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琛整個人都愣住了,眼前的這個男人一直以來都是那麼的強勢和偏執。
但此刻,他卻如此脆弱地緊緊抱住自己,仿佛自己就是他生命中的全部依靠。
林墨琛感到一陣狼狽,他迅速閉上眼睛,試圖平複內心的波瀾。
用力伸出雙手,想要推開麵前這個高大而沉重的身軀。可是,當他真正觸碰到那個堅實的胸膛時,心中卻不禁湧起一絲猶豫。最終,他還是咬咬牙,使勁將男人推離,並把頭偏向一旁,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
"你腹部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你心裡還不清楚嗎?"
林墨琛的聲音帶著些許顫抖,努力保持鎮定。
聽到這句話,白池臉上原本就蒼白的神色瞬間變得更加慘白,他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林墨琛,心下不妙,他猜到了?這怎麼可能呢......
林墨琛敏銳地捕捉到了懷中之人細微的表情變化,他輕輕地呼出一口濁氣,緩緩說道:"這傷口...因為我吧......"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一般,在兩人之間掀起軒然大波。
白池微微一怔,隨即眨了眨眼睛,雙臂不由自主地收緊,將林墨琛摟抱得更緊。他低下頭,湊近林墨琛的耳畔,沙啞的嗓音輕聲說道:"他貪汙受賄,作惡多端。就算沒有你這件事,我也一定會親手除掉他!"
令人作嘔的、充滿淫穢意味的聲音突然在他們耳邊響起:"喲嗬,要我說啊白老板,您家裡這位可真是個尤物啊,瞧那小模樣長得,嘖嘖嘖......哪天您要是玩膩了,能不能賞給兄弟們嘗嘗鮮呀......"
白池嘴裡叼著一根香煙,身體慵懶地靠坐在椅子上,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冷冷地盯著說話的那個男人。一時間,四周陷入死一般的沉寂,隻有白池手中香煙燃燒所產生的煙霧嫋嫋升起。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始終沒有人再開口說一句話。那個出言不遜的男人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脊梁骨上直竄腦門兒,額頭上漸漸冒出豆大的汗珠,一顆顆順著臉頰滑落下來。此時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言語實在太過魯莽,心中懊悔不已。
在整個繁華喧囂、競爭激烈的商務圈內,幾乎無人不曉那位赫赫有名的林氏集團大老板——林清玄。
男人不僅擁有令人驚豔到足以引發犯罪衝動的絕世容顏,更以其果斷決絕、雷厲風行的行事手段而聲名遠揚,成為眾人眼中難以攻克的硬骨頭。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冷酷無情且手腕強硬的狠角色,卻出人意料地包養了一名身份特殊的雇傭兵男友。不過,如果要準確形容他們之間的關係,用“包養”這個詞或許並不恰當,更貼切的說法應該是......馴服。
此刻,寬敞奢華的包廂內煙霧繚繞,白池悠然自得地端坐在高位之上,修長的手指隨意地夾著一根即將燃儘的香煙,輕輕吸了一口後,緩緩吐出幾個煙圈,漫不經心地將煙頭按滅在了煙灰缸裡。緊接著,他緩緩站起身來,步伐優雅地走向一旁的貨架,伸手從中取出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握在手中把玩起來。
周圍原本忙碌的人們見狀紛紛停下手上的動作,一個個噤若寒蟬,目光驚恐地緊盯著白池手中那閃爍著寒光的利刃。
刹那間,整個包廂內鴉雀無聲,唯有那刀尖在空中急速劃過所產生的破空之聲清晰可聞。這聲音仿佛帶著絲絲寒意,在空氣中肆意蔓延開來,使得原本就有些緊張的氣氛愈發凝重。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包廂內的溫度似乎也在逐漸攀升。就在這時,一直麵無表情的白池突然嘴角微微上揚,輕笑一聲
男人也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顯然,對於眼前的局勢他已然心中有數,緊繃的神經也隨之稍稍放鬆下來。正當他準備開口打破這片沉寂之時,異變突生!
隻見白池原本平靜如水的眼眸猛地一凝,手中的刀尖如同閃電般直直刺向麵前之人的眼球。隻聽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聲驟然響起,響徹整個包廂。與此同時,一股濃烈刺鼻的血腥氣息迅速彌漫開來。伴隨著肉體被撕裂時所發出的恐怖聲響,在場所有人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恐懼之情溢於言表。
幾乎就在同一時刻,早已埋伏在四周的眾多保鏢們反應極其迅速,他們毫不猶豫地掏出手槍,瞄準位於包廂中央那個身姿挺拔的男人,接連扣動扳機。一時間,密集的槍聲此起彼伏,震耳欲聾。
麵對如此凶險的局麵,白池卻是毫不畏懼。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屑的冷笑,下一秒鐘,數根巨大的黑色觸手竟憑空出現在他的身後,如同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牢牢地護住了他的身體。那些子彈擊打在觸手上,濺起一連串耀眼的火花,但卻絲毫無法穿透這層神秘的防禦。
“怪...怪物啊......”伴隨著那聲驚恐至極的尖叫,聲音卻如同投入深潭中的石子一般,迅速被無數條舞動著的黑色觸手所吞噬、湮滅。時間仿佛凝固在了這一刻,令人窒息的恐怖氛圍彌漫在整個包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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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過去了,原本喧鬨嘈雜的包廂此刻變得死一般寂靜。除了那個眼睛受傷的男人還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之外,再無其他生命的跡象。滿地都是鮮血和破碎的物品殘骸。
白池對於男人那充滿恐懼的神情視若無睹,他麵無表情地緩緩俯下身去,湊近男人的耳邊,嘴唇輕動,似乎在輕聲訴說著什麼秘密。然而,男人根本無法聽清他說的話,因為他的心跳已經快到幾乎要衝破胸腔,腦海裡也隻有無儘的恐懼在瘋狂肆虐。
就在這時,隻見男人的瞳孔猛然睜大,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景象。緊接著,他再也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心理壓力,扯開嗓子發出一陣淒厲的瘋叫聲。那叫聲回蕩在空蕩蕩的包廂內,讓人毛骨悚然。
白池見狀,臉上露出一抹得意而又冷酷的笑容。直起身子,優雅地轉身邁開腳步準備離去。可剛走了幾步,他忽然像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樣,猛地停住了身形。
他那雙冰冷的眼眸落在了地上一把遺落的手槍上,眼神閃爍不定,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過了一會兒,她輕輕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啊......親愛的最近有些冷落我呢,不過沒關係,還是要感謝你們這些無趣的人類……”
“砰——”
白池回過神,在林墨琛的目光下眼眶變得通紅,晶瑩的淚水從眼角落下:“哥哥……”
林墨琛石化了,木著臉把人推到餐桌,解下對方的圍裙,轉而套在自己身上:“最後一次。”
在林墨琛看不見的地方,白池得意的瞧著嘴角,眼神陰鷙
“……”
周末的天空陰沉沉的,仿佛被一層灰色的薄紗所籠罩著,讓人感到些許壓抑。
但這並沒有影響到段憂銘早早地起床準備早餐。他輕手輕腳地走進廚房,開始為家裡的兩位“祖宗”準備早餐。
廚房裡彌漫著濃鬱的吐司焦香味道,那誘人的香氣像一隻無形的小手,輕輕地撓動著人們的嗅覺神經。不一會兒,睡夢中的邢宇橙就被這股香氣給勾醒了。
她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慢悠悠地從次臥走了出來。伸展開雙臂,儘情地舒展著身體,同時還不忘朝著樓下大聲喊道:“段憂銘,我的那份早餐一定要有溏心蛋哦!”
說話間,邢宇橙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一旁緊閉的房門,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疑惑。她皺了皺眉,輕聲嘟囔道:“這都幾點了,怎麼還沒有起床呢?”
而此時,房間裡麵的黎醉正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全神貫注地盯著麵前的電腦屏幕。隻見他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舞動著,發出清脆的敲擊聲。伴隨著電腦主機不時發出的嗡嗡低鳴聲,段憂銘手機裡有關警局的內部重要信息正在源源不斷地傳輸到一個小小的u盤之中。
黎醉仔細地檢查著每一條傳輸過來的數據。確認無誤後,又熟練地操作著鼠標對這些資料進行刪改和整理,將其妥善地存儲進了u盤裡。
就在黎醉剛剛完成所有工作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邢宇橙清脆悅耳的呼喊聲:“小一哥,你起床了嗎?可以下來吃早飯啦!”
聽到聲音,黎醉迅速地拔掉u盤,然後合上電腦,站起身來走向門口。
當他拉開房門時,毫無防備的邢宇橙差點因為慣性向前跌倒,幸好她及時穩住身形,才避免了一場尷尬的摔跤事故。站穩後的邢宇橙臉上露出一抹略顯尷尬的笑容,抬起頭望向眼前的男人:“小一哥,你醒了啊……”
黎醉輕點了一下頭,跟著前麵人走下樓梯。
當他們來到樓下時,一眼就看到段憂銘已經將精心準備的食物整齊地擺放好了。隻見段憂銘抬起頭來,朝著兩人微微揚起下巴,示意人過來吃飯。
桌上散發著誘人香氣的食物讓人垂涎欲滴,尤其是那熱氣騰騰的吐司麵包和煎得恰到好處的荷包蛋更是引人食欲大動。金黃酥脆的外皮、鮮嫩多汁的蛋白以及溏心的蛋黃相互映襯,再加上剛剛出爐所散發出的陣陣香味,連一向對食物不太感興趣的黎醉都不禁被勾起了食欲。
可惜當黎醉真正咬下一口吐司並細細咀嚼的時候,口中後依然毫無味道可言。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滿或者異樣,隻是輕輕地滾動了一下喉結,便神色自若地將這塊吐司咽了下去。
“手藝不錯。”
聽到黎醉的稱讚,段憂銘隻是輕輕應了一聲“嗯”並未再多說什麼話。
反而是坐在一旁的邢宇橙,用一種略帶狐疑的眼神緊緊地盯著段憂銘。
不對勁,這小子平時明裡暗裡和他爭寵,按理說被誇了之後應該心花怒放,但怎麼感覺他現在這麼蔫呢……
吃完飯後,三個人迅速換好衣服,出了門。由於昨天弗萊那充滿威脅意味的話語還縈繞在耳邊,段憂銘識趣地放棄了給對方打電話這個念頭,隻是默默地給林清玄發送了一條消息,讓他將具體位置發過來。
林清玄收到這條消息時感到頗為驚訝,他有些疑惑地用胳膊肘輕輕地懟了懟身旁的周栗,壓低聲音說道:“嘿!你看,弗萊居然讓段憂銘他們也趕來了。之前不是說好給他們放個假好好休息一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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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栗無奈地聳了聳肩,表示自己對此也是一無所知,然後催促道:“彆想那麼多啦,你趕緊把資料發給他們,我現在出去接他們去。”
依舊由黎醉負責駕車。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路上,而黎醉則趁著這段時間傾聽著段憂銘和邢宇橙對案件的詳細分析。兩人並肩坐在後排座椅上,林清玄剛剛發來的相關資料鋪滿了整個座位。
邢宇橙順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逐字逐句、認真地念起了林清玄所發送過來的那些關鍵信息。
“黃耀宗,現年39歲。其屍體於十月八日淩晨四點時分,被發現躺在rose俱樂部的休息室裡。經過初步勘查,除了頭部存在一處足以致命的傷痕之外,死者身上並未發現其他明顯的爭鬥跡象”
“有人看到在當天酒會場上,看到他帶了個女人進了休息室……”
段憂銘聽到這話之後,身體向前一傾,快速地靠近邢宇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奪過手機。熟練地將照片放大,雙眼緊緊盯著屏幕。
就這樣靜靜地凝視了片刻,段憂銘突然開口說道:“這地方看起來可不像是普通的休息室啊,反倒更像那種情趣小房間!”
正在開車的黎醉通過車內後視鏡,隨意地瞥了一眼正低著頭專注查看照片的段憂銘。
邢宇橙一臉疑惑地皺起眉頭,喃喃自語道:“可是很奇怪,現場的監控根本就沒有拍到那個被帶進去的女人。而且去登記處查的時候,發現留下的名字也是假的。這人在殺完人之後,就如同人間蒸發一樣徹底消失不見了。”
段憂銘稍稍思考了一下,還是發表自己的看法:“這不太像是單獨一人所為。”
邢宇橙立刻追問道:“怎麼?”
段憂銘用手指著手機屏幕上放大後的照片,解釋道:“你們看這裡,地板上有一些白色的痕跡。可以判斷出屍體所在的位置曾經有被拖拽過的跡象。再看看監控裡被帶進去的那個女人,身材苗條纖細。就算她接受過一定程度的專業訓練,想要獨自把體重將近三百多斤的男人如此完美地移動位置,恐怕也是難以完成的任務。更何況還有一點至關重要,那就是整個案發現場實在是太過乾淨整潔了。”
說到這兒,段憂銘頓了頓,接著加重語氣強調道:“要知道,一個人既要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將現場清理得乾乾淨淨,不留一絲破綻;又要費儘力氣把一具沉重的屍體挪移到合適的位置。即便是經驗豐富、身手不凡的專業殺手,恐怕也很難同時兼顧這兩件事情並做得如此天衣無縫吧。所以綜合種種線索和跡象來看,基本可以排除單人作案的可能性。”
邢宇橙翻過照片,目光落在下一頁的文字上,隨後微微頷首,表示對其中觀點的認可,:“林清玄他們也是這麼認為的。”
一旁的段憂銘聽聞此言,迅速將話題引回到正事上來,急切地問道:“不是說發現144藥劑瓶了嗎?那它到底是什麼屬性呢?”
聽到這話,邢宇橙原本輕鬆的神情瞬間變得僵硬起來,臉上露出一種難以言喻、複雜無比的表情,稍作停頓後才緩緩開口道:“隻是一瓶普通的壯陽藥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