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好奇地問道：“你們帶了水手服嗎？”
艾雅大大方方地道：“是啊，我和姐姐買過一款水手服睡衣，穿著睡覺還挺舒適的，所以就帶著了。”
李石更懵了。
他是知道水手服這種服裝款式的，以前在鑒賞霓虹電影時，看過一些女性角色穿水手服出演，上衣通常是那種帶有領結的襯衣，或白色，或青色，搭配蓬鬆的大裙子，然後穿著過膝絲襪。考慮如今的天氣，襯衣應該是長袖，絲襪也應該很厚。
霓虹那邊通常是拿來當做校服使用。
這種衣服穿著睡覺能舒服？
李石表示懷疑。
“當然可以呀，不過我可以先看看嗎？”
見他這麼說，艾雅轉身進了客臥，不一會兒，就拿了一個包裝好的透明塑料袋子出來。
仔細一看，體積不大，裡麵吸了真空，並不像裝有兩套衣服的樣子，等艾雅拿出來展示的時候，李石卻驚了——還真是水手服，不過是改造過的。兩套衣服一套白色，一套紅色，布料都很少，很薄，看著有點像那種情qu睡衣。
甚至裡麵還搭配了兩雙透明的白色絲襪，繡著蕾絲邊。
他下意識側頭看了一眼兩姐妹的神色，見她們臉上並無異狀，心裡隱約疑惑，現在這些小女孩的取向，還真是有點搞不懂了。
這……
穿著睡覺舒不舒服不知道，但肯定挺好看的吧。
當然，他也沒說什麼，直接從專業的角度考慮合不合適。
“鄰家妹妹這組畫，主要預設的是表現青春靚麗。”
“她們穿這兩身衣服，性感的一麵必然會比較突出，不過……誰說純欲就不是青春裡麵一抹靚麗的色彩呢？”
李石絕沒有什麼齷齪的想法，他純粹是覺得，自己藝術的思維不應該受到拘束和禁錮。
也得發揮充分的想象力，放浪形骸起來！
想到這，他當即道：“挺好的，非常合適……那我們先畫第一組，就說你們現在身上這身打扮，頭發整理一下，嗯，再稍微化一點淡妝。”
和艾蘭、艾雅兩姐妹溝通一番妝造後，她們進客臥去化妝，李石則在沙發前擺好畫板支架，又搬了把椅子過來，做好準備工作。
過了七八分鐘左右，兩姐妹從臥室出來。
她們化妝的速度很快，淡淡的妝容，讓這對雙生花的五官看上去更精致了。
“第一幅是你們倆同時入畫。”
“我們這幅畫的主題是鄰家妹妹，你們坐在沙發上，嘗試著把自己當做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回憶那個年齡階段的狀態。”
李石讓她們坐在沙發上，再次詳細的解說了一下這幅畫的主題，指導她們擺出不同的造型，甚至連神情也一一引導著。
與此同時，他兩隻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直盯著觀察。
姐妹倆大專畢業兩年，真實年齡在二十二歲左右。
不過她們的皮膚特彆白嫩，按照李石指導擺出造型與表情後，還真有花季雨季少女的味道。
“對，艾蘭，你左眼眨一下。”
“嗯，不錯不錯，又漂亮又可愛。”
“艾雅，你嘴巴稍微嘟一點，對對，都看向我，挨近一點，嗯，美……”
李石麵對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雙倍的養眼，指導時的話語也幾乎有感而發，不像以前麵對那些花了錢的模特，純粹是“職業套路”。
“好，就這樣，保持住。”
雙胞胎模特擺好姿勢，做好表情，李石為了觀察的更仔細，更到位，起身走近了一些。
三米，兩米，一米。
幾乎挨到眼前了。
他先站著，居高臨下看了一會，又把椅子搬過來，平視著觀察——精致的五官，雪白的肌膚，可愛的表情，嫩豆腐一般嬌柔的身子，以及窈窕的體態曲線。
“模特漂亮就是好，養眼有靈感。”
“而且這幅畫的意象主題，就與她們本身的氣質相合，相對而言，降低了創作難度。”
李石反複觀察了七八分鐘，輕聲說了一句：“好了，表情可以不用保持了，不過暫時還要儘量彆動。”
保持表情比擺姿勢更難受。
兩姑娘聞言，頓時一喜，在儘量身體不動的情況下，活動著五官。
李石這會觀察的是她們的體態。
看了一會，他突然開口問了一句：“你們學過舞蹈嗎？”
姐姐艾蘭開口回道：“沒有學過，小時候我們家條件不好，沒有特彆去學過什麼興趣愛好，後來家裡條件好了，我們也過了那個年齡段了。”
李石有點詫異：“我看你們體態都很美，亭亭玉立的風姿，還以為你們從小是學舞蹈出身的呢。”
被他這麼一誇，兩姐妹的心情頓時變的更好了，臉上不由一齊露出燦爛的笑意。
這無聲一笑，就猶如兩簇並蒂而生的露微花，在晨露中迎著昭陽悄然綻放！
她們擁有淡粉色花瓣與黃色花蕊，花姿優雅，花色粉嫩，雖不濃烈，卻同樣讓人沉醉，似乎有無形的暗香在周圍彌漫，讓人忍不住俯身上前，嗅探花蕊裡掩藏的蜜香。
有了！
李石隻覺得心頭憑空生出一股衝動，立刻回到畫板前，拿起鉛筆，毫不猶豫地下筆作畫起來。
他是頭一次畫兩個女模特，而且還是長相幾乎一模一樣的雙胞胎，但構圖起形時依舊落筆如飛，直到一段時間後開始刻畫細節，才慢了下來。
十五分鐘後，他抬頭對兩姐妹輕聲道：“你們可以稍微放輕鬆一點了。”
說完後，又趕緊低頭作畫。
如今正處在那種“理性激動”的特殊狀態裡，一筆一筆，按照自己腦海中對畫作的想象，添加著兩個人像的細節。
又過了十分鐘，李石再次抬頭：“現在可以更放鬆一點了，玩手機也沒關係。”
說完，再次繼續。
經過最後幾分鐘的刪刪減減，李石端詳著畫稿好一會，覺得再無一處可增減了，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好了，你們過來看看。”
雖然李石作畫屬於快槍手裡的快槍手，但這是他第一次畫雙胞胎，前前後後用了五六十分鐘，艾蘭和艾雅兩姐妹早就迫不及待了，聞言，立馬從沙發上下來，穿著拖鞋跑過來。
兩人站在李石左右兩側，齊齊朝畫板看去。
驚豔的感覺同時在兩姐妹心裡產生。
隻見兩個靚麗的少女躍然紙上，左邊戴小熊帽子的姐姐艾蘭，五官精致，氣質俏皮，眼眸乍一看很靈動，仔細再看，卻透著一絲絲優雅的安靜氣質；右邊戴小狐狸帽子的妹妹艾雅與姐姐的相貌一模一樣，看不出什麼差異，但眼神更加活潑，還帶著古靈精怪的頑皮。
明明是一樣的五官，卻能一眼看出是兩個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