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共處險境,這樣的劇情,分明是捆綁男男感情的重要節點。
不行。
她不能在醫院裡隻是看著。
這或許是賣腐在引導故事發展,她必須要保證自己參與其中,不能在這段故事裡被邊緣化。
想到這裡,莫逢春沒有再猶豫,趁著病房沒人,她連忙去了洗手間脫下病號服,換上黑色的便服。
其實她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隻是陸婉她們不太放心,才要求她繼續住一兩周看看情況。
莫逢春很確信,賣腐現在的聚焦點一定在程以嘉和陸望澤那邊。
這也就表示,賣腐就算觀測到了她的行動,也不會在此時把鏡頭給她,讓讀者們觀測到。
如此一來,也方便了她不用多找行動的理由,反正到時候讀者們無法理解她的動機,隻會把這些歸結於作者在胡寫。
額外拿了匕首,一管止血凝膏和一些繃帶,莫逢春看了眼手腕的表,這會兒出去買飯的陸婉估計快要回來了。
李靜雅和林景堯那邊,放學應該就會立刻趕往這邊,裴書宴應該是吃完晚飯才會過來幫忙給她進行過敏測試。
看來今天注定要因為陸望澤和程以嘉,鴿了這些人了。
莫逢春沒有再多想,她戴上外套帽子,從醫院側門快步離開,好在她運氣還不錯,剛出來就打到了出租車。
她必須要比程以嘉他們更快一步找到陸望澤。
醫院距離舊港比警局近一些,莫逢春沒什麼表情地跟司機說她那在舊港的好賭爸死了,希望對方能儘量開快一點。
司機是個感性阿姨,一聽這話,滿口答應,瞧見莫逢春冷臉,還覺得是她受打擊太大了,情緒暫時封閉,更是覺得唏噓。
阿姨不語,隻一味抄近路,隻一味加速。
莫逢春裝作看手機,實際上還是透過屏幕隨時觀測陸望澤和程以嘉那邊的情況。
係統隻不過是去優化了一會兒自己的程序,結果一出來就見莫逢春不知什麼時候從醫院偷跑出來了,現在正坐在出租車上,視監陸望澤和程以嘉,頓時發出尖銳爆鳴聲。
【啊啊啊啊!你不好好待在醫院,怎麼偷跑出來了?】
【今天林景堯本人會過來,不再是那些照片和模擬情形,裴書宴說這個環節對你的過敏治療很重要!】
莫逢春的思路被打斷,她抽空在腦海跟一無所知的係統交流。
“是很重要的事情,陸望澤似乎有恢複上一世記憶的傾向,說不定程以嘉也可能會有,現在案子發展到白熱化,這兩人即將碰麵,我猜測賣腐肯定要搞事。”
“不能任由陸望澤和程以嘉單獨相處,我必須參與進去。”
這些重大信息把係統砸得張大了嘴巴。
當然了,前提是它有嘴巴。
它跟莫逢春一直待在一起,分明莫逢春隻是視監了幾天的陸望澤和程以嘉,怎麼就突然得出了這麼多信息?
於是,清澈愚蠢的係統發出了靈魂一問。
【啊?】
“嗯。”
莫逢春隨便應了一聲,就不再跟係統多聊了,不知在思索衡量著什麼。
此時的係統還有一堆問題。
比方說莫逢春從哪看出陸望澤有了恢複記憶的傾向,比方說舊港那邊那麼危險,她就這麼大喇喇過去難道不怕出事嗎?
但瞧見莫逢春低垂眼睫,一副已經有了計劃的模樣,便也不敢再隨便打擾莫逢春的思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