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丈夫,一字一句道。
林景堯的淚水愈發洶湧,他抱住她,像是歸巢的乳燕,終於不再無目的地吐出“我愛你”,多餘的話全部都被堵在了兩人的唇瓣間。
一夜荒唐。
當時的莫逢春以為林景堯那樣的反常,是因為出差前的分離焦慮,現在想想,他分明是因為出軌的愧疚作祟。
莫逢春不能理解林景堯人機分離的行為,嘴上說著愛她,哭得那般可憐,在家裡跟她做,在外麵出軌江辰赫,被彆人做。
一想到自己被騙了半年之久,還在不知情的情況,碰過那麼肮臟的身體,莫逢春就想立刻剝下自己的皮,放乾身體的血肉。
好臟好臟好臟好臟好臟好臟好臟好臟好臟好臟好臟好臟好臟好臟好臟好臟好臟好臟好臟好臟!
林景堯為什麼這麼對她?
他憑什麼敢這麼對她!?
眼球爬了血絲,五臟六腑被擠壓成團,莫逢春想要尖叫,想要抓著林景堯的衣領質問他,想要拿起一旁的水果刀割斷他的大動脈。
可她什麼都沒做。
身下的病床變成了粘蠅紙,她是動彈不得的黑色飛蟲。
“…對了,景堯這段時間也很掛念你,讓他跟你聊幾句。”
李靜雅將話題遞給林景堯,莫逢春黝黑的瞳孔下移,她看著學生時代的林景堯抬起腦袋看她。
他說:“你的傷好些了嗎?”
一如過去,她因提醒陸婉遠離莫宇業,而被打得差點沒了半條命。
陸家母子搬家逃走,莫逢春在家養傷,憤怒的莫宇業多次控製不住想繼續在女兒身上發泄怒火,卻因林景堯時不時詢問莫逢春的情況,而生生忍下暴戾。
多虧了林景堯,哪怕他什麼都不清楚,卻也因著熱心腸,令莫逢春度過了一段不是太糟糕的養傷階段。
在林景堯的多次詢問下,莫宇業終於沒辦法再刻意推拒,在莫逢春傷勢差不多的時候,允許林景堯來家裡看望她。
那時,林景堯也對她說過類似的話。
【你的病好些了嗎?】
家暴的傷勢,被莫宇業修飾成模糊的病情,所以當時的林景堯,問的是“病”,而不是“傷”。
過去與現在,因著這句相似的話語重合,仿佛一切都沒有改變,莫逢春感到強烈的眩暈和反胃。
有關林景堯的曾經,全部變成令人作嘔的黴斑,精神的厭惡與憎恨,轉化成無法抑製的生理性眼淚。
她恨到落淚。
身體的血液都在喧囂。
林景堯趕在李靜雅前麵,無措又慌張地要幫她擦去眼淚,莫逢春汗毛豎起,幾乎要嘔出鮮血。
“離我遠點。”
她擋開了林景堯的觸碰。
就像那天晚上,不知情的她,陰差陽錯地躲開了林景堯的吻。
林景堯的動作僵住了,他望著她的眼睛,明顯是看到了那洶湧絕望的恨意和憎惡。
他不明白,卻很慌張,抓住莫逢春的手腕,下意識要問清楚。
被觸碰到的肌膚開始發癢,莫逢春的心跳癲狂,她對林景堯的排斥與厭惡深入骨髓,連身體都在抗拒對方的觸碰。
她用力掰開林景堯的手指,越是觸碰,越是反胃,紅疹從指尖蔓延,手臂、脖頸、最後是麵頰。
瘙癢到莫逢春快要抓狂,她控製不住地咳嗽,像是接觸到了最可怕的過敏源,呼吸都變得困難。
“不要碰我。”
莫逢春啞著聲音開口,輸液管因粗魯的動作,致使血液回流,手背鼓起了小包,傳來陣陣脹痛。
你這樣肮臟的東西,永遠都不該碰我。
——
以免老婆們誤會,提前劇透一小點,林景堯沒跟江辰赫有過任何親密關係,但在逢春角度,她被誤導認為這倆已經多次那啥了,所以非常應激,想法也很主觀哈
那麼前夫哥能不能上桌?沒被虐瘋,沒被玩死就可以,以及這章似乎有點危險,能看到的老婆有福了,萬一被審核到,估計要刪,但其實我也沒寫多露骨吧…
被打回來了,刪一點π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