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的……”
李石如今在遇到一時間難以解決的問題時,喜歡溯其根源。通常在這個過程裡,他就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思考了一會,他嘴角露出微笑。
“我的目的,並不是找對手pk交流,而是收集彆人發力的數據,以及與之對抗的感覺和經驗……所以其實並不用明麵上的對抗,甚至用‘握手’這種方式,就夠了!”
握手,有肢體接觸,過程中,自己手掌用力,對方的手掌就會給出對應的反饋,對方用力,自己可以做出相應的回應。
一來一往,無形中,其實已經有了對抗的過程。
“我可以試著在手掌範圍內卸對方的力,讓對感覺自己握著一團無處著力的棉花。”
“也可以儘可能模仿對方相反的力,與之對抗。”
李石越想越興奮,自己左手和右手嘗試著握了握,然後快速在心裡產生了一個“握手練勁力的方案”!
“這個握手方案是為了進一步練勁力,而練勁力,其實是練劍的本質。”
“練劍又是為了書法能創作出神品之作,從而一舉晉升(專業+)!”
“為了宗師,我也是不斷迂回衝擊。”
李石想通此節,心情舒暢,用手機給小助理張慧靜發了個信息,讓她準時開車來接自己。
這信息發完,李石拿著手機,時間慢慢過去,還有半個小時要抵達潭州的時候,高中同學孫壽文打了電話過來。
李石起身來到兩節車廂之間,接通:“猴子咋了?”
孫壽文很瘦,所以在高中時期有個“孫猴子”的外號。
“你在潭州沒?沒有出去跑吧?”
李石聽出他的情緒不太好,問到:“巧了,我又在回潭州的高鐵上,你咋了?”
孫壽文在他麵前也不掖著藏著,直接道:“哥們剛剛失戀了,想找你喝酒。”
李石一愣,他記得當初自己也是從羊城回潭州的高鐵上,接到了孫壽文的電話,說他要去和一個叫何虹豔的姑娘相親,她們雙方的母親好像是好朋友來著。
而這次,又是羊城回潭州的高鐵,也接到他的電話,卻是分手。
莫名有點“輪回和宿命”的味道。
“什麼情況?你不是談的很好嗎,上次還說考慮結婚來著?”
“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我現在就在農大這邊,你坐的車多久到站啊?我去接你。”
李石敲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大概還有半個小時左右。”
“我快的話,十分鐘就能到!”
掛了電話,李石站在原地搖搖頭,又撥通了助理張慧靜的號碼,跟她說不用來接自己了。
說完,他放下手機,正要回座位,那個自己拉了一把的乘務員小姐姐走了過來:“先生,前麵正是謝謝你,不然我可定受傷了。”
李石輕輕搖頭:“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再說你已經謝過我了。”
說完,朝她禮貌地微笑了一下,便徑直往自己的位置走去。
穿著白襯衣和紫色製服外套的乘務員小姐姐,看著他那挺拔勻稱的背影,張嘴,想說什麼,但終究還是放棄了。
“這真是個有人品、有修養,還有顏值的男生,可惜我有對象了。”
小姐姐不無遺憾地歎氣。她這份工作,迎來送往多少旅客,這樣讓她有好感的男生,還是頭回遇到。
半個多小時後,李石下車,在出站口見到了有日子沒見的老同學。
“我去,你好像又變帥了啊!”
見麵第一句話,孫壽文看著李石煞有其事地感歎道。
李石笑著道:“最近一年讀了很多書,不是有那麼一句話麼,腹有詩書氣自華。”
孫壽文點點頭:“這句話確實有道理。”
兩人閒扯著走到停車場,上了車,孫壽文問道:“去哪?回你那大豪斯?”
“家裡沒人,隨便找個地方吃點吧。”
李石想到了什麼,又問道:“要不找地方放鬆放鬆?”
孫壽文搖搖頭:“算了,不去那些地方,你家裡沒人的話,找個菜市場買點鹵菜,去你家裡喝酒吧。”
李石看他情緒這麼低,問道:“到底什麼情況啊,上次還說要給我發婚禮請帖了。”
孫壽文沉默,臉色越發難看。
李石見狀,也不再問,道:“那走吧。”
孫壽文忽然歎了口氣:“唉,有點說不出口,不過在哥們你麵前也不用隱瞞什麼,那女人給我戴了一頂綠……帽子。”
李石劍眉一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下意識想說幾句安慰的話,可又覺得這種時候,說什麼安慰的話都是廢話。
好在孫壽文自己的話匣子打開了。
“你說我平時對她那麼好,雖然是異地,但在一個省內,我隻要放假就來省城找她,而且天天找她聊天,時時彙報動態,經常買各種禮物,光是那種死鬼的名牌包包,我都給她買了三個……她有時候發脾氣,我也以耐心和毅力忍讓,反正不管誰對誰錯,都是我先認錯,我儘量哄著她……我都快成二十四孝男友,他娘的還給我……”
說到最後,孫壽文話裡既有憤慨,也有委屈。
“我就是想不通!”
李石也想不通,他忍不住問道:“你們剛開始認識的時候,不是相處的挺舉案齊眉,挺平等麼,什麼時候你在你們關係裡變得這麼卑微了?”
他這話一問,孫壽文頓時又沉默了。
過了一會,幽幽道:
“唉,一開始以為遇到了愛情了嘛,而且想著異地,我作為男生,應該儘量照顧著她,補償她,後麵不知不覺就這樣了……現在想想,我真是太可悲了,還他娘教書育人呢!自己被人PUA成舔狗,都後知後覺,關鍵還是一隻被戴綠帽子的舔狗,fk,太草了!”
“哪裡還有什麼臉去教學生啊。”
說到這,孫壽文往座椅上一靠:“老子以後再也不相信女人,不相信什麼狗屁愛情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