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輕輕拍了拍林景堯的肩膀,安慰他。
“沒事了,都是夢,逢春的過敏症狀治好後,你們三個還是能繼續一起玩。”
“是…是啊,雖然因為逢春的過敏,望澤跟她的關係近了些,但這也不意味著,他們兩個不把你當朋友了。”
陸婉百感交集,一縷自責縈繞不散,她向林景堯表態。
“陸阿姨答應你,絕對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
裴書宴記錄好林景堯新提供的夢境內容,解釋起這個夢。
“林同學,你會做這樣的噩夢,應該是潛意識裡擔心被陸同學和莫同學疏遠,這是一種缺乏安全感的征兆。”
“但你不用過於擔心,因為這樣的夢,隻是短期的負麵情緒作祟,就像我精神壓力大的時候也會做噩夢一樣,隻要你現實裡調整好情緒,就不會再做了。”
說完,裴書宴看向林遠。
“林先生,我認為林同學思維很正常,狀態也不錯,並沒有什麼大礙,明天完全可以正常返校。”
他扶了扶眼鏡,鏡片折射出微冷的光,模糊了眸底的情緒。
“不如說,林同學返校,與住院的莫同學暫時不要見麵,保持一定的距離,對兩人的治療進展都有好處。”
林遠和陸婉都很讚同。
畢竟,莫逢春的過敏針對林景堯,一看到他就情緒激動,而林景堯因為夢境與現實的反差,隻要被莫逢春的厭惡,就容易過度反應。
這種情況下,隻能暫時將兩人分開。
拇指抵著食指摳挖,這是林景堯焦慮時下意識的小動作,他詢問裴書宴。
“下周末我能來看她嗎?”
“那得看莫同學的恢複情況了,我不能立刻給你答複。”
收回鋼筆,裴書宴朝林景堯微笑。
“不過,莫同學那樣的情況,想要完全痊愈,脫敏程序是很必要的,所以,你將來跟她的碰麵,也會是治療中非常重要的一環。”
林景堯不知聽沒聽進去。
兒子沒什麼大礙,林遠舒了口氣,他跟裴書宴道了謝,轉頭囑咐林景堯。
“既然裴醫生都這麼說了,那景堯,下午我就去幫你辦出院手續,逢春那邊,你暫時還是不要跟她碰麵了,想說什麼,就由你陸阿姨轉告。”
“沒問題,景堯你想跟逢春說什麼?”
陸婉接過林遠的話表態。
林景堯看著陸婉,卻莫名想到代替他的位置,站在莫逢春身邊的陸望澤,他移開視線,懷揣著莫名的想法開了口。
“我不會婚內出軌,我不是同性戀,我不想被她討厭,我希望她的過敏快點痊愈,我…我想快點重新見到她。”
心臟重重一跳,陸婉看著林景堯蒼白的臉,意識到林景堯可能比他們想象中的還在意莫逢春。
她又想到最近跟莫逢春相處得很開心的陸望澤,霎時覺得喉嚨乾澀,隻輕聲道。
“好,好,我會轉告她。”
林遠留在病房陪林景堯,陸婉與裴書宴一起出了病房。
陸婉不怎麼願意讓裴書宴接手莫逢春的治療,這一路都顯得沉默,裴書宴自然看出陸婉的態度,他眸光微閃,閒聊似地開口。
“陸夫人,你應該清楚,隻要莫同學對林同學的過敏症狀痊愈,林同學的過度反應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你應該也很清楚,相比林同學的症狀,莫同學的過敏情況才是最棘手,也是最關鍵的。”
“我了解莫同學的情況,也了解林同學的情況,兩者比對著進行治療,一定更容易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