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憂銘冷冷的看了一眼黎醉,啞聲道:“我現在不想聽你說話。”
“我也不該同意你跟他們來這鬼屋。”段憂銘自顧自的向下說:“我早該知道,你不是喜歡湊熱鬨的人,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同意他們的提議,嘖,我真傻逼。”說著,段憂銘輕笑一聲,在黎醉驚疑不定的目光下,來到八爪惡鬼麵前。
“我本來沒太大興趣探究你的過去的,畢竟,那已經是過去時了,你屬於我,屬於未來時。”
段憂銘的手指如同幻影般迅速翻飛,在那八爪鬼尚未察覺到危險臨近之時,段憂銘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欺身而上。
身形一閃,說時遲那時快,段憂銘毫不猶豫地出手,右手猛地一揮,那張早已準備好的符紙飛射而出。劃破空氣,帶起一陣尖銳的呼嘯聲,直直朝著八爪鬼的腦門疾衝而去。
八爪鬼隻覺得眼前一花,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下一刻,那張符紙便準確無誤地貼在了它的腦門上。隨著符紙與八爪鬼的額頭接觸,一道耀眼的光芒驟然迸發出來,照亮了整個空間。
“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段憂銘露出了些許嫉妒的情緒:“這些東西憑什麼總能吸引到你的目光?為什麼不一直看著我?憑什麼你對知道我那麼多,我卻對你一無所知?”
段憂銘落寞的垂下眼,在惡鬼的慘叫聲中,露出了個扭曲至極的笑容:“太不公平了……”
“所以……”
黎醉麵前突然附上大片陰影,眼前一片漆黑,渾身動彈不得,隻聽見段憂銘帶著笑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也要瞞著哥哥,有個秘密……”
黎醉心裡突然升起一絲不真實的荒謬感,口中的東西悄咪咪挪動。
黎醉難受的悶哼一聲,忍不住向下咬去,qq糖的觸感,黎醉麵無表情的想。
段憂銘笑眯眯的轉身,在觸及到八爪惡鬼恐懼的目光時慢慢垂下眼,眼神中帶了一絲不符合人設的怨毒,他低聲嘟囔著
“憑什麼啊……”
瞥見這醜八怪,段憂銘頓時更氣了,他頓時下身,平視著惡鬼的獨眼,輕聲問:“你能說些什麼?”
八爪惡鬼驚恐的搖搖頭,嗓音沙啞破音:“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迷迷糊糊就……”
“嘖……”段憂銘不耐煩的皺眉,起身一腳把惡鬼踹翻在地,仗著黎醉看不到,笑嗬嗬開口:“哥,你聽見了嗎?他什麼都說不出來,隻是個廢物而已。”
惡鬼:“???”
黎醉嘴裡還塞著跟qq糖質感的觸手,眼上也蒙著幾根,聞言有些無語的歎口氣。
要真能那麼輕易就把線索說出來,他也不至於現在被這玩意捆了。
段憂銘踢夠了,見黎醉半天沒表態疑惑的轉頭,和滿身觸手對上視線,段憂銘揚眉,佯裝才發現的樣子,操控著幾根觸手挪開位置,露出黎醉平靜的眉眼
“哥哥冷靜了嗎?”段憂銘歪頭。
黎醉垂眼,看了看嘴上還堵著的東西,冷笑一聲。
傻小子,沒腦子。
段憂銘心中自動認為對方已經冷靜下來不再反抗了。想到這裡,不禁高興地勾起唇角,接著,鞋尖緩緩一轉、輕輕一擰。
伴隨著“哢嚓”一聲清脆而又響亮的聲音驟然響起,八爪惡鬼那原本鋒利無比且堅硬異常的八隻利爪被一寸寸地裁斷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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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斷麵處緩緩流淌出幾道深紫色的鬼氣,看上去詭異至極。
僅僅隻是眨眼之間,八爪惡鬼就從擁有八條利爪變成了隻剩下七條。
遭受如此重創之後,惡鬼終於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它那慘白的眼珠子往上一翻,隨即就直挺挺地暈倒在地,徹底失去了意識。
見到眼前這番情景,段憂銘卻是有些不太滿意地撅起了嘴巴,然後迅速轉過頭去看向一旁的黎醉告狀道:“哥哥,你看,這麼廢物的東西,你還那麼在意它!”
說著,段憂銘毫不猶豫地伸出手,乾淨利落地將自己的右胳膊牢牢鉗製住。緊接著,在黎醉目光注視之下,他猛地用力一扯,竟是硬生生地把右臂給卸了下來!
刹那間,一陣清脆的骨骼脫離聲響徹四周,如一道驚雷在空中炸裂開來一般。
段憂銘僅僅隻是輕輕地倒抽了一口涼氣,隨即便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似的,重新揚起嘴角笑了起來。還特意全方位地向黎醉展示了一下自己那已然脫臼的右胳膊,充滿自豪道:“你要是想要我再斷條胳膊,回去隨便你斷!”
黎醉:“……”
黎醉:“!!!”
黎醉原本還算平靜的麵容瞬間陰沉下來,他全身上下的肌肉緊繃起來,在段憂銘疑惑地注視之下,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硬是從那緊緊纏繞、如蟒蛇般的觸手中掙脫開來!
黎醉隨意地將口中一直塞著的觸手甩開,那觸手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後重重地落在地上,揚起一陣塵土。
那雙暗紅色的眼眸死死地盯著段憂銘,周身的殺意毫不掩飾地散發出來,猶如實質一般,彌漫在周圍的空氣中。
段憂銘:“……”
段憂銘背脊一涼,突然覺得自己可能馬上就要英年早逝了,麵上還沒露出笑,就被黎醉操控著荊棘,一鞭子把人重新抽到牆上。
黎醉這回是真的生氣了,他曆經千辛萬苦,要死要活的把自己暴露出去,都是為了什麼?
到頭來臭小子不珍惜就算了,這麼輕而易舉光明正大的傷害自己,把自己當成什麼了?
這樣想著,黎醉頓時更氣了,見段憂銘還想把自己重新從牆裡摳出來,冷嗬一聲,瞬移道段憂銘麵前。
段憂銘全身寒毛炸起,見黎醉壓著的眉眼,後知後覺意識到對方是真的生氣了,還氣得不輕,更重點的是,是被自己氣的!
段憂銘立馬閉上眼,深刻反思自己,然後大聲道:“我錯了!我不該無緣無故犯病,不該把哥纏起來,不該那麼血腥暴力!”
沒一處說到正點上!
黎醉沒說話,垂眸打量著段憂銘明顯下垂不正常的手臂再度冷笑出聲。
段憂銘這回是真怕了,他悄悄睜開眼,剛好和黎醉對視上,渾身一抖。
“哥!你說我哪錯了!我改,我一定改?”
“不,你沒錯。”黎醉甩了甩長鞭:“這麼有本事,怎麼不乾脆把自己腦袋也卸下來看看裡麵裝的到底是腦漿還是漿糊?”
“你以為這樣我會覺得你很牛叉?不,我隻覺得你很傻逼。”
“喜歡卸胳膊是吧?”
趁段憂銘沒反應過來時,黎醉一把抓住段憂銘扭曲的右胳膊,使用了最痛苦的修複方式,施力一擰。
“哥!哥!哥!我錯了哥!我錯…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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