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莫宇業跟朋友見完麵,順手買了個小禮物,想要送給陸婉聯絡一下感情,結果被眼神躲閃的陸婉,以身體不舒服為由拒絕了。
在陸婉那受了氣的莫宇業,懷疑是莫逢春跟陸婉說了什麼,壞了他的事,本就喝了酒的他怒火中燒,不管不顧地開始毆打莫逢春。
——也就是莫逢春第二次重啟的劇情點。
陸婉還是選擇相信莫逢春,且留了個心眼,沒有貿然找莫宇業求證。
她聯想到之前被自己刻意忽略的細節。
如果莫宇業真的如同他表現出的那般純善,那麼他的女兒莫逢春為什麼一點都不親近他,而且被養成了那般沉默到壓抑的性格?
這樣的想法越來越強烈,令陸婉脊背發寒。
心臟因情緒起伏過大而猛烈跳動,陸婉有些呼吸困難,她儘量平複呼吸,顫抖著手吃了兩片藥,這才好受了一些。
陸望澤在這個時候打來電話,陸婉按了接通。
“媽,我今晚可能會回去得晚一些,替班的那人臨時有事,老板讓我多上兩小時,但這兩小時算成加班費,你不用等我,累了就先休息吧。”
其實陸望澤給陸婉打電話的時候,已經在小區門口了,但能多賺一點是一點,折返打工的地方也沒多麻煩。
“好,路上小心。”
陸婉不太想將自己還沒完全搞清楚的事情告訴陸望澤,她的兒子太衝動,而且對莫逢春似乎有些偏見,把陸望澤扯進來隻會更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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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劇情中,莫逢春被林景堯意外救下,因為傷勢太重,莫宇業為了掩蓋家暴的事情,幫莫逢春請了兩個月的假,還總能找到各種理由拒絕其他人的拜訪。
這個“其他人”,其實隻有林景堯一家和陸婉他們,莫逢春的社交方麵是大片空白。
林景堯和陸望澤沒有多想,他們課業繁重,大部分時間都在住校,隻有偶爾能回家。
陸婉對莫宇業的懷疑更強烈了。
莫逢春當天下午跟她說了那件事,隔天莫宇業就幫她請了兩個月的假,還不允許林景堯和陸望澤拜訪,雖然借口冠冕堂皇,可陸婉怎麼看都覺得莫宇業不懷好意。
陸婉非常擔心莫逢春,可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幫這個孩子,因為她自己的處境也不好。
莫宇業察覺到她的疏遠,表麵依舊包容,實際上明裡暗裡都在朝她施壓,暗示她跟他領證。
因為還欠著對方錢,又不想激怒莫宇業,陸婉隻能半推半就,心中卻焦急萬分。
好不容易等到周末,陸望澤回家,陸婉便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兒子。
“騙保?”
陸望澤覺得這事格外荒誕。
他第一反應是懷疑莫逢春胡說八道,故意挑撥陸婉和莫宇業的關係,但母親如此鄭重其事,且說得有條有理,他便收起了那種紈絝心態。
畢竟,莫宇業不允許他和林景堯看望莫逢春,這件事確實很奇怪。
“如果是真的,那我們該怎麼辦?”
陸望澤換了個角度詢問,他心中已然信了幾分,神色也凝重起來。
“莫宇業纏你纏得這麼緊,我們還欠他不少錢,要是他逼你跟他結婚,或者使陰招怎麼辦?”
這是最壞的預設,但也是最現實的。
如果莫宇業真能做出騙保的事,那他肯定沒多少底線,發覺軟的不行,之後的手段隻會越來越臟。
想到這兒,陸望澤突然有種強烈的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