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還不錯，當賓利飛馳駛過猴子石大橋時，一縷晨光透過打開窗戶照耀在李石臉上。
他下意識眯了眯眼，轉頭看向窗外。
看著滾滾不斷的湘江水，忽然有點陷入回憶。
十九歲來潭州這座城市上大學，如今已經過去了八年，細細想來，那天自己背著包、拖著父親留下的那個灰色行李行李箱，一個人從汽車南站下車，又搭乘公交前往學校的事情還曆曆在目。
當時也是在猴子石大橋，第一次見到了書本上的湘江。
“那時候我剪個大平頭，還很青澀。”
李石嘴角抿出一抹笑意，其實他如今的容貌，細看之下，和當初讀大學時變化不大，自從有了學習麵板，他的肉身體質越來越強，但外表卻越活越年輕，不了解他的人見了，怎麼看都隻有二十歲出頭。
麵嫩的很。
但和當年的不同的是，他氣質已經完全蛻變的不一樣了。
相同的容貌，不同的氣質，看上去已然是兩個人。
西郊活動基地，李石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來了。
車子開進大門，停在第一棟教學樓旁邊，他對駕駛位上的小助理吩咐道：“中午再來給我送飯。”
“好的老板，這是鑰匙。”
李石接過鑰匙，下車，直奔改造成翡翠加工車間的倉庫。
倉庫也是用大教室改造而成的，如今裡麵除了切石頭的設備，還放了幾排置物架，上麵擺滿了各種大小不一的翡翠原石。
每一塊石頭，小助理都幫著打亂編了號。
李石聽到外麵汽車離開的聲音，又從翡翠車間出來，到大門口檢查了一遍，把智能門反鎖，又在活動基地內轉了一圈，才重新回到車間教室。
之所以做這番檢查，主要是因為鑒定原石，最後需要把石頭切開，來印證自己的鑒定。
雖然車間有切石頭的所有設備，但用設備切石頭，太費時間了。
所以李石決定用上自己的“收取”神通。
漫步走到最裡麵的置物架，從最上麵取出編號為1的料子。
這幾塊巴掌大的小石頭，李石先看石頭的外形，主要是看形狀、表麵顆粒的粗細、明顯的紋裂，再打燈看內部……最後稱重。
很快他便有了判斷。
“這是一塊莫西沙的料子，左邊有一小包水頭，打燈看，推測有冰種質地，搏的是水路能往裡麵延伸多少……這個大小重量，綜合各種表現，估價三千二左右。”
李石做了鑒定，把其放在工作台麵上，然後目視石頭，心念閃動，石頭有水頭的那麵很快被“切剝”掉了一層皮，露出裡麵發綠的玉肉，接著又沿著一條大裂，被斜著完全“切”開。
前後不到十秒鐘，一包兩根手指頭大小的玉肉，就乾乾淨淨的出現在李石的手上。
“夠做一塊小牌子了。”
……
石頭都是自己買回來的，不用再和人打交道，但原石的鑒定還是比成品鑒定慢很多。
李石湊過上午九點五十，一直忙到淩晨三點半，除了中間吃了兩頓飯，其餘的時間都在鑒定和驗證。
這些石頭，有大有小；有些情況簡單，鑒定的時候一目了然，有些情況複雜，需要花時間慢慢研究。
最後十七個小時，他完成了二百三十九塊翡翠原石的鑒定，把進度推到了（239/2000）。
他也沒回鳳凰灣，直接在活動基地睡了三個半小時，第二天七點鐘醒來後，繼續乾活。
此後數天，李石直接住在西郊，每天由小助理開車送三餐，他則把所有時間和精力放在兩千塊原石的鑒定上。
回來的第一天鑒定了239塊，第二天358塊，第三天212塊，第四天388塊，第五天433塊。