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悅蘭突然想起從秋葉那聽來的一個詞,叫抖什麼來著?
書房裡。
決定好好教賀姐的李石,給她布置了回滬城後每天臨摹五遍《美人浴》的作業,且規定一個星期交上來檢查一次後,讓她先出去洗漱。
他自己則繼續搜集整理和“劍”有關的一切資料。
今天晚上整理的是自古至今被典籍資料所收錄的寶劍——
《廣黃帝本行紀》曰:“軒轅帝采首山之銅鑄劍,以天文古字題銘其上,帝崩,葬喬山。五百年後山崩室空,惟劍在焉,一旦亦失去。”
《古今刀劍錄》:“啟子太康,在位二十九年。歲在辛卯,三月春鑄一銅劍,上有八方麵長,三尺二寸頭方。”
《吳越春秋》:“王以毫曹示薛燭,燭曰:‘夫寶劍五色並見,毫曹暗無光,殞其光芒,其神亡矣’。”
《南史·張敬兒傳》:“既得開府,又望班劍。語人曰:‘我車邊猶少班蘭物。’”
……
“軒轅劍、夏葛劍、騰空劍、昆吾劍、湛盧劍、太阿劍……不管是神話人物,還是那些重要的曆史人物,幾乎身邊都有寶劍存在的記錄。”
“劍和玉,的的確確是我們文明脈絡裡不可或缺的文化符號啊。”
考慮到家裡有客人,另外明天還要領著賀雅茹到潭州周邊去轉轉,李石沒有在書房整理資料到很晚,學習了個把小時,就從裡麵出來。
到客廳一看,發現竟然沒有人。
連王悅蘭也不在。
他走到客臥門口,見房門已經關了,想著賀姐估計是因為累了,所以先休息了,便沒再去敲門,直接漫步走向主臥套房。
推開門,拐過衣帽間,來到左邊最裡麵的臥室。
進來時,王悅蘭正脫了鞋橫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榻上看手機。
李石瞧見她的一瞬間,有點失望,她已經洗了澡,把傍晚他饞的那身衣服已經換下來了。
不過當他看清楚後,那點失望又轉為驚喜。
她此時一身白色輕紗穿在身上,內裡隻有關鍵的地方覆蓋著點點布料,燈光映射下,肌膚白皙如雪,仿佛一尊完美無瑕的玉人,還是又純又yu的那種!
尤其當李石看過去的時候,她放下手機,把那雙如蔥如玉的素手搭在膝蓋上,朝他也投來勾人的秋波。
李石大步流星走過去,把她抱起來,連著一起欣賞窗外的夜景。
“那賀姐是什麼時候回房休息的?”
他看夜景的時候,分心多用。
嘴上聊著天,腦海中還想著之前查資料時查過的諸多古代名劍,想象著自己手持劍柄,站在那雲端,麵對黑暗,或輕描淡寫,或凝聚全身之力,一劍一劍,如羚羊掛角,又如橫空出世,越刺越深。
“她從書房出來,和我聊了一會就回客房了,畢竟還不熟,有點尷尬。”
“可能是累了,我本來還想和她說下明天的行程,算了,等明天睡到自然醒再說吧。”
過了不知道多久,李石又分心思考起和賀姐聊公益展時產生的想法。
當時他沒有太多的頭緒,這會通過雙手的觸覺,突然靈光一閃,豁然開朗。
“明白了!”
“既然公益展要動用了那麼多資源,索性再往大了搞,不然確實浪費。”
“不過,適當的大才是王道,這樣既能有更多、更豐富的收獲,又是可控的嘛。”
李石把已經瞌睡的王悅蘭抱到床上,然後從主臥出來,快速走到書房,從書桌裡拿出隨身筆記,翻到以前關於書法傳道那部分的記錄,查看起來。
過了一會,他忽然笑了笑。
“嗯,之前這個做書法綜藝的想法,其實可以和這次公益展結合起來。”
“另外,甚至書法征文的事,也可以作為後續,安排進去。”
思路理清,李石心情頓時好得不得了。
他有信心,短則數月,長則半年一年,自己的書房學習,一定能從(專業)晉升到(專業+)。
而如果把公益展按照自己的想法往大了搞,估計也需要數月,甚至半年以上的時間去籌備。
那時間說不定剛剛好。
“嗯,都是嫂子給我的靈感和思路,必須再好好獎勵獎勵,;”
李石收起筆記本,起身出了書房,又回到主臥。
他剛從主臥的大門進去沒多久,外麵走廊裡,客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一個曼妙的身影端著水杯出來,到餐廳倒了半杯水,喝完後,又倒了半杯,然後往回走。
來到走廊的時候,忽然站定,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她抬頭看向主臥的方向,隻見主臥的門沒關緊,裡麵有燈光從門縫裡鑽出來,灑落在牆壁和地板上,隱隱約約,像是一對在秋日裡戲水的鴛鴦。
十幾分鐘後,賀雅茹反手把客房的門關上,揉了揉站的發酸的小腿,又立馬拿起手機,給吳媛發微信:“女人,你堂嫂真是你介紹給李老師的嗎?”
沒一會,吳媛就回複了:“嗯。”
她想了想,又問:“那你現在後悔了麼?”
這次,吳媛回複的反而有點慢。
過了三分多鐘,信息才姍姍來遲:“唉,雅茹姐,沒體驗過的人,可能永遠都不會懂。”
賀雅茹是個有點戀床的人,但到了李石這的第一晚,倒是睡的很好。
不過她和吳媛聊天聊到很晚,所以一覺醒來,看看時間,已經是早上九點半了。
洗漱完來到客廳,卻發現李石正在等她。(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