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憂銘看著幾人嫻熟的動作眸光閃了閃
林清打了個哈欠,一把摟住旁邊的沈月也道
“既然大佬能把你帶過來,就說明你有能力,也信任你”
林清似笑非笑:“你可彆讓他失望啊。”
看著年輕男人一臉認真的樣子,林清搖搖頭
還是年輕啊……
出了會客廳,黎醉拿下麵具,攔住準備出去的段憂銘,垂眼隨意的在手環上一按
二人的麵目特征瞬間變換成了平平無奇的樣子
段憂銘手插著兜,慢騰騰的跟在黎醉身後
手環突然叮咚一聲,段憂銘打開光屏
【您已被001拉入相親相愛一家親中】
?
似乎是察覺到身後之人心中的疑惑,黎醉連頭都未曾回一下,隻是語氣淡淡地說道:“方便溝通。”
聽到這話後,段憂銘輕輕地應了一聲,那聲音隻有他自己才能聽見。
然而,就在這時,原本朝前走著的黎醉卻忽然止住了腳步。
他緩緩轉過身來,目光直直地落在了段憂銘身上,開口問道:“怎麼?”
麵對黎醉突如其來的發問,段憂銘沉默了一小會兒,然後才慢慢地將臉偏向一側:“我總覺得……自己似乎並不能幫到你什麼忙。”說到這裡時,他頓了一頓,接著又繼續道:“我現在好像除了躲在你的庇護之下外,彆無他法。”
聽完段憂銘這番話,黎醉不禁皺起了眉頭。
那雙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開始上下打量起段憂銘來,仿佛要透過對方的外表看穿其內心深處真正的想法一般。
過了好一會兒,黎醉才突然間冷冷地冒出一句:“是不是我平日裡給了你太多的閒暇時光,以至於讓你開始犯病了?”
段憂銘顯然對這句話感到十分意外,他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短促的驚呼:“啊?”可還沒等他來得及再多說些什麼,便看見對麵的人猛地加快步伐朝自己衝了過來。眨眼間,一隻強有力的大手已經死死地揪住了他的衣領。
與此同時,戴在兩人手腕處的手環竟開始微微閃爍起來,散發出一圈圈淡淡的光暈。
這些光暈迅速蔓延開來,如同一個巨大的光罩一般將他們緊緊包裹其中。
僅僅隻過去了短短幾秒鐘而已,兩個人的身影就這樣憑空消失在了原地!整個過程安靜而迅速,甚至沒有掀起哪怕一絲一毫的風浪。
畫麵一轉,出現在眼前的便是一片熱浪滾滾、灼熱難耐的奇異空間。
到處都彌漫著濃烈刺鼻的氣息,耳邊不斷傳來肉體相互撞擊所產生的沉悶聲響。
一米九四的人就這樣被黎醉輕輕鬆鬆揪著衣領強行帶入了這個陌生且危險的地方,此刻他臉上的表情可謂是生無可戀。
黎醉鬆開了手,任由段憂銘則有些艱難地靠著牆壁,試圖支撐起自己的身體。
黎醉麵無表情地從身旁拿起一塊木製牌子,隨意地朝不遠處的服務生扔去,口中冷冷地道:“單獨開個房間。”
那名服務生臉上始終掛著職業性的微笑,聽到命令後迅速點頭應道:“好嘞!”然後便轉身快步離去,動作麻利得如同一隻訓練有素的兔子。
段憂銘強忍著疼痛,慢慢地站直身子,開始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他的目光掃過整個場館,最終定格在了遠處正來回走動的兩個男人身上。
他不禁微微皺起眉頭,遲疑地開口問道:“這裡……是拳擊館?”
服務人員的辦事效率堪稱一流,眨眼間就已返回。
他雙手捧著一把房門鑰匙以及兩雙嶄新的拳擊手套,笑容滿麵地走到兩人麵前。
黎醉道了聲謝,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挑,其中一雙拳擊手套便如長了眼睛般準確無誤地落入了段憂銘懷中。
與此同時,黎醉依舊低垂著頭,雙手卻一刻不停地擺弄著另一雙手套:“打幾場?”
段憂銘先是一愣,但隨即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心中暗自思忖:哦,原來如此,這是想讓我通過分散注意力、感受勝利帶來的喜悅,從而重新振作起來嗎?
想到這兒,他嘴角微微上揚,挑起眉毛輕笑一聲,熟練的套上手套:“行啊!來幾次。”
然而,俗話說得好,理想總是美好的,但現實往往卻是殘酷無比的。
當段憂銘再一次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被黎醉一拳擊飛了出去的時候。
這一次,他整個人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原本那些抑鬱煩悶的情緒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隻有一臉的茫然與驚愕。
艱難的翻過身子,段憂銘大口喘著氣,納悶道:“我怎麼感覺不對呢?你是來替我解憂的還是來虐我的?”
黎醉打了這麼久也有點疲憊,隨意的將手套扔到地上,擦了擦汗:“我很閒?”
空氣中仿佛仍彌漫著絲絲縷縷荷爾蒙的氣息,若有似無地撩撥著人的神經。
段憂銘腳步略顯踉蹌地挪移到黎醉身旁,二話不說便從他手中奪過那瓶水,然後揚起頭,大口大口地灌進喉嚨裡。水流順著他的脖頸滑落,浸濕了衣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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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醉隻是淡淡地瞥了對方一眼,隨後又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繼續麵無表情地端坐著。
段憂銘終於解了口渴,原本因劇烈運動而疲憊不堪的身體也稍微恢複了一些力氣。
體內那愛招惹是非、喜歡捉弄他人的天性瞬間被喚醒,如同沉睡已久的野獸嗅到了獵物的氣息一般。
“真沒想到啊,這種地方,居然還能有這些休閒娛樂的地方,還挺親民。”段憂銘一邊搖晃著手裡空空如也的瓶子,一邊笑嘻嘻地對黎醉說道。
此時的黎醉正難得地放鬆自己,隨意地盤腿坐在地上,雙眼緊閉,像是在享受這一刻的寧靜與安逸。
聽到段憂銘的話後,他微微睜開眼睛,語氣平靜地道:“長時間處於壓抑狀態之下,如果不能適時地釋放內心積壓的欲望,久而久之......”後麵的話語雖然沒有說出口,但彼此之間卻早已心知肚明,周圍的空氣突然間變得凝重起來,一片寂靜無聲。
段憂銘緩緩抬起那酸痛無力的胳膊,輕輕地觸碰了一下自己的嘴角,頓時疼得倒吸一口涼氣,並忍不住發出“嘶——”的聲音。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啊,打人彆打臉好不好?再說了,我這張英俊帥氣的臉蛋可是我的資本呢,要是毀容了,以後還怎麼在你麵前晃悠呀!”段憂銘略帶哀怨地抱怨道。
麵對他這番牢騷,黎醉隻是冷冷一笑,不想這一笑竟然牽扯到了臉部側邊尚未愈合的傷口,一陣刺痛感襲來,讓他也不由得皺起眉頭。
兩人最開始時,興許都隻懷揣著玩樂的心思。
可惜兩人畢竟都是漢子,又皆具強硬且不肯示弱的性子。
在你來我往的交鋒之中,火氣不知不覺地被點燃,漸漸變得誰也不肯退讓分毫。
你揮出一拳,我便毫不猶豫地回擊一拳,每一拳都結結實實地落在對方身上,拳拳到肉,毫不留情。
如此這般,事態最終發展成了如今這劍拔弩張、僵持不下的局麵。
段憂銘重重地呼出一口濁氣,仿佛將心中所有的煩悶與糾結都一並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