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箱有密碼,我猜測裡麵裝著不少現金,至於用途是什麼,可能是李帆幫上頭辦事的定期報酬,又或許是什麼合作費用,再多的我就不清楚了。”
王軒把這些線索記錄下來,又問。
“李帆來酒吧的時間有規律嗎?他每次都是一個人來嗎?”
“日期沒什麼規律,一切看老板的意思,但時間倒都是淩晨一兩點左右,我收著行李箱,在辦公室等著李帆過來拿。”
“你跟李帆除了交接行李箱外,就沒有其他的交流嗎?”
“沒有,做我們這行的,老板沒說的就是不能打聽的,這是潛規則。”
“認識莫宇業嗎?”
“不認識。”
從劉發這邊問不出什麼,王軒朝緝毒支隊隊長點了點頭,出了訊問室。
剛到辦公室,還沒坐下歇一會兒,前去調查汽修廠的兩位警員便過來彙報工作。
“王隊,汽修廠的人說當時李帆提出要換個發動機,之後就提著行李箱離開了,至於對方去哪了,他們也不清楚。”
“是的,這之後我們又走訪了附近的居民,調查了些情況,發現了個非常奇怪的現象…”
聽到這裡,王軒眉頭鎖緊。
“什麼奇怪的現象?”
兩個警員對視一眼,最後由比較壯實的那位開口。
“那片地區的居民似乎對警察非常抵抗和反感,我們沒表露身份跟對方閒聊的時候,他們還非常熱心。”
“可一旦問到敏感情況,我們主動亮出刑警證後,他們就跟看到了怪物一樣,怎麼都不肯再多說了。”
“我們猜測,說不定是有地方勢力提前威脅過他們,不讓他們在警方麵前亂說,但這也側麵印證了,李帆的死確實牽扯著巨大的暗中勢力團體。”
連水都沒空喝,王軒打開電腦,立刻搜索起相關資料。
“那邊屬於舊港是吧?”
“對。”
警方內部數據庫顯示,這片區域前兩年出現了不少居民報案,案件數量到最高峰後開始銳減,維持在遠低於其他地方的水平,格外不尋常。
這情形,比起是當地警方治安維護得格外優異,倒不如更像是腐敗勢力及其保護傘,正在不斷壓榨當地居民,導致他們對公安的公信力降到了最低。
兩位年輕警員還有些在狀況外,摸不著頭腦,王軒隻覺得案件背後盤踞的勢力愈發棘手。
從安橋到舊港,明明前幾年才剛鏟除義聯邦,它卻又迅速死灰複燃,勢力似乎比之前擴展得還要快速囂張!
“繼續查,你們下午再帶幾個人過去暗中走訪,非必要時不要暴露警察身份。”
“是,隊長。”
辦公室的門驟然響起,進來的是經偵隊長吳剛。
他麵色凝重,風風火火地走來,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才言簡意賅地對王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