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醉回到係統空間的時候,白池沒在,黎醉挑眉,上前拿起控製台上的小紙條。
【嘿!兄弟,我又找到我對象了!下個位麵的信息我都準備好了!你自己去弄!(?ˉ??ˉ??)ps:我覺得你該休息一會。】
黎醉對後麵的話置若罔聞,隨手把紙扔入垃圾桶,轉身按下控製台上的按鈕。
白光閃過,係統空間內再無一人。
“……”
“站住!他在那彆!讓他跑了!”
耳邊風聲呼嘯而過,黎醉反應迅速靈活躲過前方襲來的悶棍,揮動手中的蝴蝶刀一把刺穿對方的脖頸。
刀鋒刺入肉體,發出清晰的噗嗤聲,鮮血濺了滿臉,黎醉麵不改色,刀鋒翻轉,和後方的人再次搏鬥在一起。
他似乎是處在一個廢棄倉庫裡,周遭光線昏暗,聲音嘈雜。
一個悶棍直直砸到後背上,黎醉踉蹌幾步,回身反擊,腹部卻突然傳來劇痛。
隨著一陣槍響,血色彌漫,黎醉悶哼一聲,連連後退。
冷汗浸濕了碎發,黎醉微不可察的吸了口氣,慢慢抬起頭。
為首之人收回還冒著熱氣的手槍,輕笑一聲:“黎明,你想背叛組織嗎?”
黎醉不發一言,緊了緊攥住手中的東西。
為首之人終於沒了耐心,他歎了口氣,緩緩走上前:“你知道的,那東西對父親很重要。”
他緩緩伸出手:“把東西交給我,看在我們曾經的情麵,我會讓父親寬恕你。”
黎醉垂著頭,突然冷笑出聲,他緩緩抬頭,勾起唇角,墨色的黑眸中翻湧著不知名的情緒。
那人心中一突,連忙上前。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隻見靠在牆上的黑發青年突然掏出顆什麼,用力向下一摔。
下一秒,煙霧大範圍彌漫開來,男人瞳孔一縮,迅速抽出手槍對著迷霧裡射擊。
迷霧散去,那處哪還有什麼人。
倦德大罵一聲,一腳踹開擋在身前的鐵架子。
有黑衣保鏢走上前來,忐忑不安道:“老大……那晶能在他手裡,他跑了我們該…怎麼辦…”
“我他媽怎麼知道!”
倦德怒不可遏的開口。
周遭一片寂靜,所有人大氣不敢喘一聲。
不一會,黑暗潮濕的倉庫內突然傳來男人陰冷的聲音:“上暗網發布通緝令,還有……”
“想辦法瞞住父親。”
“……”
黎醉手裡緊緊抓著玻璃瓶,逆著晚風,跌跌撞撞的跳上房梁,鞋麵與瓦片相碰觸,發出細微的聲響。
這麼跑下去遲早失血過多或者精疲力竭。
黎醉停下步伐,看了眼身後,不再猶豫順著房梁直直躥了下去。
一切都是那麼順利,順利的翻下屋頂,順利的落到地麵,順利的…
…砸倒一個人。
“啊…臥槽!”
身下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黎醉被嚇了一跳,連忙從這人身上下去。
趁著對方沒回過神來時,黎醉從兜裡掏出幾張紅票扔給地上那坨蛄蛹的蛆,隨後閃身消失。
段憂銘的頭深深的埋在土裡,他倒吸一口涼氣,從地上起身呸了幾聲,揉了揉鼻子,輕嘶一聲,回身剛要開口,就被幾張紅票票糊了滿臉。
段憂銘:“……”
段憂銘額頭青筋直冒,一把抓下糊在臉上的鈔票,對著不遠處逃跑的黑影咆哮道:“喂!!哥們,你砸到人了!!”
一直到黑影徹底消失在眼前,段憂銘沒好氣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罵罵咧咧道:“這啥人啊?都把人壓趴下了一句道歉都沒有?”
電話那頭,他發小兼死黨幸災樂禍的開口:“被砸了?活該!怎麼沒砸死你?”
“滾你媽的李爍。”段憂銘心情正不爽,一把按斷電話,沒好氣的揉了揉撞疼的腹部,正準備離開時,眼角突然一閃。
段憂銘動作一頓,蹲下身把土撥開,緩緩拿起透明小瓶子,和瓶內的不明生物對視,頭上浮現出大大的問號。
“這什麼玩意?”
逃到一處破敗已久的爛尾樓裡,黎醉低低咳嗽幾聲,脫力倒在地上。
腦海中的記憶在放鬆的瞬間如潮汐般湧來,黎醉閉上眼睛,放任自己陷入回憶。
城市危機四伏,有權有勢之人可享受至高無上的權利和服務,而那些普通或底層人民隻能受其剝削和壓迫。
女主赫溪,赫家唯一繼承人,她覺得這一帆風順有錢有顏的人生太過無趣,於是瞞著家裡人來了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在途中邂逅了同樣因為人生太過順利而離家出走的段家繼承人段憂銘。
兩人冒險途中意外發現被遺留在外,世上獨一無二的晶能。
晶能——傳說是上古時期女媧補天時留下來的富有神明力量的精靈,其自身能量可讓人長生不老,擁有不死之身。
但主角兩人不知道啊,他們還以為這是碰到什麼核能源,眼巴巴的把東西上交給上層,然後就被兩子彈嘎巴了。
全劇終——
這什麼智障劇情?
黎醉一言難儘的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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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來的時間還早,劇情還沒有正式開啟。
此次的任務也很簡單,那就是保護好晶能,順便讓兩個傻缺主角安安全全,完完整整,不缺胳膊少腿,健康的活著。
這是讓他來這當保鏢的同時順便當保姆照顧兩個傻白甜患者?
黎醉不耐的嘖了一聲,把手伸進兜裡,動作突然一僵。
兜裡空空蕩蕩,彆說晶能了,紅票子都沒有。
明明晃晃告訴他三個大字
窮光蛋。
黎醉:“……”
看到段憂銘的瞬間,他其實是高興的,但這不代表晶能落到這人手中,他還能像個傻逼一樣笑出來。
黎醉麵無表情的心想:段憂銘應該不能傻成這樣吧……
……
…………
不能個屁啊!!!
黎醉全身黑色緊身衣,頂著疾風,在夜色中快速奔跑。
身上的傷口經過簡單處理已經不再流血,腎上腺素上升時黎醉甚至感受不到疲倦和疼痛。
他三下五除二來到剛才和段憂銘偶遇的路口,喘了口氣。
周遭一片昏暗,黎醉悄無聲息的閃進巷內,然後…和牆上的一大張白紙對視。
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
【這位晚上把我壓趴下然後扔給我五張紅票子的大兄弟!!你東西在我這了,想要回來的話,就順著這條路直走,到儘頭給我的登門下跪道歉!!!】
黎醉:“……”
黎醉頂著寒風抽了抽嘴角,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無語。
這……腦子是被驢舔了嗎?
想是這樣想,但黎醉還是一把將牆上的白紙扯下來,乾脆利落的毀屍滅跡。
身形一閃,幾下便找到段憂銘門前
然後看著門口兩坨鎮邪的大獅子再度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