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跟她才認識，不熟，自然不會把自己準備下降夜遊的事如實跟她說。
“那一起吧，正好我也想散步去去一身酒味。”
這……
李石問道：“這麼晚了，你不回家嗎？”
蔡夢真抿了抿紅唇：“反正明天休息，晚點回去沒事。”
李石隻好說的更明白一些：“我跑步速度比較快，你可能跟不上我。”
“沒關係，你跑你的好了，我自己到江邊吹吹風。”
“哦，那行，你隨意，我直接開始跑步了。”
這江邊更遠又不是他家開的，彆人要到江邊吹風，他自然不管到。
李石說完，禮貌地朝她笑著示意了一下，邁開腿，直接跑了起來，很快，就來到江邊，然後沿著步行道往上遊跑去。
幾分鐘後，來到一處可以往下走到河水邊的地方。
他左右仔細看了看，見四周無人，也沒有監控，便立即扶著欄杆，雙腿用力，輕鬆跳了過去。
用手機照明往下走。
這邊的水挺深的，靠近水的岸邊大部分是雜草，但有一塊區域是沙石，地上還有個被太陽曬的發白的包裝塑料袋。
李石看了眼上麵的字：“野戰藍鯽……估計是哪個釣魚佬扔在這的。”
魚餌，誘餌……
忽然想起蔡夢真。
“那邊的公園裡有不少攝像頭，應該挺安全的。”
“而且，她是成年人。”
彎腰撿起來，又回頭看了看上麵的馬路，關了手機照明功能。
這個地方離上邊的路燈挺遠的，關了手機照明，四周黑黢黢的。
這正好符合李石的要求。
他心念一動，手上的塑料袋被他收進空間，準備遊玩回去後扔到路邊的垃圾桶裡。
接著蹲下來，再次動念，把身上的衣服、長褲和鞋襪也都收進去，最後隻剩一條在家裡換好的四角遊泳褲。
“噗通。”
很微小的入水聲。
之前的小跑就是熱身了——其實以他如今的體質，不用熱身也沒事，不過李石平常還是會儘量科學地鍛煉。
十一月份的江水很涼。
他慢慢地往河中心遊了二三十米。
一方麵是適應水溫，另一方麵，也是感受水流的速度和水下的情況。
等感覺適應的差不多了，他便加快速度，逆著河水的流向，開始向上遊遊去。
他依舊維持著平時十四五點體質屬性對應的能力，但在這個基礎上，放開手腳，像魚一樣，快速遊著。
先是用的是蝶泳，一分鐘左右，竄出去近一百米。
再換蛙泳，一分鐘又遊了八九十米。
接著換仰泳，還是一分鐘，因為這段水流速度減慢了，這次直接超過了一百米。
腦袋浮出水麵的時候，看到了遠處的三汊磯大橋，李石果斷掉頭，繼續用仰泳的姿勢，浮在水麵上，偶爾順著流向劃幾下水，任由水流帶著他往下走。
像是躺在水被上一樣。
可惜城市光害太強，頭頂上的星空不怎麼明顯，不然這樣夜遊觀星，肯定又是另一番享受。
順著水流，人不自覺又往河道中間飄了很多，忽然看到下遊的遠處有一艘大船開過來。
李石不慌不忙，翻身紮進水裡，朝岸邊遊去。
因為要躲著被彆人發現，還要防著岸邊的攝像頭，他隻能在這段三四百米的地帶來回遊。
一開始還挺有新鮮感，可遊了二十分就有點膩了。
“下次夜遊，得去城市外邊。”
李石忍著枯燥，把野泳任務刷到【40%】，才從水裡出來。
空間裡備有乾毛巾，但他不用，直接用禦物能力把體表和頭發上的水分彙聚一顆小水球，也不丟掉，就這樣虛握在左手手心上，不斷變幻著模樣。
水是液態，比固態物件禦使起來費勁一些。
他平時都是禦使固態的東西來熟悉禦物能力，也是目前精神力屬性還隻有31點，禦物能力還比較弱小，禦使固態物件的極限都隻有兩公斤，堪堪能把一柄較輕的長劍漂浮起而已。
加上忙著學習漲屬性點，以及近期用財富屬性點擴張空間，觀察隨之帶來的身體變化……所以暫時沒做進一步的深入研究。
不過他心裡已經有了不少想法，等著後麵慢慢試驗，比如禦物能力在固態、液態、氣態和等離子態上的差異，還有禦物對象需要符合的必要條件等等。
李石低頭瞧著在黑暗中也晶瑩剔透的小水球，忽然又想到了一個很刑的應用途徑——液體是可以霧化的，如果自己想對付一個人，完全可以把一團有害霧氣或者氣體無聲無息地送到對方口鼻前。
“我現在的禦物極限是十六米遠，另外霧氣和氣體會在大氣中擴散掉……這個方法簡直是真正的殺人於無形中。”
概念上鬆開意念，收手，水球掉落在地上。
逐一把衣服和鞋襪取出來，穿上。
手伸進上衣兜裡，頓時又多了個手機。
信號一連上，提示音就響個不停。
一看，大部分是蔡夢真發來的，問他在哪，說在公園裡轉了一圈，也沒看到他。
“最後一條是十六分鐘前……”
李石想了想，秉著善心，還是立馬回了一條：“我是沿著江邊跑，早就跑出公園了，你回家了吧？”
畢竟這麼晚了，她一個女生，又喝了酒，還是問一聲。
信息發過去，對方回的非常快：“我在回去的出租車上了，怎麼石哥，你要請我吃夜宵嗎？（笑臉）”
那就行。
李石打字：“今天太晚了，下次吧。”
返回微信主頁麵，再去看賀雅茹發來的信息。
剛剛已經瞄了眼，好像還是她小姨生日的事。
點擊進去，發現一大段文字內容，具體是告訴他哪些人會去下周末的生日宴，重點提到了她的兩個哥哥和其他幾個同樣擔任重要職務的人，最後還說，如果不方便，不去也沒關係，下次再單獨找時間小範圍到她小姨那聚聚。
李石看著名單上標注出來的職務名目和級彆，不由笑了起來：“雅茹姐也挺周到的，知道我不太願意和官麵上的人打交道，所以特意這麼說……不過，他們家這幾個親戚還真挺有分量，尤其她二哥，已經算是一方大員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