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今天下午一起寫,然後晚上出去玩。”
“下午想一個人待著休息。”
“那我們明天…”
“明天有事。”
莫逢春說她沒生他的氣,卻總有理由拒絕他的所有邀約。
他問她是不是不舒服,她說自己隻是有點累,想先回去休息。
房門在他麵前關上,他站了許久才離去。
溫熱的水喝起來有些苦澀,他想,幸好莫逢春沒有喝,應當加點蜂蜜再給她的。
回到家時,經父母提醒,他才發現,手裡的一次性紙杯,已經被自己捏得皺巴巴了。
想要知道莫逢春怎麼了。
想要知道在她身上發生的所有事。
他在床上輾轉反側。
明明有一堆話想跟莫逢春說,卻隻敲出兩句乾巴巴的詢問。
【你好些了嗎?】
【什麼時候你有空了跟我說一聲,我給你送點水果和紅棗。】
消息石沉大海。
他的心臟被放在火上炙烤,反複咀嚼著莫逢春說的兩句話。
“有點事。”
“明天有事。”
有事,是有什麼事?
為什麼她不願意跟他說呢?
她明明什麼都可以跟他說的。
今天去做了什麼,明天又要去做什麼,他不會乾預的,他隻是想知道而已。
可人人都有不想說的事情,他不能任由這種情緒發酵,隻能強行壓下那股,甚至想要跟蹤莫逢春弄清楚一切的可怕想法。
臨近晚飯時間,莫逢春回了他的消息,此時他正好做完炸蝦,洗了點水果準備給她送去。
這似乎是一種無法言說的心有靈犀。
他感到歡喜,見到莫逢春在門口等自己時,又怨自己來得太晚,甚至還要她等。
這實在不該。
莫逢春吃了炸蝦,被燙到了嘴巴。
他太著急了,所以冒犯了她。
由燙傷引發的爭吵令他焦躁又無可奈何,但原來,莫逢春隻是想要他多關注她一些。
是啊。
莫逢春和他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區彆於普通朋友也是完全合理的,他竟然這會兒才反應過來。
莫逢春要他證明他很在乎她,他同意了,一手不可避免地碰到她的唇,一手拿著棉簽探進她的嘴巴。
太黑了。
他拜托莫逢春用手機燈照一下。
口腔側麵有不均勻的紅,不僅僅是因為燙傷,也是因著她方才生氣偷偷咬了。
他們這算是和好了嗎?
這個夢境結束了,卻又好像沒有結束。
伸進莫逢春嘴巴裡的棉簽,成了他的舌,如同一尾魚兒遊在溫熱潮濕的空間。
他再次冒犯了她。
不。
這一次是明知故犯。
——
想寫點凰的,但不敢…捉蟲偶爾有滯後性,但一定會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