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腦海中隻浮現出一個念頭:他們深夜在書房私會!
可小姑她那樣清高的人,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呢?
就算她……也不應該啊!
難道是被迫的?
好像也不對。
還是那句話,小姑那麼利害人,誰能脅迫她呢。
少女一時間思緒紛飛,腦海裡閃過諸多念頭——剛剛沒看清楚小姑臉上的神態表情,不過她是匆匆小跑著離開書房的,看上去像是在逃離不堪的處境……但應該又不是受了脅迫……所以……
她頓時想起今年高考結束後,躲在房間裡偷看的那部霓虹係列電影,腦海中浮現出一條五彩斑斕的美人蛇從先花叢中爬過的場景。
等書房裡出來的男人走到近處時,她臉上已經羞得通紅。
“賀雯,怎麼站在這,沒事吧?”
李石看著呆呆站在房門口,不進去,也不出來的少女,關心地問了句。
“啊,沒事沒事。”
少女連忙回道。
她腦海裡的思緒卻沒有停,那些電影畫麵一幀一幀快速閃過。
那個係列的電影裡,其中一部的女主正是位讓很多男人暗中垂涎的漂亮貴婦,她端莊高貴,有個年齡比她大很多,社會地位很高的丈夫,那方麵不行,後來,她遇到了男主,一位畫畫的年輕藝術家。
整部電影的劇情不可描述,尤其女主,她後來被某個變態的窺視者給……調j了。
同為女人,她對女主的遭遇和演員杉本彩的演技印象深刻,看完的那天晚上,還做了個同樣不可描述的夢,那是她第一次做那種夢……
等女孩沉底晃過神來,發現那個書法家男生已經離開,回屋去了。
她把一直窩在手上的手機放進兜裡,然後快速地揉了揉發燙的臉,手掌的清涼讓她一下子清醒了許多:“賀雯啊賀雯,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呢,那可是你最崇拜的小姑啊!”
搖了搖頭,把那些想法全都甩了出腦袋,摸了摸肚子,繼續向廚房走去。
十幾秒鐘後,少女看著空空如也的冰箱冷藏區第二層,愣住了:那麼多盒牛奶呢,哪去了?
……
賀雅茹回到主臥後,她長長的吐了口氣,隻覺得自己的心臟馬上就要跳到嗓子眼了。
彆看她在書房的時候一副雲淡風輕的鎮定模樣,其實暗地裡緊張極了。
尤其真正抱住李石的時候,聞著他身上的氣息,她覺得自己差點就要融化了!
還好還好,她撐下來了。
賀雅茹平複心情後,忍不住低頭看向似乎還有觸感的柔軟部位,回味著那個長達三十秒的“擁抱”,忽然眼珠一轉,拿手機立即給自家至親閨蜜發了微信:
“女人,你說的懲罰我剛剛完成了,哼!(得意)(墨鏡)”
……
李石和吳媛睡的房間。
淩晨三點五十,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忽然響了一聲。
李石的睡眠很深,按常理,進入這樣的深度睡眠,一條微信提示音根本不可能聽到,不過他的身體早已不能用常理來揣度了。
懶懶地伸手摸到櫃子上,拿過來一看。
信息是孫壽文發的,就算幾個字:“兄弟,我完犢子了……我現在該怎麼辦啊?(哭喪著臉)”
本來還沒有睡醒的李石一下子就精神了。
翻身坐起來,饒有興趣地打字問道:“什麼情況?快說說!”
不過,在發過去之前,他想了想,還是把驚歎號改成了句號。
然後轉頭看了眼依舊在熟睡吳媛,起身,穿了拖鞋來到外麵的客廳。
他倒不是為了方便聽八卦,主要是他身體太好,覺少,兩三個小時也睡夠了,打算到外頭來刷視頻。
孫壽文又回了個(哭臉)的表情包,道:“她現在就在我旁邊,不方便細說,反正就是那啥了。”
李石悠然地在陽台旁邊的按摩椅上,剛打開抖音,就看到他的回複,當即切換過來,直接問道:“一起睡了?”
孫壽文:“嗯,你說我怎麼辦啊?”
李石撇了下嘴,這小子,居然真的入了那老婦的彀中,看來他真是餓了。
本來吃瓜的他一下子反而不知道說什麼了。
好澀什麼正常。
口味獨特也正常。
但李石覺得,做人還是要守住某些底線。
想了想,問道:“猴子,我好像沒聽你說過你同事他爹的情況。”
猴子是孫壽文高中時期的外號,那會他特彆瘦,乾瘦乾瘦的那種。
過了一會,孫壽文回道:“很早就離婚,我也不知道他爹什麼情況。”
離婚了?那沒事了。
李石鬆了口氣,嘴角勾起一點笑意,接著快速打字:“你乾都乾了,就看著辦唄!人阿姨什麼態度啊?”
孫壽文:“(糗)”
孫壽文:“她睡著了——我是想問,你說我現在是趕緊離開,還是她醒來再說……我想趕緊走,但又怕沒說清楚,她上我單位去找我,萬一那啥,就麻煩了。”
李石瞬間懂了,這小子衝動之下脫了褲子,現在爽完了,穿起褲子又害怕了。
擔心那阿姨事後會提什麼他滿足不了的要求,萬一雙方鬨僵了,尤其鬨到單位去的話,他不好收場。
李石八卦的心思已經沒了,雖然兩人是哥們,但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事他不想管,也不願意出主意:“我沒見過那個阿姨,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這種事隻有你這個當事人最清楚,你自己衡量吧。”
過了一會,孫壽文回道:“也是。”
李石退出微信,看了眼時間,已經四點多了。
外麵天色還是黑的,不過他已經不打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