唾棄,你還敢說他是你兒子?陸佑戈如今能夠活著,全靠他生生抽出自己半邊神魂來穩定生機,而你卻趁著他虛弱的時候強行將他們兩個分離,如果不是陸招迪耗費半條命爬著來找我救他弟弟的命,現在你連一個繼承者都沒有!你還有臉告訴他,他是你的親生兒子?這麼多年來,你可有儘到哪怕一刻作為父親的責任?你怎麼有臉說出這樣的話?”
肖炡頸的情緒越發激動,他的聲音顫抖著繼續說道:“冥族麵臨存亡危機的關鍵時刻,你才想起他,厚顏無恥地說他是你的親生兒子,試圖洗去他的記憶,重新培養他,你覺得這是人乾的事情嗎?”他的目光緊盯著空中之人。
“啊,對忘了”肖炡頸舔著乾裂的嘴唇,惡意滿滿道“你早就不是人了”
“閉嘴!”陸軍行長袖一揮,將肖炡頸硬生生從地上薅起來,陰狠道“妖王沒有教過你,出門在外要管好你的嘴嗎?小鳳凰?”
肖炡頸神誌不清,斷斷續續的諷刺“我爹可沒教過我要對人不人,鬼不鬼的老東西尊敬”
肖炡頸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軍行狠狠擊中頸部,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向後飛去,在空中吐出一口鮮血,其中還夾雜著一些破碎的內臟。
肖炡頸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畏懼,反而斷斷續續地大笑起來:“陸軍行,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原本應該成為正統仙師的人,卻墮落成如今這般模樣!”肖炡頸含著血氣輕聲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嘲諷。
“砰——”
一聲巨響傳來,陸軍行再次對著肖炡頸的腹部猛擊一拳,強大的力量讓肖炡頸又一次飛出幾十米遠。
陸軍行心中怒火燃燒,他最討厭彆人提起這件事,而肖炡頸恰恰戳中了他內心深處最敏感的地方。他心中湧起一股殺意,決定就在這裡將所有的人全部殺掉,這樣一來,就沒有人會知道這個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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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軍行的周身開始彌漫起淡淡的魔氣,段憂銘看到他還要繼續對肖炡頸下手,不顧身上撕裂般的劇痛,身形一閃,瞬間來到了那人的身後。稀薄的靈氣迅速凝聚成一把鐵錘,段憂銘用儘全身力氣,狠狠地朝著陸軍行的頭部砸去。然而,那名白胡子老頭突然出手,一揮袖子便將段憂銘的攻擊輕易化解。
“既然你這麼想找死,那老夫就成全你們!”陸軍行徹底癲狂起來,魔氣四溢,直直對著段憂銘的心口
段憂銘閉上眼睛,手中攥緊爆破符,打算和讓這人下點血本
“怎麼老是給我生事呢?”四周仿佛都安靜下來,無奈清冷的聲音傳來。段憂銘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眼前突然一黑,一隻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同時他感到自己被溫柔地擁入懷中。
好溫暖……
黎醉一手護住高個主角,另一隻手抵住衝過來的陸軍行。兩股巨大的力量相撞,瞬間爆炸開來。
黎醉身上豔紅色的衣擺隨著能量的衝擊泠泠作響,但他卻仿若未覺,始終麵色不變。
“陸軍行,你過了。”黎醉語氣冰冷,眼神中透著一絲警告。然而,此時的陸軍行早已被心魔困住,無法自拔。
黎醉輕歎一口氣,用傳音術向遠處的陸招迪問道:“你想讓他死嗎?”
這句話中的“他”毫無疑問是指陸軍行。
黎醉繼續說道:“不想我便不殺,隻將他封到極寒監獄裡。若是想……”
話說到此,黎醉停頓了一下,沒有繼續說下去,但他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
肖陸招迪雙拳緊握,全身微微顫抖,臉色變得蒼白。半晌後,他艱難地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殺了它,王,我求你殺了它!”
他的聲音充滿了痛苦和決絕。”
“真是麻煩啊……”黎醉微微皺眉,低聲呢喃道。隻見他伸出一隻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手,看似隨意地輕輕一抓,陣法中的陸軍行頓時發出一聲慘叫。他的四肢在刹那間炸裂出鮮紅的血霧,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撕裂開來,而他的雙手更是被硬生生擰成了麻花狀,慘不忍睹。
一旁的陸招迪見狀,臉上露出一抹扭曲的快意,但他還是強忍著對黎醉的恐懼,一瘸一拐地走到近前。努力克製住內心的顫抖,輕聲問道:“王,我能親自殺了他嗎?”
“當然可以。”黎醉嘴角微揚,語氣輕鬆。對於他來說,隻要不需要自己親自動手,其他事情都好說。
黎醉緩緩偏過頭,目光落在懷中已經精疲力竭、昏迷不醒的段憂銘身上,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他再次歎息道:“真麻煩啊……”
“…………”
後來的陸軍行怎麼樣,黎醉已經不想知道了。他默默地將重傷昏迷的幾個孩子都安頓好後,獨自一人來到了廢墟處。每一步都沉重而緩慢,月白劍碎掉,他或多或少也受到了影響,但沒啥大事。
隨著他的腳步,散落在地的月白劍碎片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到來,紛紛飄起,委屈地圍攏在黎醉身邊,輕輕地蹭了蹭他。黎醉小心翼翼地將這些碎片收起來,放入懷中。
然後,他轉過身,準備離開。就在這時,一道微弱的亮光吸引了他的目光。他疑惑地轉過頭,發現那道亮光是從一塊石板下透出來的。黎醉走近幾步,伸手搬開了那塊石板。
當石板被掀開時,一個淡藍色的鈴鐺出現在他的眼前。儘管它身處滿是灰塵的地上,但它的美麗依然無法被掩蓋。鈴鐺精致無比,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黎醉慢慢地蹲下身子,伸出手輕輕拿起鈴鐺。淺藍色的鈴鐺在晚風中微微晃動,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這聲音如同天籟之音,打破了夜晚的寧靜,卻又顯得如此孤獨和憂傷。
黎醉靜靜地凝視著手中的鈴鐺,思緒漸漸飄遠。
沉默片刻後,黎醉將鈴鐺小心翼翼地收起,放進口袋裡。他最後看了一眼這片廢墟,然後轉身離去,背影漸行漸遠,消失在黑暗之中。
“......”
段憂銘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夢境中,眼前的畫麵如同電影般一幀幀閃過。他靜靜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試圖理解這個陌生的世界。這些人的穿著打扮奇特異常,與他們平時所見截然不同。他們的服裝款式多樣,顏色鮮豔,頭發也剪成了各種奇怪的形狀。
段憂銘好奇地戳了戳那個黑色硬邦邦的物體,感受著它的質地和觸感。
“又想碰槍?”熟悉的聲音傳來,段憂銘聞聲抬頭,瞳孔瞬間放大,仿佛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
“黎醉……?”他喃喃自語道,眼中滿是驚愕。
然而,那個酷似黎醉的人卻皺起眉頭,似乎對這個稱呼並不滿意。黎醉從高處一躍而下,動作輕盈而優雅,宛如一隻矯健的獵豹。
落地後,他用手中的書輕輕地敲了敲段憂銘的腦袋,動作帶著一絲熟練:“叫隊長,小段同誌,彆忘了我可是你的領導。”
領導?領導是什麼?
段憂銘一臉茫然,心中暗自嘀咕。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這不摸還好,一摸之下,他頓時愣住了。因為他摸到的並不是他原本引以為傲的柔順長發,而是一頭短發!倔強的支起來,段憂銘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自己的手掌,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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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能炫耀方圓好幾百米的長發呢!!!
黎醉有些疑惑地看著麵前一動不動的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異樣。突然,他想到了一個可能的原因,眼神微微眯起,透露出一絲狡黠的光芒。
“低頭。”黎醉輕聲說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聽到這個熟悉的命令,段憂銘下意識地垂下頭,像一隻乖巧的小狗一樣順從。就在這時,他感覺到一股溫暖的氣息撲麵而來,柔軟的嘴唇輕輕地觸碰了一下他的唇瓣。段憂銘睜大了眼睛,滿臉驚愕。
黎醉隻是蜻蜓點水般地輕觸了一下對方的嘴唇,然後迅速退開。看到段憂銘呆若木雞的表情,他不禁笑了起來,笑聲中夾雜著一絲寵溺和調侃:“好了,知道你心裡不痛快,這是給你的補償。”說完,他拍了拍段憂銘的肩膀,轉身離去,留下段憂銘獨自一人在風中石化。
黎醉走後,段憂銘站了許久,過了半晌,才後知後覺的碰了碰嘴唇,臉色爆紅
“…………”
接下來的時間段憂銘和這個酷似黎醉的人共同生活了半個月,而且,他似乎還是黎醉的……愛人……想到這,段憂銘的俊臉上不禁傻笑起來,耳尖有些泛紅
黎醉從臥室裡出來,耳邊掛著他沒見過的東西,時不時的說些什麼,過了一會黎醉一臉凝重的掛斷電話,隨後走到坐在沙發上傻笑的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