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兩米，三米……很快便突破之前的極限十八米，又移動了一米，才停下來。
遠處有濤聲傳來，外麵的風很大，紙屑停在那，任由風怎麼吹，都是一動不動。
不過他也無法再讓紙屑往前移動一丁點的距離，哪怕一毫米，一微米都不行了。
“十九米，夠遠了。”
李石忽然又想，隨著精神力屬性不斷增減，控物的距離肯定越來越遠，如果以後達到幾百米幾千米，那先決條件“看到”無法滿足怎麼辦？
他沉思了一會。
又轉身走回屋內，拿起書桌上的瓶裝水，打開，倒了一滴在左手手心。
重新來到陽台，李石禦使一滴很小的水珠往眼前的黑暗中送去。
他如今的目力非常好，水珠雖然微小透明，但送出去七八米的時候還能看到，不過隨著越來越遠，那顆極小的水珠也逐漸“消失”在他眼中。
李石神色逐漸變得古怪——水滴雖然在肉眼中“消失”，也就是肉眼看不到了，但他卻能清晰的感知到它的存在，並且穩穩當當地依舊把她送到十八米外的地方！
所以……
沉思了一會，不再管水滴，再度回到屋內，在書桌前坐下，拿出隨身筆記本，翻開新的一頁，先用筆寫下：
【“看到”≠肉眼看到？】
他從最初精神力屬性點突破極限，獲得控物能力時開始回憶，把所有細節過了一遍，若有所思。
連忙喚出學習麵板，不斷試探著問出種種疑惑，隨著麵板一一傳來反應回饋，李石心裡的答案逐漸清晰起來。
他再度拿筆，在紙上寫下兩個字：
【知、能】
“進化的終極是全知全能。”
“我雖然還處於進化最初級的階段，但總是往這個終極目標走的，一切都能反應在‘知’與‘能’的兩個方麵。”
……
“就控物能力而言，先決條件與其說是‘看到’，其本質其實是‘知道’，隻是我的這個能力還很粗淺，所以更直接地體現在肉眼‘看到’上。”
“而隨著我這個能力的增強，概念上，除了肉眼‘看到’，‘看過’、‘了解’、‘理解’……甚至延伸的合理想象，也會屬於控物的先決條件‘知道’！”
李石興奮地站起來。
試試！
撕了一張紙片放在手心，先仔細觀察紙片在手心的位置，以及紙片的形狀、大小等等。
然後閉上眼睛，回憶著自己左手，和左手手心的紙屑，起念——
手心上，紙屑還在原處，沒有漂浮起來。
失敗了。
李石沒有喪氣，他隱隱覺得能做到，隻是還差點意思。
睜開眼，想了想，重新開始觀察。
這一次，他帶著“空間定位”的概念去觀察：外麵是大海天空，我人坐在海邊高樓的房間裡，四周是方方正正的牆壁，眼前有長條形書桌，手伸在桌子中間前沿二十厘米高處，紙屑形狀是三角形，躺在手心縱橫紋路的交叉處……
足足過了十二分鐘，李石把一切想象成立體的畫麵，印刻在腦海中，然後才閉上眼睛。
平緩呼吸，再次動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