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是誰的媽!?”
陸望澤難以置信地看著陸婉,已經不嘻嘻了。
“閉上嘴。”
陸婉瞪他一眼。
“彆當白眼狼。”
陸望澤氣得轉過頭,完事兒還不忘給莫逢春上眼藥。
“切,好聽的話,誰不會說?”
結果話音剛落,就又被陸婉打了一下。
“不會說話就少說。”
莫逢春聽完陸婉轉述的,林景堯想跟她說的話,隻覺得像是聽了個極其惡心的笑話。
可林景堯就是出軌了。
出軌了男人,害得她嚴重過敏。
現實就是如此,誰還會相信這種令人作嘔的誓言?
“我知道了。”
莫逢春看向陸婉,淡聲應道。
林景堯回到家後,就進了自己的臥室,這周末他大部分時間都待在醫院,作業還沒來得及寫。
他覺得有必要給自己找點事情做,這樣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可眼前的文字像是從紙張裡掙脫,不斷變形扭曲,林景堯有些頭暈,喝了幾片藥,那種溺水感才逐漸褪去。
中途林遠喊他出去吃晚飯,林景堯沒胃口,隻吃了一點,回臥室後繼續強迫自己完成一項又一項清單。
再抬頭時,窗外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下去了,霓虹燈像是招搖又斑斕的鬼火。
整理好書包,林景堯洗漱完畢,躺在床上準備休息,卻隱約聽見父母似乎在客廳聊些什麼。
左右睡不著,林景堯把臥室門開了一條縫隙,林遠和李靜雅的交談聲便模糊地傳了進來。
李靜雅收了手機,看著林遠。
“我跟婉婉打了電話,重新聊了逢春的事,如果逢春出院的時候,對景堯的過敏已經康複了,那就讓逢春繼續跟著我們,畢竟婉婉一個人壓力太大了。”
林遠表示讚同。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如果到時候,逢春的過敏還要一段時間才能脫敏,為了保護逢春和景堯,他們兩人保持距離才是最好的選擇。”
想到了什麼,李靜雅的語氣有些低落。
“婉婉那邊已經在找房子了,說是我們這個小區沒有合適的空房,她現在隻能擴大範圍,在附近的小區找,到時候,景堯可能就得一個人了,我怕他…”
原本一起長大的三個人,莫逢春和陸望澤要搬到其他小區,林景堯一個人待在原小區,李靜雅很擔心自家兒子的心理狀況,畢竟林景堯現在的精神也不太健康。
李靜雅的話雖然沒說完,但林遠已經明白了她的擔憂,他輕輕拍了拍妻子的肩膀。
“你得相信景堯,更何況,不是還有我們在他身邊嗎?”
這蒼白的話安慰不了李靜雅,她依舊心事重重。
“隻希望,逢春的過敏能儘快康複。”
輕輕關上房門,隔絕了父母的交談,林景堯躺回被褥,滿嘴腥氣,頭也昏昏沉沉的。
他似乎想了很多,又更像是什麼都沒想。
臥室安靜的漆黑將他籠罩,連肺部的空氣都要被壓榨乾淨,隻有一道越來越清晰的渴求烙印在腦海。
希望今晚能繼續做有關莫逢春的夢。
夢裡沒有陸望澤,沒有程警員,沒有裴醫生,隻有他和莫逢春。
可他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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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寶寶們的關心,不到迫不得已,蒜是不會斷更的^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