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裡立馬有人向艾雅和艾蘭打聽作畫者的信息。
平時打理賬號比較多的艾雅在群裡回道:“是我們的一個朋友,具體是誰,不方便透露。”
見艾雅出來說話了,群裡基本上不是顏狗就是sp的男網友們,立馬gc了,各種消息刷屏。
突然,有一個粉絲來了一句:“看畫家的手,應該是個男人!!”
之前熱鬨的群突然一靜,刷屏的信息都斷了好幾秒鐘。
男人?
……
李石吃著燒烤,在樓下和一群陌生人聊著天。
除了那兩個老外,今晚在場的還有好幾個來參加采風活動的畫家和愛好者,看年紀都還挺年輕的,聊著聊著,話題難免就轉到繪畫上來。
半個小時後,李石忍不住暗自搖頭。
心想,難怪現在網上的網友大多對什麼“畫家”、“書法家”嗤之以鼻。
如今社會上這些所謂的畫家,不管是哪一種畫,卻是沽名釣譽的多,真正有實力的少,就像現場的這幾位,從他們的談論繪畫的言語中,李石就能感覺到,都沒什麼真才實學。
他甚至懷疑這些人,可能沒有一個能達到學習麵板(精通)以上水準,而在學習麵板的要求裡,至少需要(專業)的水平,才能稱之為真正的“專家”。
倒是他們裝比吹牛的本事,好像都還挺高的。
開口是“野獸zhu義”和“形而上”,閉口就是“抽象派”和“達達zhu義”。
李石暗自搖頭,沒有再參與到話題裡去。
那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兩個老外倒是和大家聊的很開心,尤其那個女留學生,非常受歡迎,在半個小時內,就收到了好幾個“下次我辦畫展一定要來捧場”的邀請。
因為確實挺無趣的,李石稍微坐了一會,就離席回了自己房間。
衝了澡,看了會書,就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窗外的天色還沒亮,看看時間,才五點多。
玩了會手機,等外麵的天色稍微有一點蒙蒙亮的時候,李石才從床上起來,拿著素描本和工具盒,來到陽台上。
二樓一排房間的陽台都是用木頭和竹子圍起來的,稍微有一點延伸出去的磨砂玻璃牆,擋住了一半的視線——如果站在玻璃牆裡麵,看不到隔壁陽台的情況,如果往前站在玻璃牆外邊,則可以和隔壁的住客互相打招呼。
每個陽台上都有一個竹子編織的小榻榻米,李石就坐在上麵,望著遠處朦朧的山色,靜靜欣賞觀察了一會,然後開始作畫。
因為此刻就他一人,也不用掩藏自己的手速。
隻畫了二十幾分鐘,他就完成了一幅寫生。
剛停下筆,忽然感覺隔壁房間的陽台上有動靜,李石放下手上的素描本,站起來,往前走兩步,朝右邊的陽台上看去——
這!
隻見那邊陽台上,居然站著一個沒穿衣服的女子,好像在伸著手做某種運動!
是那個叫米薇的外國女留學生。
她身材在朦朧的晨光裡,清晰可見。
他看過的時候,米薇也察覺到這邊有動靜,下意識轉身看了過來,兩人正好對視上。
非禮勿視。
李石連忙收回目光,往後退了兩步,進入磨砂玻璃牆擋住的範圍。
這大早上的,居然光著出來,她難道不覺得冷麼?
而且,自己本來隻看到一個側麵,她一轉身……
李石搖搖頭,拿著素描本和工具盒回到房間內,繼續鑒賞剛剛畫好的畫。
過了兩分鐘,手機響了一聲。
拿起來一看,是米薇用中文發來的微信。
“早啊。”
李石揚了一下劍眉,回了一個字:“早。”
之後,對方沒有再回信息,李石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他一直在房間裡看書,等到八點多的時候,艾蘭打電話來:“石哥,我們起來了。”
“那現在下樓吃早餐吧,吃完我們就退房去天一巷玩。”
從民宿開車十七八分鐘不到,抵達天一巷景點。
進入景區之後,李石驚訝地發現,這邊的遊客更少。
走了一會,又來到一段修建的特彆精致的空中棧道,在懸崖峭壁上,看著非常有感覺,他當即停下來,用了十分鐘的時間,畫了一幅速寫。
在棧道的儘頭,便是天一巷——兩塊巨大的岩壁合在一起,組成長約238米的一線天絕景。
兩側石壁高八十至一百二十米,壁縫很緊湊,最寬處0.8米,最窄處僅0.33米,體型稍微粗大一點,便無法順暢進出。
三人排著隊進去,李石走在最前麵,艾雅在中間,艾蘭最後。
進去後,感覺裡麵更加逼仄,濕濕漉漉的,高高處還時不時有水滴落下,有種陰冷的感覺。
越往裡走,光線越暗,若是抬頭,便會看到兩塊厚實的石壁向內傾斜,如刀削斧劈般,恍惚間,一道狹長的光芒刺的眼睛有些睜不開。
“慢一點走,小心地滑。”
到了一段下坡的階梯路,李石剛提醒了一句,身後的艾雅就一個沒站穩,往前踉蹌了一下,雙手下意識往前探,頓時摸在李石的腰部和臀部。
李石趕緊轉身伸手扶住她。
“沒事吧?”
艾雅收回手,連忙道:“沒事,滑了一下。”
心裡卻在回味剛剛手上的觸覺,心想,好硬啊,人類的的肌肉有這麼硬的嗎?
從天一巷出來,就是下山的路。
路邊全是竹林,冬天的竹子稍微有些泛黃,但形成的竹海依舊很好看,風一吹過,便有竹葉從高空中飄落而下,宛如蕭瑟的武俠世界。
姐妹花來了拍照的興致。
李石先給她們拍了兩張,然後也從背包裡把素描本又拿出來,剛畫了一會,褲兜裡的手機就震動了。
拿出來一看,居然是那個外國留學生米薇回了三個小時之前的微信。
李石指紋解鎖,點開,一看內容,頓時眨了眨眼。
“我的身材好嗎?”
這外國女子,這麼直接奔放的嗎?
李石心想,我其實並不想看的,那隻是一場意外。
他有點不知道怎麼回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