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話還沒說完,林景堯就又湊了上來,他不顧莫逢春的掙紮,抱住她,低聲道。
“逢春,我們將來會結婚的,因為是夫妻,所以這些都是正常的。”
或許是因為這是屬於他的夢境,莫逢春的反抗沒什麼作用。
林景堯把她撲在沙發上,他被那股衝動驅使,迫切想要從莫逢春身上得到安全感。
“夫妻是比好朋友更親密的關係。”
他溫聲哄著她。
是無師自通的熟練,他仿佛做過許多許多次,莫逢春的眼睛裡有霧氣,蒼白的麵容被這曖昧的吻染紅。
這不是兩個相愛之人的親密行為,此時階段的莫逢春並未喜歡上他,她不會原諒這種冒犯。
林景堯覺得自己可悲。
他在夢裡追求虛幻的安全感,被那瘋狂又扭曲的感情支配,像是一頭恐怖的,隻懂得索取的野獸。
不是這樣。
不該是這樣的。
懷裡的莫逢春如此真實又如此虛幻,林景堯的淚砸在她身上。
“對不起,逢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我,我太害怕了。”
他在害怕什麼呢?
害怕自己被這與現實極其割裂的夢境逼瘋,害怕莫逢春會與陸望澤越走越近,害怕莫逢春真的會搬家,自此與他沒有交集。
他無法接受,也不能承擔那樣的未來。
“逢春,你是在乎我的,對不對?”
他們兩個目前隻是朋友,為什麼他會有這樣的想法?
太恐怖了。
莫名的情感操縱他說出異樣的話語,卻又真真實實屬於他的訴求。
“裴醫生說,你是因為在乎我,才會把對莫宇業的厭惡所造成的信任創傷,移情到我身上,這說明,比起陸望澤,你對我的感情明明更深。”
夢裡的莫逢春,不是真實的莫逢春,不會給予他真正的回答。
她疑惑林景堯的胡言亂語,想要說什麼,話語卻全被堵住。
夢裡的莫逢春,又確確實實是莫逢春,她的唇,她的眼,她的香氣,全部、全部都令他沉淪。
這是一場豔麗的夢。
卻仍舊隻停留在親吻上。
林景堯在淩晨醒來,心跳聲強烈而混亂,他把薄被蓋過腦袋,告訴自己這全部都是夢。
夢是沒有邏輯的,所以他不該思慮過重。
可身體的反應在提醒他,那些不該存在的可怕妄想也都是真實的。
夢境是潛意識的一種投射。
他真的…
手指碰到唇瓣,林景堯眼睫輕顫。
他真的喜歡莫逢春嗎?
那些飛快掠過的,有關他與莫逢春結婚的親密片段,又是什麼?
林景堯一晚上沒睡。
早晨,室友們陸陸續續起床,就見林景堯已經洗漱完畢,穿好衣服準備出門了,不過林景堯向來都比他們起的早,沒人多想。
隻有那搭在陽台的衣物,正緩慢地往下滴著微小的水珠,像是在唾棄林景堯的肮臟行為。
同學們覺得林景堯最近有些不正常。
跟他聊些什麼的時候,總是心不在焉,吃飯的時候,也總是出神。
最主要的是,他經常毫無預兆地發呆後,就紅成大蝦,事後又露出懊惱愧疚的表情。
可能林景堯也有什麼煩心事吧。
同學們想。
縱然有人想要打探,但林景堯這個當事人不樂意說,他們也隻能作罷。
最近陸望澤也有點不正常。
往日下課他都是趴著睡覺,或者去外麵溜達,絕對不會坐在位置上,認真地寫著什麼東西。
可能是改性後愛上學習了。
不過,相比林景堯,眾人對陸望澤的關注就要大幅度降低了,隻偶爾有幾位同學心裡感慨幾下,便到此為止了。
陸望澤脾氣差,誰也不想上去觸黴頭。
好不容易熬到周五,沉悶的班級總算活躍了起來,雖然老師們把這活躍稱之為心浮氣躁。
這本該是個尋常的日子,還有最後一節課就要放假了,眾人卻未曾料想到,在這短短的課間休息時間裡,陸望澤無緣無故跟林景堯起了爭執。
——
已補,多補了六百字,以防刪減造成的字數不夠,不過我也沒寫很露骨吧,審核大大你說呢,喵喵喵
我不行了,五十多處,直接刪了兩千多字,沒招了,有幾處因為刪減銜接有點問題,但問題不大: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